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楼一旦暴露,萧凌宴的处境将会很危险。
可萧凌宴的神色却异常淡定。
盛九辞提着的心缓缓放下。
想必,他早有准备。
“皇兄要查尽管查。”
萧凌宴神色坦然,没有慌张。
萧蜀不禁有些疑惑。
难不成,萧凌宴和回春楼没什么关系?
但,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必须要查,如果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那他就给萧凌宴创造一些痕迹。
必须要让他做实这个罪名。
“查!必须查!”宣景帝怒而拍桌,猛地站了起来:“如若摄政王当真有叛逆之举,那必将严惩。”
萧蜀脸色一喜。
“臣弟这就派人去。”
他得意的眼眸从萧凌宴的脸上一扫而过。
萧凌宴始终不动声色。
宣景帝将犀利的眸子落在盛九辞的身上:“盛九辞,杀人的罪名,是要杀头的。”
“皇上,臣女没有理由杀人,红袖是我的好友,也是沈津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杀了她。”
“若是真为了给摄政王敛财,也不是没有可能。”
“皇上明鉴,我与红袖早就达成了合作,顺安药铺的收益,本来就有我的一份,我何须杀了红袖,惹人怀疑?”
宣景帝阴沉的眸子里有一丝寒意划过。
他捏着手里的扳指,静静地看着盛九辞。
“皇兄,叫那柴夫过来对峙一番,他肯定是受人蛊惑。”
萧凌宴道。
宣景帝却摇了摇头:“没什么必要。”
盛九辞和萧凌宴两个人同时一怔。
宣景帝这是认定了她杀了人。
“阿辞不可能杀人,皇兄不能不查就定罪吧?”萧凌宴神色阴沉。
“禹王已经递交了柴夫的供词,朕已经看过了。”
宣景帝明明语气清冷,但是眼底却似有似无地浮现一抹笑容。
萧凌宴算是看出来了。
宣景帝根本没想听他们辩解的意思,说不定已经暗地里和萧蜀合谋,非要定罪。
“先不说你的目的。”宣景帝拿起茶杯,轻轻地拿着茶盖拂了拂茶水表面,抿了一口,然后抬起眼道:“为了敛财总不是错的,你和红袖合作,不也是为了赚钱?”
“这个世界上谁又不喜欢钱呢?”盛九辞淡淡道:“但我的钱很多都资助难民了,皇上可以去查,臣女不相信,利国利民的好事,也会被皇上责怪。”
“你什么意思?你在指责朕?”宣景帝脸色猛地变了变。
萧蜀抬手指着盛九辞:“大胆,盛九辞!你敢这么对皇兄说话!”
“皇上污蔑臣女,臣女为何不能说。”
“为了钱可以,但是不能因为钱去做一些损害国家的事情。”
“臣女没有!”
“那你说,你赚来的钱都资助难民了,难民也用不了那么多吧!”宣景帝冷哼一声。
盛九辞的火气一下上来了。
“皇上没有亲身去体验过,也没有见过,当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要花多少钱!”
宣景帝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行了,朕也没有时间听你在这狡辩,来人,将盛九辞抓起来!”
一声令下,门外的禁卫军涌了进来。
萧凌宴凌厉的眸子扫了一眼那群禁卫军,见他们有些迟疑,宣景帝的火气更大了。
“愣着干什么!”
“慢着!”
一道声音陡然传了进来。
“谁敢动北盛的公主!”
守在门口的太监匆匆进来,低着头,惶恐道:“皇上,奴才没拦住。”
宣景帝抬手示意他下去,太监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只见,苏锦延身穿北盛国国君的黑色梅花绣直缀朝服,裙摆上绣着的是一只腾飞的龙,象征帝王。
萧蜀当即就变了脸色。
苏锦延怎么会来这里!
等等,他刚刚说了什么?
宣景帝倏然站起身来,目光灼灼地盯着苏锦延。
“你方才说什么?”
“盛九辞就是孤的妹妹,北盛唯一的公主!”苏锦延定定道。
盛九辞蹙着眉心:“堂兄......”
苏锦延走到她跟前,睨着宣景帝:“皇上还想处置北盛的公主吗?孤的北盛地大物博,根本不需要她去敛财,帮什么人谋反!”
“她发善心帮助了大周的难民,用的自然不是北盛的钱,九辞还没有无脑到那种地步。皇上,不感谢她就罢了,竟然还诬陷她杀人!这是什么道理?”
宣景帝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他已经打算好了,将盛九辞给关起来,逼着萧凌宴造反,再趁机治他的罪。
可没想到,苏锦延要找的妹妹竟然是盛九辞!这怎么可能!
“国君说笑了,盛九辞乃是御史大人的女儿,怎么会是你的妹妹。”
“事实如此,皇上不信也得信!而且,孤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和皇上解释其中的缘由!”
见状,宣景帝眉心一皱,满脸的不悦。
但是又不好发作。
“可,那也不能证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