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这是高兴了,坐在她旁边的那些妃子可差点儿没气的跑到皇上面前转上两圈,同司夏一样,众妃子也很是不明白这皇上究竟看上季贵妃哪里了,只是同司夏不同的是,这些个妃子大多都是因为妒忌季贵妃得宠。
??安逸寒从门外默默的走了进来,并未有人关注他,自然是除了司夏和沈千婳二人。
??一见到安逸寒进来,那沈千婳眼里立马就泛起了光,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抱住,反观安逸寒倒是淡定的不得了,在司夏一旁坐了下去。
??“来,朕先敬诸位一杯,以庆祝今日这双喜传来!”安烨华起身端起了酒杯,冲着众人说了一句,众人也连忙站了起来,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回着他,而后也一口饮了下去。
??这宫里准备的倒甚是周全,连酒都已经是热好了的,司夏也正好喝了暖暖身子,虽说平日里她喝不了酒,也还是轻轻抿了几口。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带了个头儿,说甚是想念那日里听到的歌儿和曲子,众人也跟着一齐说了起来,让司夏同沈千婳再来上一段儿。
??沈千婳是最喜欢那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自然是乐意的,可是司夏
就有些不愿意了。
??倘若是放到之前她还是可以上前去给他们弹上一曲的,只是现在她身子还未恢复,哪里来的力气去拨弦?
??当下沈千婳早已到了众人中间,见司夏迟迟的不出来,笑道:“怎么?莫不是怕我把你比下去,所以不敢出来了?”
??司夏倒是不在意她的看法,转头看向了皇上,而后缓缓出了位子,轻轻行了行礼,道:“皇上,不是司夏不愿意为沈小姐奏乐,只是司夏这两日身子实在抱恙,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是因为司夏的不足而影响到沈小姐的失常,那便是司夏的罪了。”
??安烨华端着酒杯低下了头,他今日心里头正高兴着,所以倒也不在意这些,对他而言谁演奏都是一样的,只是那些大臣可就不一样了,听司夏这么说纷纷有些扫兴的摆了摆手,还有人开口劝道:“公主,您看我们好不容易进一次宫,便弹上一曲吧,宫里头的那些技子哪里比得上您呀!”
??“是呀公主,您便弹上一曲儿给我们解解闷。”
??见众人都在劝自己,司夏也实在不好意思再拒绝,若是她再拒绝恐怕就会有人说她不知好歹了,只好去
叫人抱了琴缓缓坐到了一旁。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我听说诸位皇子将士打了胜仗,这青松便像是诸功臣一样,不如我就唱上一曲《青松》也罢!”
??这沈千婳虽然爱出面,可却也是个有学问之人,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唬得那些个大臣连连应好,司夏听她这么一说,也开始应着她的歌声拨起了琴弦,一支曲子下来司夏早已经气喘吁吁,累的不成了样子,可偏偏有些没眼力见儿的还开口让她们再来一曲儿,好在这贤妃打断了他。
??“柳少傅您可快别说了,瞧着司夏这会儿已经累的不像话了,若是再来一曲儿那可该如何是好,快,秋菊,扶着公主下去坐好。”
??“是。”秋菊听后连忙走了上去将司夏扶了起来,缓缓坐回了先前的位置,众人见司夏确实虚弱的很,便也没有再开口了,都去各聊各的,安逸寒看着司夏连弯腿入座都需要别人扶着,心里头对她担心的很,上前询问了两句,只是不管他问什么,司夏都答无事。
??见问不出什么来,安逸寒也只好作罢,将目光看向了她有些发红的手腕,想来肯定是方才弹琴时累的,又帮她
揉了揉。
??司夏今日穿的是广袖,方才为了方便弹琴早就将里村的袖口也解了开,正帮她揉着,安逸寒便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缠着的布,尤其是那布上还渗出了血迹,他这看的更是揪心。
??“你这胳膊上是怎么回事?”安逸寒停了下来,抬起头像是审问一样有些严肃的看向了她,司夏这才想起来自己胳膊上还有伤,连忙抽回了手,结结巴巴道:“无,无事,你不必担心,不过是前两日不小心划破了而已。”
??安逸寒并不相信,又开口问道:“划破怎的会在手腕内侧?”
??被这么一问,司夏立即变成了哑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脑袋飞速的转着,而后又故作镇静的将方才的回答又重复了一遍,而后又拉着秋菊去了季贵人一边,绍兴也跟了上去。
??见她这么匆忙地逃走,安逸寒心里头也更加确定了她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平日里为她医治的便是江太医,他看着那布条缠的整齐,若是司夏自己想来必定会有些不方便,缠不到那么整齐,如此看来便是江太医缠的,那江太医肯定也知情,想着,他当即便转身出了宝华殿,直奔着太医院去。
??“季贵妃。”司夏轻轻叫了一句,季贵妃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而后二人互相行了行礼,还未来得及互相开口问候,一旁边有几个妃子一同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那几个人司夏看着都面熟,想来都是宫里的老妃子了。
??“季贵妃今儿个打扮的可真是好看,把皇上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领头儿的那个语气酸的很,目光凌厉的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