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过来,司夏抬起头对他笑了笑,而后头一歪,晕了过去。
“司夏!”安逸寒有些慌张也顾不得手中的火把,扔到了一旁,俯身将司夏一把抱了起来朝着客栈赶回去。
沈千婳用手撑着下巴打着盹儿,而后猛然一惊,她转头看了看周围。
“这都过去大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回来?”绍兴停下了来回走动的步子,面上有些焦急的道。
旁人听了也略微有些紧张,站在门前伸出头朝外看着,只有沈千婳一人仍是一副懒散至极的模样打了个哈欠。
正在窗边的文钦钦看着远处的黑影眯了眯眼,而后有些欣喜的道:“他们回来了!”
说完不久,安逸寒便推开门走了进来,他也顾不得跟众人搭话,直直的朝着三楼跑去,直到将司夏安顿好这才又开门走了出来。
方才见势,江太医和绍兴早已跟着跑了上来,现下正在门外侯着,他们朝着门内看了一眼,而后走了进去。
司夏仍在昏迷着,江太医检查了检查司夏的脚伤,上了药这才停下来,绍兴上前一步抓了抓司夏的手,却发现极其冰凉,心中又不得揪了起来。
“江太医,司
夏她没事吧?”绍兴转过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江太医,开口问道。
听罢,江太医面上的神色也有些复杂,他叹着气摇了摇头,语气沉重的开口:“这可说不准啊,原本司夏身子寒气就重,现在又屡屡受凉,若不是大皇子去的及时,恐怕司夏早已就……”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绍兴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时有些哽咽,没有再开口。
众人依然在楼下等着,听江太医下来说了司夏的情况也都面色一变,纷纷指责沈千婳不懂事,这才害得司夏成了现下这副模样。
沈千婳也知道自己理亏,没有同他们争,转身上了楼,不过她心里可巴不得司夏能一病不起,她每日看见司夏那张脸就心烦。
“咳咳……”司夏咳了两声,而后缓缓睁开了眼,见自己已经回到了客栈这才将眼中的厉色收了收,她听到楼下的动静慢慢撑起了胳膊,侧身想站起来,奈何她受伤的那只脚实在是疼得厉害,也只能放弃。
安逸寒仍在门外守着,他听见屋里的动静身上僵了僵,而后推开门走了进去,见司夏已经醒了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先别动,躺好
。”安逸寒叮嘱了句,将方才煮好的热水倒在了杯中亲自喂给了司夏。
沈千婳已经从自己屋内走了出来,原本她想着去看看司夏的情况,没想到安逸寒却在司夏屋内,她眼里的狠毒之色重了重,而后重重的跺了跺脚。
客栈里的都是木板铺成的地,他这一跺传出的声音可不小,楼下的众人都听见了。
司夏垂了垂眸,从门缝处朝外看了看,她看不到门外那人的脸,不过也能猜出那人是谁。
若是绍兴,那她想必会进来,文钦钦的话……不大可能会如此浮躁,如此看来,门外那人是沈千婳了。
沈国公抬了抬头,心中暗自叹气,坐到了一旁一句话都没说,其他人见安逸寒不在也都知道安逸寒是去照顾司夏了,纷纷对视了一眼,又各自回了房。
“绍兴,绍兴!”江太医小跑着上前,见前面那人没什么反应,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快。
绍兴直直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却早已走了神儿,心中一直担心司夏的病情,所以并未听到江太医叫她,直到重重的撞在了江太医身上她这才反应过来。
“江太医?你这是做什么,怎的要堵住
我的路?”绍兴吃痛的捂着头,心中暗自惊叹这江太医莫不是石头做的?
江太医委屈的低了低头,而后开口:“哪里是我要堵你的路,只是方才我叫了你许多声你都没有应我,我还以为是你不愿搭理我。”
绍兴见他这副模样偷偷捂着嘴笑了笑,而后正色道:“那你可是有何事要向我说的?”
听后,江太医连忙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香包模样的东西递给了她,绍兴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那香包的味道着实很好闻,还未等她开口,江太医便继续说道:“这香包是我平日里戴在身上的,有安眠功效,今儿个你累了一天待会儿把它挂在床头,会起不小作用。”
“这……”绍兴愣了愣,抬头看向江太医,若是个普通的香包那她也便收下了,只是方才江太医也说了,这香包是他每日都带在身上的,若是被旁人瞧见自己拿着江太医的贴身衣物恐怕又会说闲话。
江太医自然知道绍兴心中在想什么,还未等绍兴开口便吹着口哨转身进了自己屋内。
看了看他的背影,绍兴又低头瞧了瞧自己手上的香包,面上浮起了一丝连她自
己都未察觉的笑,江太医躲在屋内悄悄地看着绍兴的动作,心中也甚是是欣喜。
沈国公在沈千婳门前一直踱步,而后像是鼓起了勇气一般敲了敲她的门。
“谁啊?”沈千婳语气有些差,而后重重的拉开了门,见是沈国公脸色才缓和了些,而后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带有些怨色的开口:“父亲你来做什么,莫不是又要指责我今日害那司夏出了事?”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