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数个日夜的自我怀疑。
每天早上书桌里塞满的垃圾,课本上污言秽语的涂鸦,走在任何地方都有人指指点点,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人,没有人喜欢她。
更可怕的是每周周假放假的时候经过的小巷子,那群人会将她堵在巷子里······
粟瑶瑶用力的拥抱着她,轻声的安抚着,“没事了,那些都过去了,薄月,想哭就哭吧。”
“粟老师在这里。”
“薄月,这些并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你有保持追究他们责任的权利,也有选择不原谅他们的权利。”
“我会永远站在小薄月的身后,只要薄月愿意,我们就一直追究他们的责任。”
粟瑶瑶的声音就像月光一样的温柔,流淌过她的心间,那些伤痛虽然可能这一生都不会愈合,但是也会有不那么疼的时候。
这一切美好得就像一个梦一样,她都不敢睁开眼睛,害怕她一睁开眼睛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梦境一样,像以往的无数次一样,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黑夜里默默的流泪。
良久,粟瑶瑶终于把秦薄月哄好,两人坐在门口的地上,丝毫也不在意地上的灰尘。
“粟老师,你和哥哥在谈恋爱吗?”她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粟瑶瑶,里面满满的都是想要吃瓜的好奇因子。
孩子啊,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
给粟瑶瑶给尬住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是秦薄月还是挺能逻辑自洽的,“粟老师肯定还没看上我哥哥。”
“我哥哥那个大傻子倒是天天半句话不离粟老师,但是粟老师这么优秀,看不上哥哥也很正常。”
“更何况,还有我这个······”说道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心情又开始低落起来。
如果有她在,哥哥是不是一辈子也追不上粟老师了?
她就是个拖油瓶,早就应该死在十多年前那个下雨的夜晚,如果不是哥哥发现了她,央求爸爸妈妈把瘦弱的她捡回来,她或许早就没命了。
粟瑶瑶一眼就看出她又陷入了自我臆想的世界里了。
她抬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你哥哥也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他很努力的在深市站稳脚跟,也很努力的生活,这本身就很值得赞扬了。”
她顿了一下,“而你也不是什么拖油瓶。在这个家里,看得出来你的妈妈和哥哥都很爱你,他们不在乎你是否真的与他们血肉相连,这十多年相处的感情坐不得假。”
“吃饭了!”
秦薄月红着眼眶看着粟瑶瑶,这时秦薄北端着菜从屋檐下经过,一边还喊了一声坐在门口的两人。
粟瑶瑶趁机抹了一把她的头,起身拍了拍身后的泥土,“走,吃饭去!”
“好。”秦薄月笑着将手递给粟瑶瑶,两人走到了堂屋,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道菜,闻起来香气扑鼻,看着更是食指大动。
秦薄北穿着一条粉色的格子围裙正在桌子边调整菜摆放的位置。
“随便烧了几个菜,比较简陋。”他看着这一身有些不好意思。
实在是粟瑶瑶的目光实在是有些直白了。
粟瑶瑶:哦!家庭煮夫,太有看头了。
看得秦薄北低着头,然后说了一句,“我去看看妈的汤烧好了没有。”便匆忙的出去,那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了。
等他端着热汤再次出现在粟瑶瑶的面前的时候,他已经脱下了那件粉色的格子围裙,留下一身白色的T恤和简单的黑色长裤。
“来来,坐着吃饭吧。”秦母拿着碗筷,热情的招呼着。
“薄北,去舀饭啊。”
“好。”他站在木甑子面前,拿着木勺一勺一勺的舀着。
粟瑶瑶觉得自己就这样干站着实在是不太好,起身来到他的身后,“我来帮你端过去吧。”
秦薄北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住,他能够闻到粟瑶瑶身上那种馨香的味道,温柔的栀子花想问。
但是很快粟瑶瑶从他的身侧端走了两碗饭,那股让他心里躁动的香味也随之远离,让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顿饭吃得很是和谐,秦母在给粟瑶瑶夹菜,直夹得她碗里都堆不下了。
于是粟瑶瑶把鸡腿夹给了秦薄月吃,嗯,没错,小姑娘长身体就是得多吃一点,看这细胳膊细腿的,营养不足啊。
绝对不是因为她吃不完的原因。
吃过饭,粟瑶瑶帮着秦薄北把碗筷收捡到厨房,灶台旁边,秦薄北又穿上了那件粉色的格子围裙。
秦母走过来,看着正在烧火的粟瑶瑶赶忙道,“我来我来,粟老师去歇着吧。”
“没事没事。”粟瑶瑶拿着柴火就往灶里放,动作娴熟。
别忘了她可是来秦家村支教过三年的,烧火煮饭有什么能难倒她的呢?
看着粟瑶瑶无比娴熟的动作,秦母也不在坚持,悻悻的出去了。
粟瑶瑶盯着灶里的火光,看着火势有减弱的趋势就再送一把柴火进去。
很快锅里的水就开始冒起小水泡,秦薄北伸手摸了摸水温,“可以了。”
“哦,好。”粟瑶瑶诶有再往灶里加柴火了,秦薄北从水缸里舀了一大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