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韫很快被人给请了过来。
“臣见过覃太妃,见过皇后娘娘。”钟韫躬身行礼,背脊挺得笔直,一身仙风道骨的傲气。
“那日国师说,可能是后宫中有人冲撞了陛下,这几日可有查出眉目?”覃太妃问。
“回覃太妃话,臣这几日夜观天象,已有眉目,正要上报。”钟韫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份折子。
“快。”覃太妃心急的让身旁的小太监立刻接过,打开一看,便紧蹙了眉头。
“依国师所见,这个赵贵人应当如何处置?”覃太妃问道。
打开这份折子之前,覃太妃原本还以为会是哪个家世显贵的嫔妃呢。
没想到原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刚受宠的,清贵之家出生的庶女罢了。
“直接一杯鸩酒赐死?”覃太妃问道。
“倒也无需如此。”钟韫摇头。
“若直接赐死这位赵贵人,会又平白让太妃娘娘背了因果,这样对太妃娘娘不妥。”
覃太妃眸光犀利说:“哀家都这把年纪了,本也该随先帝而去的,但却还是放心不下陛下。哀家是万不能看到陛下被一个女子的命格所克,即便是要背了因果,那哀家受着便是了,大不了今后到了地下再去赎罪。”
“太妃娘娘,其实只需要叫这位赵贵人出了宫中,远离陛下和皇后娘娘,便不会冲撞了二位贵人。只不过,赵贵人身上的那股妖邪之气,需要清静清修之地才能够镇住。”钟韫继续说。
覃太妃张口便答应了下来:“既然如此,那便今后叫这位赵贵人随着哀家去龙清观,清静修行,也好时时为陛下和皇后祈福。”
“这般之人,若是冲撞了母妃这可如何是好?”秦缪却不同意了。
“是啊,太妃娘娘,若是这赵贵人真的如国师所言,身上有什么妖邪之物,要是伤了您可如何是好啊。”陪着覃太妃前来的一位老嬷嬷也说道。
老嬷嬷又说:“那不如,将其送去云浮寺,云浮寺离京数百里,并且云浮寺中的主持佛法高深,自然是能够镇住赵贵人身上的妖邪的。”
“嬷嬷说的是在理,但是云浮寺毕竟路途遥远,云浮寺中都是僧人,赵贵人一个后妃不大方便,且这对外也不好解释。”秦缪说道。
“还是皇后心善。”覃太妃一脸欣慰的看着秦缪说.
“那皇后觉得应当如何?”覃太妃又将问题抛向了秦缪。
“那倒不如就让赵贵人去隆安寺吧,隆安寺中是女尼,且距离太妃娘娘的龙清观也不算远,也得劳烦太妃娘娘看顾。”秦缪说道。
“这倒算是个合适的地方。”覃太妃点头。
她心中属意的也是这个地方。
只是隆安寺是个小寺庙,香火并不旺盛,她忧心就怕会压不住那个赵贵人身上的邪祟之气。
“华云,你立刻带人走一趟,亲自将赵贵人送去隆安寺替陛下和皇后娘娘祈福。”覃太妃朝身旁的嬷嬷吩咐道。
“是,太妃娘娘。”
祁敬逸受伤的消息,传到了麓山别宫,赵云琬十分心急,但却也不能赶去猎场。
她只能傻傻的待在房间里,想着她和祁敬逸的过往,就这么一直干坐着,干坐着。
“华云姑姑。华云姑姑怎么会来这麓山别宫?可是太妃娘娘有什么指示?”
赵云琬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说话声。
“赵贵人可在?”
“在的。”如意为华云姑姑推开了赵云琬卧房的门。
“你是什么人?”赵云琬看着一副来者不善的嬷嬷打扮的人问道。
“奴婢是覃太妃身边的大宫女,赵贵人唤奴婢一声华云姑姑便是了。”华云姑姑瞧了一眼这个赵贵人,模样也算是出挑,但算不上这后宫顶尖的。
不过模样顶不顶尖,今后都是要青灯古佛的过一辈子了。
“赵贵人,还是请跪下听旨吧。”华云姑姑冷眼瞧着这不懂规矩的赵贵人说道。
赵云琬蹙眉,但还是不情不愿的跪下了。
“奉太妃娘娘的懿旨,贵人赵氏刑克陛下和皇后娘娘,但看在其伺候过陛下的份上,便起免过死罪,从即日起去往隆安寺修行,为陛下和皇后娘娘祈福。”
“赵贵人请起吧,赶紧收拾东西,今夜就启程,你可不能再留在这麓山别宫了。”华云姑姑说道。
“什么?!”赵云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赵贵人此般是怀疑奴婢假传懿旨吗?”华云姑姑冷声道。
“不,我要见陛下。”赵云琬摇头挣扎道。
“陛下是不会再见你这个刑克和不详之人的。”
“若是赵贵人不配和,那就不能怪奴婢动用非常手段了。”华云姑姑朝着身后挥了挥手,走进来两个身材高大的太监。
“赵贵人不愿意配合,那只能请了。”
“陛下怎么可能这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