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纪瓷烟的解释,萧凤沉并没有说话,那双好看的眉头,死死的拧在一起,目光流露出浓浓的不悦。
纪瓷烟有点纳闷的看着他,又将事情简单的给萧凤沉复述了一遍。
这次,萧凤沉有了一些反应。
他的目光再度落在了纪瓷烟被他搓红了的双手上,视线冷冽的如同冬日里的寒潭水。
纪瓷烟被他突如其来的冷漠弄得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
正欲开口询问萧凤沉时,他终于说话了。
“所以,你就让夜七与你肌肤相亲?”
纪瓷烟的脸上爬满了黑线:“什么叫夜七与我有肌肤相亲?”
她提溜着两只手,解释道:“我们只是扳手腕而已。”
萧凤沉却不依不饶:“他的手,难道没有碰到你的手吗?”
纪瓷烟伸手到怀里去摸她用来盖手的麻布,想要解释给萧凤沉听。
谁知道,她一摸,居然摸了一个空儿!
麻布掉了。
掉哪去了?
纪瓷烟的小脸上布满了疑惑和愁容。
但这幅样子,落在萧凤沉的眼中,那就是纪瓷烟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理由和借口,在他这保下夜七。
萧凤沉倏然危险的眯起眼睛,他头一偏,冲着守在树林外边的灵风喊道:“灵风!”
灵风立刻从树林外围一溜烟儿的跑到萧凤沉的面前:“殿下,您喊我?”
“去把夜七的手给本宫剁了。”
灵风脸一白。
纪瓷烟的脸也跟着一白。
“殿下,夜七他....”
灵风跟在萧凤沉身边太久了,他知道自家殿下这是恼了夜七胆敢和太子妃扳手腕,冒犯太子妃一事。
不过,同为匹夫,灵风知道自己的同僚,眼里心里只有太子殿下,习武之人心眼太大,他们在平日里没规矩惯了,凡事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绝不会动一动脑子。
因此,灵风敢确信夜七和太子妃比赛扳手腕,一定只是为了赢太子妃。
夜七的心中,绝对没有一丝一毫,对太子妃不敬的意思。
且殿下一向惜才,夜七又是所有侍卫中最能打的那个,如果只是为了这件事,就废了夜七的一双手,这跟要了夜七的性命没什么两样。
因此,灵风准备为夜七求求情。
谁知道,他的嘴还没张开,萧凤沉的一记刀子眼就落在了灵风的脑袋上:“还不办?愣在这里,是想让本宫将你丢下喂鱼吗?”
灵风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他为难的看了萧凤沉一眼,突然,他的眼珠子一转,目光转向了的纪瓷烟的身上,眼中全是满满诉求。
自从这位太子妃进门,他们殿下就吃了好几次瘪。
这次,夜七的事情,想要扭转乾坤,只怕落在这位太子妃的身上了。
纪瓷烟看懂了灵风的恳求,其实就算灵风不恳求她,她也会向萧凤沉为夜七求情的。
“萧凤沉,这件事不关夜七的事情。”
萧凤沉冷哼:“他的手都握住了你的手,这件事还不关他的事吗?”
纪瓷烟道:“我方才已经说了,扳手腕一事,是我提议的,我自知男女有别,因此在扳手腕的时候,特意拿了一块麻布垫着自己的手。”
“我和夜七,并没有你所谓的肌肤相亲。”
纪瓷烟没好气瞪了一眼萧凤沉,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她以为自己这样说,萧凤沉的心中的疑惑,应该可以尽数消退了。
谁知道,萧凤沉很精确的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
“麻布呢?”
萧凤沉言简意赅的开口:“给本宫看看。”
麻布....
纪瓷烟扭头朝两人来时的路上扫了一眼,在皎洁如水的月光下,两人身后的小路明明亮亮。
路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纪瓷烟收回目光,不卑不亢的对上萧凤沉的脸,选择了实话实说:“不知道丢哪了?”
萧凤沉:“.......”
“但我真的用麻布包住了自己的手,我连夜七的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到。”
其实纪瓷烟也在暗暗后悔,不应该和夜七当众扳手腕的,她现在的身份毕竟是太子妃,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萧凤沉,也会牵扯到别人。
怀着有点愧疚和后悔的心思,纪瓷烟难得温顺且好脾气的向萧凤沉解释了这么多。
谁曾向,看到纪瓷烟如此费心的为一个刚见过一面的夜七说话,萧凤沉的内心,徒然涌出一股儿莫名的火气。
他目光再次冷了下去:“瓷儿,你才入本宫府中不过几日,什么时候和本宫身边的下人有了这么好的交情了?竟然这般维护他?”
纪瓷烟:“......”
敢情,这是在怀疑她和夜七之间有什么了?
“你怎么越说越上头?我今日才是见夜七的第一面,能有什么交情?”
“还有,我为什么要维护他?我方才说的那些,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纪瓷烟一连串说了一堆,最后不忘警告萧凤沉:“萧凤沉,我真的很不喜欢你给我乱扣帽子。”
纪瓷烟的这番话却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