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早早的就收到了皇帝和皇后驾临的消息,做好了准备。
当秦缪和祁敬逸赶到时,大夫刚好从秦相的房里出来。
“草民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秦府中的府医管大夫行礼道。
“管大夫,秦相身体如何了?怎么会突然病倒了?”祁敬逸出声问。
“回陛下的话,进来天热,相爷他胃口不佳再加上近期忧思过重,所以引起了风热。”管大夫恭敬的说道。
“这风热一症也不是什么小事,还需管大夫好好调养,若是府中有缺什么药材,让人去宫中去取。”祁敬逸倒是没想到,这个老狐狸还真是病倒了。
不过“忧思过重”这倒真是个好借口。
“臣妾谢陛下恩典。”
“微臣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秦家二少爷秦远思匆匆的走了出来行礼。
“家父有病在身无法来向陛下和娘娘请安,心生惶恐,特意叫微臣前来请罪。”
“秦相这番就太过于生分了,朕和皇后本就是来探病的,这何罪之有呢?”
“而且今日朕可不是以皇帝的身份而来,而是以秦家女婿的身份来的,这女婿来看泰山,怎能以这些虚礼来论之呢?”祁敬逸摆摆手说道。
“是。”秦远思低头应下了,退到了一旁。
“虽然泰山大人卧病在床,但皇后难得出宫回府一次,且明日就是休沐朕今日就和皇后在秦府歇一晚可好?”祁敬逸眉目间一派柔情的望向秦缪。
“陛下这可是认真的?”秦缪眨了眨眼睛问道。
“这是自然。”祁敬逸点头。
“臣妇立刻就去叫下面的人准备着。”秦夫人面露喜色,陛下夜宿在秦府,这可是无上的殊荣啊。
“岳母大人也无需太过操持,寻常些就是了。”祁敬逸朝着秦夫人客套道。
“臣妇省得。”秦夫人瞧了一眼秦缪,带着人匆匆的退了下去。
“陛下,时间尚早,不如臣妾陪着您去逛逛园子吧,臣妾也许久未归家,对家中的一切也甚是怀念呢。”秦缪主动相邀。
“诶,今天缪儿就不必陛下陛下的称了,今日咱们就当对寻常夫妻,你唤朕夫君,朕唤缪儿夫人,这样可好?”
“陛下。”
“夫人若是叫错了,可是要罚的。”祁敬逸点了点秦缪的鼻尖说道。
“是,夫君。”秦缪如着祁敬逸的愿改了口,但是心中却是翻了个白眼。
这么爱演戏,还当什么皇帝不如去当个戏子啊。
也真是不得不佩服一下男主,如此割裂,也不怕自己的精分。
“既然是夫君了,那夫君,妾身已经许久未逛过街了,今日日头不大,不如夫君就陪我出去街上逛逛?至于园子,还能有时间逛呢。”秦缪主动提了出来,脸上难得露出两分贪玩的俏皮。
“既然夫人都开口了,那我这个做夫君的有什么不行的呢。”祁敬逸神色宠溺。
“不如远思也陪着阿姐和姐夫一道出去,正好替阿姐和姐夫提东西,阿姐和姐夫只管逛就是了。”秦远思在一旁行了个礼道。
“也行。”祁敬逸点头了。
“既是要出去逛街,夫君身上这一身还是太过于打眼,怕是会被有心之人看出来,不如去换一身我阿弟的衣服?”秦缪问。
祁敬逸瞧了瞧自己身上这月白色龙纹的常服点了点头。
“那妾身也去换一身出阁前的衣服。”
不多时,秦缪和祁敬逸都换了身衣服,收起了所有能显露身份的东西,出了门。
祁敬逸再度穿着常服走在京城的大街上,但身边却不是赵云琬,而成了秦缪,让他几分恍惚。
不过,也难得一见秦缪这不是端庄典雅为天下女子典范的一面,难得见她这般孩子气贪玩的模样,这叫祁敬逸有些错愕。
这样的她,好似与赵云琬也没有什么不同。
而现在此刻,他好似真的就是秦缪的夫君,他们之间没有隔着什么世家,没有隔着什么皇权斗争,他们只是一对寻常夫妻。
夜晚,秦相府的宅院中热闹非凡。
秦相卧病在床,秦家的老太爷,秦家现任家主特意从城郊的别院中赶了回来,盛情款待。
宴席上推杯换盏之间,祁敬逸被喝了不少的酒。
而后被下人搀扶着往秦缪未出阁的院子中去。
半路上,祁敬逸挥退了秦家的下人朝着暗中道:“可在秦相的书房中发现了账本?”
影卫从黑暗中显身道:“回陛下,已经拿到了。”
“立刻将账本送至大理寺卿胡肇之手。”祁敬逸眼露寒光,唇角勾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是。”
是的,来秦府此事,是他蓄谋已久,今日秦相突然早朝称病,正是他的一个大好机会。
如果能够找到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