见赵松林一脸犹豫,李乘舟微微挑眉。
“此处无人,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他知道赵松林的性子,想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需要他做。
犹豫片刻,赵松林抿抿嘴唇,还是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这几日太子的人来到教坊司三番五次捣乱,不仅对教坊司的姑娘肆意糟蹋,更是不把您放在眼里,甚至醉酒后再教坊司内大放厥词。”
闻言,李乘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峻的神情。
他也有所听闻,李毅自打根基稳定后,便不在轻易和李乘舟接触,对他的态度也有所转变。
用他时便是好皇叔,没了用处便卸磨杀驴,如此行径,却是让人心生不满。
但李乘舟也不愿和李毅针锋相对,不想节外生枝。
“罢了,他贵为太子,手下党羽众多,兴许是这些日子得意了才有些目中无人,等到日后便不会再有此事。”
与其和李毅针锋相对,倒不如趁此机会摸清众人底细。
这些日子,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自从冷墨尘死后,朝廷内外都受其牵扯。
朝堂上也风起云涌,就连他这个闲散王爷也被卷入其中,不得不逆水行舟,求一席之地以立足。
若是得罪了李毅,日后太子一党也会对他落井下石。
“王爷,下官虽未与其发生争执,但他们的行为太过火,若是让其他有心人看去,还要以为您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
赵松林也有些犹疑,生怕一时的纵容会引起更大的乱子。
岂料,李乘舟摇了摇头。
“不必为此事劳心伤神,他们过些日子自会收敛。”
见此情形,赵松林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离开。
自从赵松林将此事告知李乘舟后,许是心中萌生了怀疑的种子,他竟愈发察觉李毅对他的态度逐渐疏离冷漠。
就连平日上朝也对他熟视无睹,太子一党也对他没有任何的恭敬。
祭祖大典上,李乘舟发现李毅身边围绕着一群人,在众人的拥护下显得格外喜悦。
“皇叔,听闻昨日太子和诸位大臣一同沐浴,若不是我非要带着你,怕是你也要被太子重视了。”
就在此时,李玄走到李乘舟的身边。
见李乘舟一脸落寞,便上前安慰道。
可李乘舟一听,脸色陡然一变。
眼底浮现出一抹不悦,心中更是添了几分不满。
“若是昨日你不找我沐浴,我也只会一人沐浴。”
祭祖大典前的沐浴向来是以亲近一派为主,众人借着沐浴的机会各抒己见,从而拉帮结派。
如此看来,是李毅利用过后便丢弃了李乘舟。
得知细节内幕,李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众人在殿外等候,随即走到了大殿内部。
期间,李玄一人跟在李恒身边。
虽被禁足,但此等大日子李恒也就有了机会出来。
至于李毅,看了一眼李乘舟,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随即在诸位大臣的拥护下兴高采烈的入场。
李乘舟一脸漠然,随即冷冰冰的走进大殿。
没多时,皇帝等人也已出席,众人按照身份等级站在不同的位置上。
偌大的祭台彰显皇室的风采,不少人也趁机夸捧太子督导有功,建立如此宏大的祭台。
李玄将李恒安顿好,便匆匆赶到李乘舟的身边。
此时的二人聚在一起,望着李毅风生水起、众星捧月。
“皇叔,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闻言,李乘舟一脸疑惑的看向他。
“太子此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这些日子若非是你鼎力相助,他也不会有今日的辉煌,甚至在你的帮助下,他踩着六哥上位,如今你不仅得罪了六皇子,还会被太子记恨。”
当初李恒心中感慨万千,得意洋洋,最后跌落神坛,对此,李恒不仅怨恨李毅,更是怨恨上了李乘舟。
不过,他身子骨不好,也做不出什么伤害李乘舟的事。
“六哥如此身体抱怨,也不会做什么有损你的事情,可太子是个得了好处就要落井下石之人,现在你的处境极其危险。”
李乘舟本不清楚李毅为人,可此次二人共事,他也察觉了对方的心思。
李毅的心,犹如毒蛇一般,若是让他咬了一口,便再无求生的机会。
如今他骑虎难下,得罪了李毅,又得罪了李恒,唯独李玄与他一条心,可扶不上墙的阿斗又有何用?
“你说的这些我心知肚明,不过这次他也未必就会落井下石,只不过是想让我与他疏离,日后也不要攀比他什么。”
闻言,李玄长叹一口气,只求李毅能不再与李乘舟处处作对。
闲聊许久,皇帝看了一眼身侧的太监总管。
太监总管给了皇帝一个眼神,他便身着明黄色的龙袍步履轻缓的走上祭台。
下面的一众大臣立刻噤声,默默地低下头,毕恭毕敬的等候。
为进行此次祭祖大典,皇帝特地派人将此处重新修整。
文武百官全部站在相应的位置。
太监总管看了看时辰,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