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绵绵冷笑了一声道“这个你得问你家娘娘了,要不是她跪着求本宫,本宫才不稀得来呢,再说了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如此对本宫说话!”
“王昭仪呢?她怎么没来?骗本宫过来不说,还让你一个下人来打发本宫,简直岂有此理!”
虞绵绵一脸愤然地踮起脚尖,杏眸在四周左顾右望双手插着细腰寻找王昭仪的身影。
听到虞绵绵说到王昭仪怎么没来这一句,春兰的脸庞不由自主泛起了微红,忙岔开了话题道“那贵妃娘娘你可有证据说是我家娘娘让你过来的”
春兰的语气没有先前有劲,一字比一字虚,应她毕竟只是个丫鬟,被虞绵绵这么一凶她有些后怕了。
不过虞贵妃是不可能找到人证的,她家娘娘早已将人买通。
想到这时春兰又将下巴微抬起了些,底气又有了。
虞绵绵听她这么一说,唇角勾了勾,就等着你这句话了。
她食指朝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许嬷嬷勾了勾,淡声道“许嬷嬷你过来,你跟他们说下是怎么个一回事”
许嬷嬷低着头一瘸一拐地走到虞绵绵身旁行了下礼,在抬头时春兰给了许嬷嬷一个眼神,可许嬷嬷却微微转过头无视春兰。
春兰这时才察觉到大事不妙,双手垂落在两旁紧攥着的衣角。
许嬷嬷洪亮的声音开口道“虞贵妃属言确是如此,老奴俸王昭仪娘娘的命令带领虞贵妃来梨兰院看诊”
虞绵绵的医术现在已经传遍了整个宫中,大家都知道安凝郡主受伤也是虞贵妃救的,这找她看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宋泊简微蹙起眉头,看向一旁已不知所措的春兰道“春兰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伙的目光都纷纷看向了春兰,多了一些厌恶。
春兰紧咬嘴唇,双眸看了眼站在回廊中的虞绵绵,闪过一丝怨恨,她心一横,眼眶不由地泛起了微红,哭泣道“宋大人,我真的亲眼看到了一只狐狸进来表小姐的房间”她话音停下,委屈地看向许嬷嬷道“许嬷嬷你怎么能这么诬陷我家娘娘,你不能虞贵妃送你一个玉镯子就做出如此之事,现在表小姐没了...我家娘娘定会很伤心...”
话罢,她双手捂着脸小声哭泣着,矮小瘦弱的身子让后头的侍卫看着有些泛起了怜惜。
她的一句玉镯子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目光都看向了许嬷嬷的手腕处,确实是一只成色极好的镯子,一个嬷嬷怎可拥有,这一看就是赏赐的。
许嬷嬷苍老的面孔中没有一丝的慌乱,像是早已料到春兰会泼脏水到自己身上,她面色平静如水,将手抬起微挽起袖子露出一个完整的玉镯子展现在大伙面前。
“老奴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款金兰丝玉镯确实是他人赏赐给老奴,不过却十分的劣质”
春兰立马就不掉眼泪了,急忙道“你胡说!这明明是最名贵的羊脂玉所致!我家娘娘......”我家娘娘的玉镯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说到最后,春兰才发觉不对劲,立马闭上了嘴巴。
虞绵绵唇角勾了勾,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道“说啊,你怎么不说了?春兰你一个宫女怎会如此清楚这玉镯的材质呀?”
“哦对了,本宫这还有样东西给大家看看,本是想着用不上,但现在有人想陷害本宫,本宫只能如此了”
虞绵绵从袖中拭出一张纸,展开给大伙看,软糯的声音带着丝威严“本宫本是最近身体不适不曾想外出,可碍于王昭仪诚意满满写下求诊书按下红手印,本宫实为感动至极!这才破例答应了她”
说到感动至极时虞绵绵特地加重了语调,表现出自己的情感。
夜色中院落的某棵树梢枝头上站在一道高大的身影,听着虞绵绵的感慨,那张俊美到令人窒息的脸庞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虞绵绵拿出这一张纸,是春兰怎么都没有意料到的事情,原来那日虞贵妃让她家娘娘按下手印是在此事上.....
春兰的脸色如一个染色盘,看着无比的精彩。
大伙看着纸上的手印都不禁窃窃私语,说得基本上都是王昭仪不厚道,明明自己邀请人家虞贵妃看诊还陷害人家,说不定这起命案就是她整的。
宋泊简神情漠然地撇了眼春兰后,语气带丝歉意对虞绵绵道“虞贵妃今日是卑职冒犯了,还请虞贵妃见谅”
虞绵绵摆了摆手道“本宫倒是不介意这个,只是这个王昭仪竟敢诬陷本宫,简直岂有此理!本宫得去锦思宫找她算账”
宋泊简点头道“虞贵妃,卑职与你一同去,正好案情的事情需要向王昭仪了解”
虞绵绵明媚的脸蛋上满是气愤,连点头道“好啊,那你们就同本宫一道去吧”她朝宋泊简后边四五名皇卫挥了挥手。
话罢,一群人抬脚要走,却被春兰拦住了,她支支吾吾道“等..等!我家娘娘她歇息了”
虞绵绵扭过身子,杏眸冷冷看了她一眼“这才刚用完晚膳歇得哪门子息?春兰你今日顶撞本宫已经不止一次了,王昭仪平日里就是如此教你的?”
春兰被虞绵绵冰冷的眼神吓得咽了下口水,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道“奴婢不敢!还请贵妃娘娘恕罪...只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