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进官府里受刑,你都不知道,我刚刚听说,被打的是奄奄一息,浑身血淋淋的,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真是大快人心啊娘!”
“没想到她竟然是陆轻池,之前第一次见面就打了我三拳,那一次前几天在咱们院里又打了我一次,她凭什么这么嚣张,就她还看诊治病?废物东西进牢里最好!我就看不惯她比我高贵什么。”
年瑞气的是那几次他对她感兴趣,没想到竟然是亲姐!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
柳莺莺自己都被吓住,但是缓和了一下情绪之后,平静道,“儿子你做什么我不管,我与年毓婉没有关系,她生死与我无关,但是,你务必把详细的情况都告诉娘,绝不能让你爹发现,你别害怕,娘会找人帮你处理,绝对不会让人发现任何关于你参与这件事情中的蛛丝马迹。”
“可是娘,这有什么可怕的?这个贱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就是活该。”
“娘要怎么说你才好?蠢货!现在老太太跟那个贱人沈氏都虎视眈眈我,尤其是老太太,见老爷没怎么罚我,就对我不满,万一他们发现你你做的事,对娘对你都没有好处你懂不懂?平时也就算了,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
一天一夜后,雨已经停了。
夏天的雨来的快,走的也快,此刻天空湛蓝云朵一片片的随着细风游荡。
周围的叶子上挂着雨珠,垂着一个重新赶着织网的蜘蛛。
雨后一切都在重新开始,一点点的修补雨时的毁坏。
马车淌过一个又一个的小水洼,淌过鹤都街上的水坑,直到在一座府邸前停下。
是一座不大的小院子,颇有江南风采。
陆江停在来时马车上就简单整理了仪容,路上吃的也都是自己带的干粮,他真的一刻都不曾停歇。
身后的陆玉也不免心疼,她是眼睁睁看着他很少合眼,眉心皱着。
“那二位就先去,我在此处等你们。”车夫道。
“多谢您。”陆江停道。
陆玉将轮椅放下来,推着陆江停。
“我去敲门。”陆玉道。
轻叩了三下,里头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
“姑娘找谁?”
随后一眼看到轮椅上此刻艰难用拐杖撑起身体的陆江停。
见到眼前紧紧两个多月未见的师哥,就已经成了如今这个样子,身体不便却也顾及礼数艰难站起。
即使陆江停出事他们都知道,但是却也难以接受。
“润生。”陆江停道。
“陆师哥!”
……
“先生就在里头,我去通报一声,陆师哥我帮你推,这位姐姐,给我吧。”润生颇有礼貌道。
陆玉让给他,在一旁跟着。
“许久未见,先生见我这幅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失望。”
“师哥先生不会这样想的,你一直都是他的骄傲。”
很快,几人还未走几步,只见二楼窗户那,侧身站着一位甚有儒风温润之感的白胡子老人。
只是一个侧脸,就足以看到他神色的严肃跟低沉。
“先生,学生这才来是有人命关天的事要来找你帮忙,求先生帮我。”
“你来我这里第一句就是只有这个吗?”
“先生是学生无礼,可学生冒着大雨赶了一天一夜只求见一次先生,求先生帮我妻子申冤。”陆江停自知那次救了人而错失赶考,就再也无颜面对老师。
可他要救自己的妻子,哪怕是失礼,他也不能浪费任何的时间,他必须尽快得到帮助赶回去救她。
“你莫要叫我先生,我用心栽培你对你期望重大,而你呢?却不去进京赶考,你知道你丢到的可是大好的前程!”
陆江停费力的跪在地上,他磕头道,“学生自知对不起先生的教诲和对我的期望,学生甘愿受罚,只是恳求先生救我妻子,她是个治病救人的善人不能蒙冤而死啊。”
这时,先生才转身看向陆江停,当他亲眼看到陆江停,如今哪里还有当时谈古论今,吟诗作对时意气风发的模样,只剩下一个瘦瘦的残废了双腿的人,没了精气神。
先生曾经最看中的就是陆江停,知道他有大才,如果去进京赶考今年的状元必定是他,可他却非要出手救人结果把自己也断送了前程,成了残废。
“我能罚你什么,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你心善就注定了你要有这一劫,有这一果,你若有事求我,我们师生一场,自然是要帮你的。”
……
大牢内,陆轻池躺在那没多久,就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传来。
“把门打开,今日升堂定罪,这可是杀人的罪犯!”
锁被打开,几个官差不顾她的安危直接抓住胳膊就提起她。
见她睁眼,林烁道,“别瞪了年毓婉,还是好好珍惜珍惜自己所剩无几的时间吧,今日你是死到临头了。”
“不过你也是有福啊,能让沈媛贞来亲自帮你求情,可惜大人心意已经,况且仵作结果也出来了,铁证如山,你赖也赖不掉了,无人能救你。”
怎么办,阿沅还有沈大人如何了,进展还顺利吗,倘若真的这么不清不楚的被杀,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