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休息,众人才肯离开。
陆卓知拉着陆旬到一边议事,他道,“这事迟早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去!到时候咱两就完了!”
“那怎么办?我可不想再见到那根陈竹皮条。”
“还能怎么样?这事是由表妹而起,只要她同意不追究,帮咱们瞒着,老爷子身边嗯董先生就算来了,也说不了咱们什么。”
年毓婉看着眼前的二人偷偷商议的样子,心里默默盘算着。
二人商量一番后,重新回到年毓婉身边,殷切道,“去给表妹拿最爱的杏仁酥!妹妹啊,有个事你得替哥哥们说清楚。”
“哦?什么事。”年毓婉故作听不懂。
“这个事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咱们这事必定要闹到董先生那里去,他要是来了必定是问罪来了,你看我们也让他们三个给你赔罪了,这先生来了若是问起来,表妹可该知道怎么回答?”陆卓道。
年毓婉像个小猫儿似的“嗯?”了一声,依旧装作听不懂。
“你跟表妹说的不清不楚的,让我来说,妹妹啊,这茶,跟杏仁酥好不好吃?”陆旬笑着问道。
“还没吃呢,我不知道啊。”年毓婉实诚答道。
陆卓差点栽倒,他道,“那妹妹快尝尝?”
“你看他们都说哥哥欺负你,但哥哥这不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嘛,届时董先生来了,你可要跟他说清楚啊,哥哥多照顾你对不对?”陆旬道。
二人紧盯着轻纱下的年毓婉,他们实在是骨子里的怕老爷子,殷切问道。
这时,年毓婉才缓缓道,“那是当然了,哥哥们对我是极好的,这杏仁酥我也爱。”
两人听到这里,算是各自长舒一口气。
“这就对了,把帷帽摘下来吧,快吃一口尝尝。”
年毓婉下意识的警惕,她正准备搪塞过去,谁知不出一会儿,董祈砷也带着人来了。
“董先生。”
毕竟是老爷子身边的心腹,辈分如同老爷子,三人忙的起身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爷听闻此事闹的颇大,便让我来看一看。”董祈砷道。
“是孙子们的不是,惊扰了爷爷修养,其实也并非是什么大事,就是一点不值得提的小事,让大伙闹了误会,不信你问表妹?”陆卓看向年毓婉,咳嗽一声示意她把方才的话说出来,好证明他们的清白。
董祈砷也看过来,可谁料,她竟哭了起来,委屈道,“董先生求您替我给爷爷说一说,表哥带着手下跟踪我,甚至非礼我,我一直都是在沣镇的陆氏医馆看诊,今早出诊路上被他们一路跟着,发现后我呵斥他们,他们却更有恃无恐。”
“索性与我一同的还有医馆的其他人,才幸免于难,否则我这样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岂不是损了清誉?”
“这对表哥而言不算什么,表哥是男子自然不用考虑这些,可是,对一个女子而言,绝非儿戏啊。”
哭哭啼啼的说完,董先生已经脸色难看,他道,“陆卓陆旬,果真有此事?”
而此刻的二人自从年毓婉开口第一个字开始就已经石化,他们万万没想到这说好的词竟然会来个急转弯。
不但没有按事先说好的说出来,反而是添油加醋的说出来,二人气的狠狠的盯着轻纱里的年毓婉。
“董先生,求您相信我们,虽然是我们的手下所做,但是我们并不知情的啊!”
“是啊,都是他们混账一时喝多喝醉了做出来的事,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啊。”
事情摆在眼前,一目了然,这么多年他们每次犯错撒谎都是这般不自觉挑眉,说话急促,董祈砷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在撒谎。
“下人犯错,主子难辞其咎,跟我回主院跪着去。”
冷冷下令,二人吓得脊背发凉。
那三人看向眼前的年毓婉,心急如焚,迫切想要拿到解药。
天色渐渐暗下,断魂丸发作了该怎么办?
“可是!”陆卓不服气,却又在与董祈砷严肃的目光对视上时本能的害怕,没把话说出来。
“请吧,二位少爷。”
话落与年毓婉微微低头,“陆姑娘留步,有空去府上坐坐,老爷子记挂着你这个孙女呢。”
她也行了一礼,“是,我会去的。”
陆卓陆旬不服气的起身,跟着董祈砷离开。
身后紧跟着那三个憨憨的手下,经过年毓,跟前的时候,她顺手将三颗“解药”递给其中一人手里,无人发觉。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年毓婉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回了沣镇。
筐还在医馆,她得先拿了再回家。
……
又回到陆氏医馆,年毓婉一进门就有种轻松的感觉。
牛大勇依旧站在门口热情迎接她,“陆姑娘好!陆姑娘心情看起来很好啊!”
能不好吗?让陆卓陆旬吃了瘪,不仅挨了众口骂,还要回去被家法处置,更甚至是被她耍的团团转,或许他们受罚的时候,会突然想明白那个他们讨好的表妹,为何会突然坑他们一下,原来竟然是年毓婉啊!
她道,“这会子没看诊的人了,大勇咱们坐一起我跟你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