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
女的!
这个花魁竟然真的是女的!
纪瓷烟那一把并没有用多大力气。
她只是稍微用力,将萧凤沉的上衣衣襟往两边扯了扯。
那傲人的弧度便随着她的动作,初具雏形。
纪瓷烟猛地合上萧凤沉的衣襟,但却又眯起了双眸。
她听说,江湖上有种比较高超的易容术,不仅可以易容人的面容,还能易容身体。
男人想要扮作女人,只需要在胸口贴一层特制的东西便可以假乱真。
难道这人,就是用了这种东西?
纪瓷烟再次扒开萧凤沉的上衣,冰凉的小手对着那,戳了戳。
很快,她便得出了结论。
和她的触感,不太一样。
可这也不能作为,对方是男扮女装的证据。
毕竟人各有异。
纪瓷烟只好隔着衣服摸摸自己的,再摸摸萧凤沉的。
好像也差不多。
纪瓷烟又摸摸......
摸了半天,最终,她还是不能确定。
除此之外,她在江水里泡的发白的脸,慢慢的红热了起来。
纪瓷烟突然捂着脸,自己这不是变态吗?
大晚上的,对一个娇弱的姑娘,上下其手。
上下.....等等!
纪瓷烟的目光,倏然落在了萧凤沉的下身。
她眼眸一亮,对啊。
这上面无法确定,她可以确定下面啊!
思索至此,纪瓷烟便从萧凤沉身上爬下来,双手伸向萧凤沉的......
突然,一只冰凉的大手,攥住纪瓷烟的手腕。
纪瓷烟大惊失色,有一种干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她红着脸不敢抬头看萧凤沉。
这时,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她脑顶响起。
“娘。”
纪瓷烟愕然抬头:“啊?”
她抬头的瞬间,男人高大的身体将她压在身下。
萧凤沉的面纱早就被江水冲走了,露出一张绝代风华的脸,那双迷人的凤眸,正灼灼的盯着她看,并且又喊了一句:“娘。”
纪瓷烟的小心脏,惊悚的跳动着。
她现在确定了,人人惊艳的花魁摇枝是个男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花魁脑子呛水,居然成了傻子,还喊自己娘!
她这如花似玉的年纪,生的出他这么大的儿子吗?
纪瓷烟挣扎未果,费力解释:“我不是你娘。”
萧凤沉趴在纪瓷烟的脖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嗓音带着无限的眷恋和雀跃:“你就是娘,你的味道和之前一样。”
纪瓷烟低头往自己身上嗅了嗅。
呕!!!
一股子海腥味儿!
突然,纪瓷烟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对萧凤沉说道:“我不是你娘,你娘是渔民吧,身上才会有海腥味儿。”
“不。”
萧凤沉又往纪瓷烟的脖子上拱了拱,声音中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固执:“你就是娘,你的味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脖颈处,激的纪瓷烟起了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
萧凤沉的力气太大,她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僵硬的扯着唇畔解释:“我这味道是不小心落水染的,不是天生的,我真不是你娘。”
萧凤沉却充耳不闻,趴在纪瓷烟身上,声音逐渐落寞:“你是骗子!”
纪瓷烟:“......”
就挺无语的。
“骗子,骗子!”
萧凤沉嗷呜一口,咬在纪瓷烟的脖子上。
纪瓷烟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哪里骗你了!你男扮女装,一口一个姐姐,姐姐的叫,我还说你骗我了呢!”
萧凤沉抬起头,双眸泛着隐晦的红光,原本被江水泡的发白的唇畔变得殷红一片,那是纪瓷烟的血。
他质问道:“你说帮我拿玉海棠治病,需要离开一个月,可是你却整整离开了我五年!”
纪瓷烟瞳孔骤然放大。
玉海棠!
她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画面。
她记忆缺失,却始终记得自己要偷玉海棠,而且,她要偷玉海棠,的确是为了一个少年。
她曾经无数次的努力,要看清少年的脸,却都办不到。
然而此刻,她看着萧凤沉的脸,脑中少年的五官,竟然诡异的和萧凤沉融合了。
她一直以为脑中少年是她不小心忘掉的青梅竹马。
不曾想,他们还是母子关系???
吓!
这么惊世骇俗吗?
纪瓷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惊魂未定一把推开萧凤沉。
萧凤沉没有任何防备,屁股重重的磕向岸上一块坚硬的石头上。
‘咔嚓’
萧凤沉的尾椎骨断裂了。
“嘶。”
萧凤沉痛得脸色惨白。
纪瓷烟手忙脚乱的将萧凤沉扶起来。
纪瓷烟的接受能力诡异的强大,说话丝毫不过脑子,张口就道:“儿啊,娘的好大儿啊,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