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尽是平安药铺的医者围观,他们眼底皆带着轻蔑的笑容。
都等着看盛九辞的笑话。
盛九辞从怀里拿出银针,夹在手指头中间,银针甩出去的瞬间,竟然浮在半空中,盛九辞张开掌心操控着银针,直到缓缓地没入老人体内对应的穴位,竟然分毫不差。
不仅是旁边的妇人,在场的医者都看呆了。
他们从未见过操控银针之人,纵观整个大周,会针灸的人便没几个。
更被说,这种用手凭空操控银针的手法除了那位传说中的神医,便只剩下已经去世的孟涵青了。
可眼前的女子为何会这操控银针之术。
施了针之后,不出片刻,老者的胸口竟然微微起伏,呼吸也恢复了过来。
妇人喜极而泣:“我相公活了!姑娘,谢谢你啊!你是我们的恩人!”
盛九辞收了银针,站起身,回眸扫了眼方才放大话,看不起她的那位大夫。
“刚才是哪个废物说我救不了?”
那大夫握紧了手里的药箱,脸色铁青。
被当众打脸,这还是头一次。
他在北域也是有些名头的,被一个小姑娘比下去,颜面尽失!
更何况,这打的还不只是他的脸,更是平安药铺的脸!
那妇人可不是个好惹的,跑到门口去大声嚷嚷着:“大家快来啊,平安药铺医死人了,竟然还要五两银子!简直是奸诈狡猾,欺骗老百姓!”
平安药铺的门口,顿时聚集了一大群围观的百姓,对着平安药铺指指点点。
“人死了都能医好,怕不是你和那老太婆是一伙的,来砸场子的吧!”给老者看病的大夫此时气急败坏,指着盛九辞和老妇人骂道:“你们肯定是别的药铺派来的,故意毁坏我们的名声。”
“平安药铺什么名声?你们有什么好的名声吗?除了医者多一些,药铺大一些,还有什么好的,普通的老百姓根本看不起病,你觉得你们还有什么名声!”盛九辞双手环胸,冷色的眸子淡淡地扫过去。
声音一落,面前的百姓群情激愤。
“你们平安药铺根本不招待我们老百姓,我大姨家的外甥的哥哥的老丈人的女婿的小儿子,前些日子就死在你们平安药铺,还要了一大笔诊费!你们就是黑心药铺!”
“就是,有那么多名医,却不造福老百姓,你们不配当医者!”
“我舅姥爷前几天要来看病,因为没钱,硬生生被拖死了。”
“你们这些有名的医者,到底是为什么行医?难道只是为了一己私欲?”
......
其中不乏有别的药铺的人混迹其中,可这都是盛九辞乐意看到的结果。
平安药铺的几位医者神色慌乱,不知如何应对。
他们多年的医德可不能毁于一旦。
“何事喧哗!”一道清亮的男声在身后响起,众人扭头看过去。
一个身穿湛蓝色长袍的男子慢步走过来,身上披着一个狐狸皮毛做成的披风,双手插进两侧的袖子里,端的是一副谦谦公子的气度,模样清隽。
盛九辞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这分明不是冬天,非要穿着狐狸皮毛的披风,搁这炫富呢!
“公子。”一众医者颔首道。
有小厮向那男人说明了情况,男人的眸光朝着盛九辞看过来。
“你会悬针术?”
盛九辞眸光一敛:“你知道悬针术?”
悬针术,是她母亲教她的,是她们所学的针灸之术的最高造诣。
这是孟涵青的师傅发明的,能认出悬针术的人不在多数。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上官琅御开的平安药铺,也对医术颇有心得,自然知道悬针术!”上官琅御将目光收回来,神色淡淡。
这幅看不起人的姿态真是让人讨厌。
盛九辞翻了个白眼。
“我平安药铺本来就不是对普通老百姓开放,你们若是有钱就来,没钱就不来。我这里的医者都是天下闻名,贵一点的诊费难道不应该吗?”男人的目光轻蔑地扫向方才叫嚣的妇人:“区区五两银子,本公子还不稀得要!来人,把银子还给他们,让他们滚远点!以后,爱来就来不来就走!”
言罢,上官琅御甩袖离开。
小厮将银子交给了盛九辞。
盛九辞笑了,直接用银子砸在了上官琅御的后脑。
上官琅御吃痛,扭过头,刚要发怒,听到盛九辞训斥:“有钱了不起?像你这样败坏医德之人,迟早药铺倒闭!这五两银子算是本姑娘赏你了!”
说完,盛九辞转身就走。
“哪里来的死丫头,你给我站住!”上官琅御往前追了几步,一脚踩在长长的衣摆上,整个人面朝地面地栽去。
“公子!”
药铺的小厮连忙上前去扶他。
上官琅御狼狈地爬起来:“都滚!”
“这个女人肯定是孟涵青的后代,去给我查!孟涵青那个女人目光短浅,她教出来的女儿也是个不讲理的毒妇!”
“是。”
小厮不敢招惹他,赶紧退下。
上官琅御扭头看了眼那些医者,怒道:“一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