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瓷烟一直保持着惊讶的神色,一直到,萧凤沉哇的一口吐出的血,变成了鲜红色。
她才回过神来。
“傻愣着做什么?”
萧凤沉说话的同时,他缓慢的抬起手指,动作非常不羁的擦拭掉嘴角的鲜血。
殷红得血,将萧凤沉原本苍白的唇畔,染上了一片绯色。
这一幕落在纪瓷烟的眼中,萧凤沉的动作和唇畔,仿佛都带着一种无形的蛊惑,以至于,她刚刚回过头的神思,又变的混沌起来。
“要用什么药粉?”
萧凤沉并没有注意到纪瓷烟的眼神变化,他垂头在纪瓷烟随身带来的木制药箱中翻找了一番,找出了一堆瓶瓶罐罐。
他不懂医术,并不知道纪瓷烟带的这些药都是用来治什么的,他只能将这些瓶瓶罐罐找出来,让纪瓷烟辨认。
可谁知,他这一抬头,就看到纪瓷烟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出神。
而且,在他的提醒后,她还是一直盯着自己看。
都被毒蛇咬了,居然还有工夫走神。
一想到方才自己的那个手下,被那条全身通红的赤烛咬伤后,顷刻之间变成白骨的画面。
饶是萧凤沉此刻也不免有些心惊。
再看到,纪瓷烟被比那条赤烛颜色要浅上几分的毒蛇咬伤的伤口,萧凤沉只觉得自己自己更加心烦意乱。
他忍不住在纪瓷烟那还没有消肿的伤口,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别看了,到底要用哪个药?”
“嘶。”
纪瓷烟猝不及防,被萧凤沉这么不知轻重的一按,痛的当场就痛呼起来,一直神游的思绪也在顷刻之间回归大脑。
“你干什么?”
纪瓷烟埋怨的瞪着萧凤沉,就要将自己的脚从的他的手中收回来,却别萧凤沉一把按住。
“别乱动。”
萧凤沉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纪瓷烟往回缩了好几下,发现缩不动。
她只好放弃,抬起下巴努了努嘴:“就是你右手边第三瓶,那个紫色的瓷瓶,那里面的药粉可以去蛇毒。”
纪瓷烟的话音刚刚落下,萧凤沉就已经摸到了药瓶,他拧开盖子一股脑儿倒在纪瓷烟的脚腕上。
“别,别倒那多啊。”
纪瓷烟作势就要抽出腿:“你知不知道,这药很珍贵的,你这个倒法,实在是太浪费了。”
萧凤沉再次按住纪瓷烟的脚,训斥道:“脚都肿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老实!”
纪瓷烟肉疼的看着落在毯子里的药粉,痛心疾首:“感情不是你的药,你不心疼?”
这模样,比她被蛇咬伤的时候,还要惨烈上几分的。
着急过后的萧凤沉,心绪也平静了不少,他不由觉得好笑:“是药重要,还是你的小命重要?”
“自然是药重要。”
纪瓷烟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萧凤沉眼珠子一转,目光慢慢的落在脚边的药箱上。
纪瓷烟和萧凤沉同处在一个马车里面,自然将对方的视线看的一清二楚。
萧凤沉轻笑:“要是我将你的药都拿走,你是不是就会乖乖听话了?”
纪瓷烟急忙俯身将药箱抱在怀里:“不行,你休想动我的药箱。”
萧凤沉看到纪瓷烟如此生龙活虎的,就知道那点蛇毒,对她来说,压根没事。
他的唇畔,也难得的勾起一抹惬意悠闲的笑容:“小气。“
但是他刚笑完,就捂着嘴,不受控制的剧烈咳嗽了起来。
“把手给我。”
纪瓷烟非常自然的给握住萧凤沉的手腕,搭在他的埋没之上,为他诊起了脉。“
“你方才为我吸蛇毒,自己也染上了一些,再加上你的内力损耗的太厉害了,身体虚空的厉害。”
纪瓷烟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一颗药丸,拿给纪瓷烟:“这可以帮你快速的补充内力,吃吧。”
萧凤沉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双腿交叠,悠闲的坐在软垫之上,对纪瓷烟神态慵懒的开口道:“你喂本宫。”
纪瓷烟听了这话,差点没有两根手指头捏碎手里的药丸。
“你自己没有长手吗?还要我喂你?”
“哎。”萧凤沉哀怨枕着掌心,声音更是哀愁无比:“有些人中毒的时候,我可是不顾性命,用嘴帮她把毒药吸出来,可是现在我因为救她沾染了蛇毒,她连喂我吃一口药都不愿意。”
纪瓷烟气得小脸都红了:“你现在这样,分明是自己内力损耗过度,那一点蛇毒对你来说,气起的作用,顶多就那么一点点。”
纪瓷烟伸出手指,冲萧凤沉比了一个捏着手指腹的手势。
“呵呵。”萧凤沉听了这话,直接耍起了赖皮:“本宫不管这些,本宫只知道,我救了你,你却不管我的死活。”
也不知道是不是萧凤沉的声音,有点大,在马车外边的灵风,听到了萧凤沉的声音。
“殿下,您怎么了?需要属下来帮忙吗?”
萧凤沉瞥了一眼纪瓷烟,就张口喊道:“灵风,本宫方才为你们太子妃吸——”
纪瓷烟忍无可忍,上前捂住萧凤沉的嘴,顺便把药丸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