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安逸寒使得力气有些大,司夏的胳膊上已经有了红红的几条印子,同她那些伤疤交错在一起,看着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这是怎么回事?”安逸寒红着眼,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司夏被他的这反常吓到了,倒是绍兴胆子大,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也吼了回去:“安逸寒你在这里冲司夏发什么脾气?要不是因为你,司夏哪里会落到这种地步!暂且不说司夏现在的身子情况,就那些伤疤能不能褪去都有些难,再怎么样司夏都是个姑娘家,这疤留着我看了都心疼。”
安逸寒被绍兴的一席话语吼得有些怔,因为他?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般田地,绍兴见他还不明白,便将司夏这些时日以来为他做的事儿都告诉了他,虽然司夏一直在旁边阻拦着,可绍兴哪里能听得进去,仍然自顾自地将那些事都说了出来。
司夏之前不让她们告诉安逸寒便是因为她了解安逸寒的性子,她偷偷看了一眼安逸寒,眼角不争气的掉下了一滴泪。
安逸寒现下也已经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方才的做法确实有些过激,懊恼,愧疚一
时齐齐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看着司夏,一时不知道该对司夏说什么。
秋菊看着她们都冷静了下来,还是先出口打破了僵局:“罢了,罢了,也别再为这事吵了,原先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司夏只管着安心养病便是,大皇子你这一路赶着风寒过来想来也挨冻了,我这先去膳房给你熬完姜汤,绍兴公主你若是无事也随着奴婢一块儿去吧。”说着,秋菊朝着绍兴使了使眼色,绍兴心中也有此意,应了她一声而后一起去了膳房。
如此一来,屋里头便只留了司夏同安逸寒二人,二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司夏时不时偷偷的撇过去一个眼神看看他现在心情如何,终于还是忍不住先笑了出来,安逸寒也不仅勾了勾唇,在一旁哑然失笑。
“好了,你不必自责了,也莫要去怪罪江太医他们,原是我怕你担心这才没有叫他们告诉你,现在看来我之前倒是想对了。”司夏语气柔婉的对着他说道。
索性现在事情已经都抖了出来,那安逸寒自然也是不会费那个闲心思去质问江太医了,只是叮嘱她日后千万不要再为了自
己做傻事,凡事要先保全自己,司夏听后心中一暖,笑着应了下来。
绍兴同秋菊早已经在门外偷窥多时,见屋里的二人气氛融洽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去了膳房,不过今日听司夏提起了江太医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有些时日未曾见过江太医了,不仅是她,司夏也是如此,难不成是江太医知道自己上次做的事情不对,一时觉得无颜面对她们所以这才没来?
想着,也就只有这个理由了,而那江太医平日里除了在太医院便是在他那云雀楼待着了,她已经有好许时间未曾出过宫,正巧着到了年关,京城里头大大小小的商铺都开着,热闹得很,她也好带着司夏去散散心,看着司夏整日都在屋里呆着,她也觉着闷的很,而且京城里买的东西可比去内务府定价格低多了,她知道司夏近日里来为了病费了不少银子,又不肯要她们的钱,这样到正好一举二得了。
端着姜汤走了进去,绍兴便将这一想法告诉了司夏,司夏自然是乐意的,她倒还真想看看民间的雪景是个有着怎样的风味。
安逸寒不放心司夏,又或者说是不放心绍
兴带着司夏,便也提出了要与她们一同出宫一事,多一人热闹,二人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司夏又愣了愣,她此次还想多带一个人前去,那便是十皇子安弘毅。
她原先就答应了十皇子说要带他出宫去,只是近日里来都未得空,想来十皇子还一直念叨着呢,而且她也不想失信于人,况且对方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
如此,那几人便约定着明日晌午那会儿出宫,只是出宫游玩半日,所以要带的东西并不多,司夏也只是让秋菊提前备了五十两银子的钱袋,这便放下心来睡了过去。
昨儿个被安逸寒这么一搅和,司夏睡着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所以第二日清早也未能起的来,秋菊叫了她好久她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而后便又要睡了过去。
秋菊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她叫醒,哪里还会让她再这么轻易睡过去,在司夏还未闭上眼时,秋菊便伸出了双手将司夏得眼皮撑了开。
“好秋菊,你便饶了我吧,再叫我多睡一会儿。”司夏哭丧着一张脸,苦苦哀求着秋菊,秋菊听后笑了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儿,有些宠溺
的道:“若是平日里你要睡便睡吧,可今日不行,那季妃娘娘现下已经到了咋们宫里,你是打算叫人家再等多久还是要让人家进来看看你现在这幅懒虫模样?”
季妃娘娘?司夏将这个名字在脑中过了过,若是她并未记错的话这宫里头的季姓小主就只有一位,那便是季贵人,难不成秋菊嘴中说的那个季妃娘娘便是从前的季贵人?
“可是昨日宫宴上的那位?这么快就晋为妃了?”司夏有些不可思议的问向了秋菊,也从床上坐了起来,自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她便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了,昨儿个皇上不还因为季妃娘娘擅自请了父亲进宫心生不悦吗,怎么这一夜之间她倒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