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高一第一学期期中考试如期而至,吴梦达虽然很努力,但最后还只是考了班级第12名,李美则是班级第3名。吴梦达宿舍里成绩最好的有两个人,一个是班级第4名,一个是班级第8名。总之,吴梦达没有完成宿舍同学交给他的任务,输给了对手。
吴梦达第一次感受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水更比一水深,一山更比一山高。
有人欢喜,有人愁。期中考试过后,考试优异的同学受到物质奖励,考试成绩差的同学就要被调离班级。崔雪和别的4位同学要被调到高一(3)班,从高一(3)班和高一(5)班总共调了5个成绩优秀者到了高一(2)班。看着5个同学当着众人的面离开高一(2)班,又有一些同学搬到高一(2)班,吴梦达的心情很沉重。未来等待他自己的又将是什么呢?
吴梦达班里有个同学,叫做帅大刚,是个奇葩。以前大家吃饭都用那种蓝白色的洋瓷碗,他把碗的底座去掉,把洋瓷碗内外的瓷想办法弄掉,露出里面的铁来,又把碗踩扁,然后每天拿着这个破碗去打饭吃饭。没有底座,碗里热饭烫手,大家看着他呲牙咧嘴的样子,都哈哈笑他,他却一点也不在乎。
时间久了,帅大刚的破碗生锈变黑,比乞丐的碗还不如。食堂打饭的师傅都看不下去了,拿出自己的碗,说:“这是我吃饭的碗,免费送给你,要不要?”帅大刚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说:“不要!我就要用我的碗!”打饭师傅一声叹息,只好给他的破碗打饭,帅大刚在大家目瞪口呆中端着破碗走了。
吴梦达是1998到2001年上的高中,那时,学校有三个食堂,自由选择,有饭票,其实是粮票,买饭可以用粮票,也可以用钱买饭,更多是粮票和菜钱一起混合使用。比说早餐,一碗豆浆是2两饭票,1个油条也是2两饭票;一碗豆腐脑加一个热的馒头是6两饭票;一碗汤面条是2两饭票加1角钱的菜钱;一份米饭加菜是2两饭票外加5角菜钱;一大分量面食(扯面、棍棍面、手擀面、烩面)是4两饭票外加2角菜钱,一份优质面食或炒面是4两饭票外加3角菜钱;一份面皮大概是4两饭票外加3角菜钱;一份饺子1块钱;一份辣子夹馍大概是4两饭票……
总之,在吴梦达那个年代,学校食堂的饭挺便宜的。饭票可以用自己的家面粉换,一斤面粉换一斤饭票,一斤饭票等于十两饭票,饭票的面额有2两、4两和1斤。三家食堂都发行自己的饭票,可以通用,只不过三家最后会私下结算。
开始吴梦达也是拿自己家的面粉换饭票,后来嫌麻烦,就买饭票,一斤饭票9角钱。有钱的学生直接用现金买饭吃,吴梦达经过计算得出,买饭票,然后饭票加现金一起使用最划算。因此,当时吴梦达一个星期伙食费开销不到20元,而且吃的还挺好。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利益容易诱发贪心,贪心就会引发非法或者不道德的事情。学校里出现了假饭票,区别就在于饭票所盖的章子,没有盖章的原始饭票街道上就有卖的,最后吴梦达损失了几十块钱。假饭票是怎么在学校食堂流通的,吴梦达不知道,只是听说是一些学生做的,具体真实原因不得而知。当然,这件事情对于那些喜欢现金买饭的人没有任何影响。
那个时候每过一段时间,有一个老人中午会挑一桶豆腐脑来学校里面卖。虽然学校食堂早上也卖豆腐脑,但学校的豆腐脑量小,而且也只有酱汁。老人卖豆腐脑,洋瓷碗打满不说,酱汁之外,会额外放许多黄豆,1大份豆腐脑也才1块钱。吴梦达很喜欢吃配有黄豆的豆腐脑,量大,满足。吃货就是吃货,不过每个人都喜欢吃好好吃的啊。
在学校不能只顾着吃啊,还得好好学习,可惜高中的课程比初中难多了,吴梦达学习起来相当的吃力,代数和物理让吴梦达很是头大。想起自己曾经在初二还拿过全年级第一,到了高中考个班级前十都难,高手,高高手太多了,努力,加油!事实上吴梦达错了,排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查漏补缺,安心学习才对。在学校里,重要的是课程的学习,而不是名次。
吴梦达在学校里努力,吴梦达的哥哥姐姐也在努力。此时,吴梦达的姐姐离开工艺美术厂,到了一家广告公司上班。吴梦达的姐姐离开工艺美术厂,也是出于无奈。一个规模非常大的高端传统屏风生产厂家倒闭,确实是很大的损失,而且产品是全部用于出口的;自此以后屏风这个物质文化遗产就在此地消失了。吴梦达去过那个工艺美术厂,占地面积非常大,宿舍楼,办公楼,食堂,生产厂区应有尽有,而且生产厂区是独立的,有门卫守卫……可惜,可惜啊。这个时候,吴梦达的哥哥从志愿兵变成一名陆军指挥学院的学生,以前优秀的士兵是可以在部队里考军校的。
一天晚上,22:00准时熄灯之后,大家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个姓焦的同学突然说:“我要退学了,去当兵。”
大家都很意外,吴梦达问道:“为啥不念书了?”
他缓缓的说:“我有精神分裂症。”
大家不再言语,想不通啊,他平时看着好好的啊,怎么会有精神疾病呢?
第二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