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个疯女人和邻居一起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喃喃自语,说:“我的兰兰在哪里?我的冉然在哪里...”
林暖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她走向那个女人,然后在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冉然...冉然!
看到白裙少妇,疯女人再次冲上前去。邻居来不及阻止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脏兮兮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女士白皙纤细的胳膊。
“冉然!妈妈不会再疯了!和妈妈一起回家吧!妈妈再也不敢疯了。这足够好吗?请问?
林暖咬着嘴唇,努力强行将眼泪逼回去。
疯夫人用脏兮兮的手焦急地抚摸着林暖的头发和胳膊,想看看她有没有受伤,道:“你好几天没回来了,有人欺负你吗?你睡得好,吃得好吗?吃。。。是的。。。吃得好!兰然,你饿了吗,妈妈会用西红柿和鸡蛋煮你最喜欢的面条,好吗?和妈妈一起回家吧!妈妈会为你做的!
女人的抓地力很紧,她拖着林暖朝破旧的公寓走去。她另一只手抓住林暖的胳膊,腾出手去开门,仿佛生怕一旦完全放手,就会失去林暖。邻居见林暖没有因为厌恶或恐惧而退缩,而是站在公寓门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这是50平方米的开放空间,浴室与厨房相连。
由于是一楼的旧公寓,窗户不大。它们被放置在更高的位置,上面有生锈的安全网,使整个地方变得黑暗和腐烂。
亲生父母的生活条件,对林暖来说,比她想象的更难接受;可能是因为她一直过着富裕的生活,不理解下层阶级的痛苦。
林暖站在没有空间让她坐下的客厅里,只是盯着厨房里忙碌的女人。
她的生母没有洗手;她脏兮兮的手揉面团,切碎蔬菜,然后把鸡蛋打碎——她的所有动作都做得如此轻松,以至于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是一个疯子。
那碗面条放在林暖面前,林暖见生母兴致勃勃地看着她,道:“冉然,吃吧!冉然,吃吧!
林暖不介意女人全身的污秽,她也不介意自己从来没有洗过手上的泥土;她干脆把那碗面吃完了,直到最后一滴汤。
她分不清那是什么味道。她只能感觉到嘴里的苦涩蔓延到心里,那种苦涩让林暖想哭。她紧紧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都疼了。
林暖下一次见到那个女人,是在精神病院。
林暖透过窗户看着女人抱着一个娃娃,轻声安慰道。
她怕别人太吵,会打扰女儿,于是生气地举起一把椅子扔给他们。
林暖的生母情况比林暖第一次见到她时还要糟糕。
她不再叫林暖“冉然”;就好像她把所有剩余的爱都投入到了她怀里的娃娃身上。就算林暖坐在她面前,她没有焦距的眼睛也只是在林暖身上盯着,然后继续对着娃娃喃喃自语。
林暖无法理解疯子的世界。她听说,仿佛一切都被摧毁了,只剩下虚无。但她觉得,对于她的生母来说,她最柔软的地方仍然是她的女儿。
林暖第一次明白了为什么母爱说得如此伟大,她从被人们贴上疯子标签的生母那里学到了这一点。即使她世界里的一切都被摧毁了,尽管时间流逝,她仍然对女儿抱有不变的深爱。
傅怀安能感觉到林暖在她平静的面具下的隐忍。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然后一小口吃完了剩下的面条。
那天晚上,林暖睡得很好。
她不知道是因为她筋疲力尽,还是因为她背后的男人把她吞没在温暖中。
...
第二天,林暖到家的时候,白小年看到她背着旧衣服穿着新衣服。不等林暖换鞋,白小年站在门口,语气满是肯定的说道:“你昨晚和傅怀安在一起了?
林暖被白小年看穿,耳朵都红了。她把包放在一边,穿上棉拖鞋,然后拿着衣服走向浴室。
白小年跟在林暖身后。看到林暖挑出一条内衣,然后把外衣塞进洗衣机里,她问道:“那么,过了一晚,傅怀安同意帮你了吗?
林暖往洗衣机里加了点洗涤剂,挤过挡在浴室门口的白小年。她径直走向厨房,回避了这个问题,装作不耐烦掩饰尴尬的样子,道:“过了一晚,你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嘶哑,林暖想起昨晚的事情,脸红了。
她想到傅怀安送她回家前,在药店给她买了几片锭剂,脸就红了。
白小年双臂交叉,看着林暖的背影,故意道:“你是不是在告诉我,傅怀安这样的人......谁是这么合格的单身汉,谁身价数十亿......会这么天真,只和你谈心,然后你们俩就过夜了?
尤其是当很明显他们都对彼此感兴趣时。
林暖沉默不语。
宋瑶端着一杯水走出厨房,递给林暖,关切地问道:“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嘶哑?
林暖怯生生地从她手里接过杯子,轻描淡写地说:“我昨天吓唬了......我也得了流感。
就在白小年和宋瑶讨论王权是什么无赖的时候,林暖给手机充电,在客厅的地毯上坐了下来。她打开笔记本电脑,翻看夏小姐发来的邮件。这是关于她下一次采访的主题简介和背景信息。
她愕然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