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权紧皱的眉心舒展了些许。
“只有容悦来过了?”
“除了二小姐,其他人没有进过您的书房。”
“容悦不会拿我的玉佩。”
吴管家面不改色道:“老爷,那件玉佩是很贵重之物,老奴派人在府内找一找。”
“快去。”
“是。”
那件玉佩曾经是孟涵青的物件,盛权一直当成珍宝,每天都放在桌案上,时不时地拿出来看一看。
两刻钟后,吴管家回来了。
“老爷,那件玉佩很有可能是二小姐拿的,整个御史府除了二小姐的云竹阁,其他地方都找遍了。”
盛权站起身,眉间紧拧:“不可能!容悦不可能偷东西!”
“老奴也相信二小姐不会做这种事,但老爷亲自过去看一眼为好。”
盛权目光沉沉,思索了片刻,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走,去看看。”
二人刚行至云竹阁门口,好巧不巧,遇到了盛九辞。
盛权一见她就没什么好气。
“大晚上的,你瞎溜达什么?”
“我来找玉姝,先前被妹妹带走,下落不明,她是我很重要的人。”
这样的好戏,她怎么能不来看!
盛容悦那张伪善的面孔被盛权发现,盛九辞还真想看看盛权引以为傲的女儿竟然是个魔鬼,他会是什么表情。
盛权正想教训她一番,让她走。
府内的下人匆匆从云竹阁出来,回禀道:“老爷!我们在云竹阁的后院发现了一个地窖,二小姐此时在地窖里!”
“地窖?她建一个地窖做什么?”
“奴才不知。”
“哎呀,听说地窖里寒冷彻骨,若是冻坏了可就不好了,父亲赶紧去看看妹妹吧。”盛九辞催促道,眼尾带着上挑的笑意。
盛权果真信了盛九辞的话,神色一肃:“快带我去看看。”
府内的下人带着盛权去了云竹阁后院的地窖,顺着楼梯下去,前面是一个长长的通道,通道两侧都点着蜡烛。
通道的深处,清晰地传来晴人的声音。
“你若是今日不说实话,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还不说话是吧,我看你今日是不想要你的双手双脚了。”
“来人,把她的手筋和脚筋全部挑断!”
晴人的话音刚落,盛九辞第一个冲了过去,一脚将晴人踹到墙壁上,抬手打了一巴掌那个将要动手的婢女,直接将她扇得晕头转向,声音阴鸷冷厉:“我的人你也敢动!”
听到熟悉的声音,玉姝缓缓抬起头,眼中是错愕、感动和喜悦。
“小......小姐。”她的嗓音喑哑,好像塞了筛糠。
盛九辞扭过头,看到玉姝被锁链锁住了双手双脚,手上的指甲早已被拔光,新长出来的指甲都是畸形的,损伤严重。
她浑身上下都是伤,青紫色的痕迹随处可见,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五个手指印子十分醒目瘆人。
两侧的脸颊肿成了拳头大小,嘴角还在流血。
盛容悦没预料到这种变故,错愕了一瞬,刚要开口,盛权和吴管家也在她面前停下脚步。
她白皙的脸倏然一变。
“父......父亲,您怎么会...”
盛权看着玉姝的惨状,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容悦,你在干什么!”
盛容悦手指一抖,一时间脑子空白一片:“父亲...我...”
“妹妹,玉姝到底如何得罪你了,你要如此虐待她?她浑身上下哪有一块好地方!平时看着妹妹贤良淑德,背地里竟然如此心狠奸诈!”
盛容悦不知如何辩解,但盛权的脸色已经很沉了。
明显是对她失望了。
“父亲...女儿没有!”盛容悦眼泪哗哗往下掉:“女儿其实是过来救玉姝的,晴人一直对玉姝使用私刑,女儿也是今日才知道,所以赶紧过来救她。女儿知道,玉姝是姐姐的心头肉,以前虽然她偷东西,但我也没有将她发卖,而是养在后院,如果姐姐后悔了,可以随时带她回去,我都是为了姐姐啊。”
“晴人一个婢女,为何对玉姝下此狠手?而且,这地窖肯定不是晴人做的,她敢在你的院子里挖地窖?你这个主子是干什么吃的!”
盛九辞拎着晴人的衣领子扯到了盛容悦的跟前,一脚踩在她的手上:“说!谁让你这么做的?”
晴人脑子还有些不清醒,方才被盛九辞踹了那一脚,摔得有些重。
“老爷...这件事...”
“晴人,你怎么能这么做呢?玉姝多好的女子,你竟然背地里虐待她!”盛容悦厉声打断了晴人的话。
晴人回过神来,扭头去看盛容悦。
她眼底的威胁意味十足。
晴人想起上一个忤逆了盛容悦的那个婢女是什么下场。
被砍断了双手双脚,让地痞流氓轮番羞辱,然后丢去了乱葬岗。
她浑身战栗,后背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都是奴婢做的,小姐是来阻止奴婢的。玉姝手脚不干净,曾经...曾经还偷了二小姐的东西,奴婢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