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河抬手勾起盛容悦纤细的下巴,眼中的笑意有几分暴虐。
盛容悦吓得抖了抖身子,有些惶恐不安。
“本王的好侧妃,你真是干了一件大事,这可是好东西。”
“这是什么?”
“看这样子,很有可能是皇叔召集暗卫用的令牌。”
“当真?可是这东西怎么会在玉姝的手上,会不会有假?”
萧晋河拿着令牌,不断地摩挲查看:“质地很纯,确实是金子做的,假的不会做成这样,交给玉姝,更能说明他们这是在欲盖弥彰。”
“那我们岂不是得了一件大宝贝。”
“是啊,这东西能号令皇叔手底下的暗卫,皇叔这些年养了不少的人呢!”萧晋河得意地笑着。
“恭喜王爷,喜得令牌。”
“叶成,本王要去刑部大牢。”
萧晋河迫不及待地要去验证这令牌的真伪。
毕竟,现在都是他的猜测罢了。
他要亲自去一趟刑部大牢,见一见萧凌宴,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和叶成两人来到大牢后,萧晋河走路生风。
来到萧凌宴的牢房门口,萧晋河看着靠在稻草堆上,闭着眼睛的萧凌宴。
他神色间已经没了平日里的意气风发,多了几分颓废和破败。
“哈哈哈哈。”萧晋河朗声笑起来:“皇叔,侄儿来看你了。”
萧凌宴睁开眼,眸光漆黑如墨,看不透什么情绪。
“皇叔,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萧晋河双手负背而立,神色说不出的傲然。
“有话直说。”萧凌宴没有耐心。
“这个东西,皇叔可认得?”萧晋河也不墨迹,直接掏出了那块令牌,举在半空中,让萧凌宴看个清楚。
肉眼可见地,萧凌宴的眸光陡然一睁,神色也有些异样,不过片刻又恢复正常。
不过,还是被萧晋河看在眼里。
他勾唇,得意地笑着:“果然如此,皇叔啊!这令牌是号令你所有的暗卫的吧!”
萧凌宴唇角微微扯动,什么也没说,但是表情已经彻底暴露。
萧晋河笑的更加肆意:“果然如此。”
“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是想借皇叔的手下用一用,听说,皇叔的手底下有好多武功高强的杀手呢!”
“萧晋河,本王劝你别动那块令牌。”
“有朝一日,我竟然能在皇叔的身上看到紧张的神色啊!真是难得!”
萧晋河眼尾的笑意更浓,笑的更加猖狂:“不仅是皇叔的暗卫,就连盛九辞,我也想要,怎么样,皇叔,有气无力的感觉是不是不太好?”
萧凌宴阴着眸子,抿唇不语。
萧晋河只当他什么都做不了了。
“皇叔,多谢你送来的令牌,我将会用皇叔手底下的人拿下我想要的东西,到那时,我会给皇叔记一份功劳的。”
伴随着嚣张的大笑声,萧晋河离开了大牢。
他走后,萧凌宴眼底的阴郁逐渐退散。
——
翌日,天光大亮。
盛九辞换上了一身便利的衣裳,和风一提前打好招呼。
他们在暗处准备行动,而她先去摄政王府一探究竟。
京城的各处都挂满了红绸,锣鼓喧天,四处都充满喜气。
路沁心是从宫里出嫁的,新郎骑着高头大马,到宫门口迎接。
盛九辞隐匿在人群里,远远地看着骑在马上的男人。
她不敢靠的太近。
男人的背影和萧凌宴一般无二,就连骑马的姿势也一模一样。
盛九辞的心口不自觉地疼了一下。
难道,真的是萧凌宴吗?
鼻尖传来一阵酸涩,眼眶也不自觉地湿润了。
周围的人群挤来挤去,他们的私语也传进了盛九辞的耳朵里。
“豫商公主和摄政王还挺般配的。”
“如此一来,应该可以避免战事吧。”
“本来是盛九辞嫁给路衍的,可现在摄政王为了大周,自己娶了豫商公主,算是为盛九辞解决了一桩大事。”
“盛姑娘也真是的,嫁给豫商大皇子又不亏的,她还不乐意。”
......
听着那些话,盛九辞心里也不好过。
听玉姝她们说是一回事,自己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这京城里,受过自己恩惠的人何其多,可真正感激的少之又少。
就在这时,人群里忽然有了不一样的声音。
“盛姑娘想嫁给谁就嫁给谁,岂能被你们逼迫!”
“就是,盛姑娘原本就和摄政王有婚约,是那个豫商的公主横插一脚,她才是那个破坏者!”
“就算豫商真的打来,那又如何,豫商真的能打得过大周吗?”
......
这些话在盛九辞心中激起千层浪。
她做的一切,也不是全都不值得。
至少有人感恩,那便够了。
迎亲的队伍已经往摄政王府的方向走了,盛九辞踮着脚尖,想看清楚新郎的模样,但是视线总是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她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