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寻觅觅这么久都未曾找到的宝物,竟在李乘舟的手中,这也确实让他有些意外之喜。
可转念一想,谁会拿到宝物不去翻看呢?
“难道王爷就不好奇这其中记录了什么吗?”
能让冷墨尘死也不瞑目的东西,甚至是张九清丢了此物发疯般的寻找,足以见得此物的重要性。
此刻的李乘舟有了这般重要之物,却不愿查看,反倒是直接送自己,这番君子行为更让人起疑。
“本王对此物甚是好奇,不过既然是关于大将军的隐私,就不便窥探,冷墨尘是个十足的小人,但本王不屑于与其同流合污,本就是天地间逍遥自在的快活神仙,又何必要被凡尘俗世所羁绊呢?”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淡然的笑容,心中也十分坦然。
大将军不疑有他,见卷轴上的烙印还未解封,确实,有些年头足以见得他没有想争权夺利的心。
“看来王爷还真是闲云野鹤,可凭王爷的本事,想在朝中有自己的一番天地未尝不可,大丈夫和不立身于天地间呢?”
但他还在不断窥探李乘舟的心思,试图找到李乘舟的意图。
李乘舟淡然一笑,随即将那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有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与其庙宇之中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倒不如在人间潇洒自由的好,人生短短几个秋,何不恣意而活呢?”
这番话倒是打消了大将军的疑虑。
只见他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枚兵符递给了李乘舟。
“今日全当是与王爷交友,此物乃我手下的一枚兵符,可在有需要时借调一支精锐队伍,在危难间可挽救性命。”
平日里他断然不会将这种东西交由其他人,一旦落人口舌,便会招来灭顶之灾,可今日得到的秘密关乎自己的全部身家性命。
不过是给个兵符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见状,李乘舟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恭敬不如从命,那本王就收下了。”
他见此物竟能被如此轻易的给了自己,便知道不可能完全掌握这支精锐队伍,但若是真有什么要紧事,也能在危机关头保命。
二人寒暄几句后,李乘舟便离开了将军府。
望着李乘舟远去的背影,大将军的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离开后的李乘舟走在大街上,他心中也开始盘算着大将军的意图。
虽说手上掌握着大将军的罪证,可他不敢轻易行动,没有靠山无异于以卵击石。
皇帝断然不会轻易定了大将军的罪,手上的兵权也让皇帝畏惧。
就在他一脸犹豫之时,来到了附近的桥边停下脚步,目光自由的望向远处。
忽然,不远处的人群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便缓缓的走去。
“谁不知道现在丞相府已经不如当初,丞相都死了,还算什么丞相府呢?充其量也不过是冷家的大小姐,可冷家又是谁在当家呢?”
众人心知肚明,冷墨尘家中的男丁不堪其用,自然无法将整个冷家顶起。
而家中女眷虽多,但毕竟是一介女流,又如何能与男子同朝搏斗呢?
如今皇帝也在不断考量究竟谁更适合当丞相,此事不过是时间问题。
“冷家早已时过境迁了,当初你们高高在上,如今还不是如同蝼蚁一般吗?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居然还敢将车停在之前的位置吗?”
不同的家族门第都会有各自的规矩,曾经作为名门望族的冷家也是备受抬举,可今日却受到如此奚落,冷蒹葭的脸上更是露出一丝愁容。
“那张大人又如何呢?不过是个狗腿子罢了,谁知道日后是否能够成为丞相呢?不过咱们朝可没有任何一人能从五品官员晋升为一品大员。”
不少人都怀疑冷蒹葭和张九清的关系。
“冷蒹葭,我要是你早就灰溜溜的跑了,哪还有脸面来到街上呢?”
昔日高高在上的冷大小姐,如今被这些女眷围困在其中,各种奚落。
处境犹如丧家之犬,也让李乘舟有些不满,不过这倒是个送上门来的好机会。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与其在这里议论别人的长短,倒不如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什么德行!”
李乘舟大步流星的走到众人面前,随后驱散了这群女眷,拦在冷蒹葭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如此伟岸,顿时让冷蒹葭有些震惊。
“本王还从未见过世家千金在这种地方聚集,说些村妇才会议论东家长西家短。”
他的目光扫视过这群女眷,脸上也露出不满。
“何时你们读过的四书五经到了肚子里成了这番言论呢?真想向你们父亲好好讨教讨教,是如何教养你们这群女子?”
众女子顿时落荒而逃,而此时为她解围的李乘舟顿时高大起来。
“小女谢过王爷。”
冷蒹葭眼眸中有些红润,不知如何是好,若非李乘舟出面为自己解,为早就被这群女子指点的要投河自尽了。
“冷小姐的名字倒是十分有意境,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不愧是美女,就连气质也清新脱俗。”
听闻此话的冷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