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司夏父皇的事儿还要从十多年前说起,那时他刚刚登基,朝中大臣并未完全归顺与他。
趁着他去其他国拜访之时,一些还有忤逆之心的人在半路拦住了他。想要让他命丧荒山野岭之中,当时他身上受了不少伤,连夜逃去了司朝皇宫。
司朝皇帝先前并不知道他要来这皇宫,之时仍然收留了他,让他在司朝皇宫内安心养伤。
这么一住便是一个月之久,这一个月内二人相谈甚欢,视对方为知己好友。后来安烨华时不时都会去那司朝拜访,两国间的交流也越来越频繁,这也是为何安逸寒会去司朝皇宫与司夏结识的原因。
说到底这司夏父皇也算是安烨华的救命恩人了,所以司夏在他宫中他定是要好好待着。
只是贸然送琴恐怕会引起宫里其他女人妒忌,所以他这才随意找了个借口,不过自这以后太后宫里倒是热闹了不少,每日都有人前去请安,巴不得皇上也能多看她们一眼。
出了关雎轩,司夏才发现这些天已经愈来愈冷了,又让秋菊回去拿件披风出来,这秋季快过去了,想必那御花园里的菊花也已经凋的七七八
八了,再过些日子就又要生火了。
出神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稚嫩的哭声,司夏被吓得打了个哆嗦,循着那哭声看去。
那男童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现下正坐在一旁朝着身边的嬷嬷发脾气,司夏看着那嬷嬷一脸无奈便多瞧了两眼。
“司夏,看什么呢?”正入神之际,秋菊从一旁走了过来,将手上的披风给司夏披了去,司夏指了指那孩童:“秋菊,你可知那是谁?”
秋菊伸着脖子看了看,笑着打趣儿:“司夏你不是不喜欢小孩子吗?怎的这会儿倒开始母爱泛滥了?”
司夏听后双脸红了红,而后瞪了一眼身旁笑嘻嘻的秋菊:“我哪有,不过是见那孩子哭的极惨多看两眼,这些小孩儿烦得很,我可没说过喜欢。”
“好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那孩子是十皇子,也是宫中最小的皇子,平日里很是讨喜儿呢,司夏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去。”司夏一口拒绝了秋菊,转身就朝着咸福宫走,司夏想想自己给一个七八岁的小屁孩儿行礼就觉着雷的很,况且那小孩儿现在哭哭闹闹的,自己要是过去被他缠着可怎么
办?
咸福宫里还是同先前一样,药味弄得很,司夏皱了皱眉,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又让人把门关着。
司夏瞧了瞧贤妃,觉得她这面色还不如那日在皇后宫中赏月时来得好,心中对着宫里的人心更是寒了几分,若不是因为有人在贤妃的药里做手脚,恐怕贤妃现在早已痊愈。
行了多余的礼节,司夏又如先前那样坐到了一旁,而后将自己今日发现的异常都告诉给了贤妃,贤妃一听果真是药里的问题神色立即冷了几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公主你可还记得那日在皇后宫中时,皇后提到了自己近日找人取过黄连一事吗?”
“娘娘你的意思是……皇后指示的人?”司夏一惊,小心翼翼的将这句话说出了口,那日皇后提到此事时她并未在意,如今想想确实有可能。
暂且不说皇后平日里与贤妃的过节,偌大个宫里有谁敢私自指示太医院的人对妃嫔下手?除了皇后太后便再也没有了其他人,太后平日里甚少管后宫的事,所以绝对不可能对贤妃下手,只有皇后!
“哼。”贤妃冷笑一声,眼中满是怨恨,司夏也是心凉了
半截,原本她以为皇后只是爱子心切,这才对她冷眼相对,现在看来皇后简直是恶毒至极。
虽然她们认为是皇后干的,可毕竟手上没有证据,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过既然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那么以后贤妃的病便有下手之处了,司夏叮嘱着贤妃,让她平日里煮药时将黄连挑去,莫要吃寒食,而后自己出了屋子。
回到关雎轩时,司夏远远便看见一个宫女鬼鬼祟祟的在关雎轩门口走动,许久才离去。
秋菊仔仔细细看了几遍,确定宫内没有任何异常才放下心来。
意识到天气转凉,司夏让秋菊拿上些月银做些厚衣服准备过冬,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放在一旁。
伸手摸了摸腰间,司夏发现自己平时挂在那里的玉佩不见了。顿时心慌了慌,又四处开始翻箱倒柜。
找了许久都不见有玉佩的影子,秋菊从内务府回来就见司夏这幅心急如焚的模样,刚开始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后来才知道是司夏那玉佩丢了。
“司夏,你莫要慌,仔细想想是不是放在了哪里?”秋菊把剩下的银子放到了一旁,扶着司夏坐了
下来。
“没有,我明明记着就在我这腰间佩着,秋菊,会不会是掉在了哪里?”司夏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眼里泛起了些许泪花,那是寒哥哥留给她的唯一一样东西,她怎么就给弄丢了。
秋菊想了想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宫里这么大,就算是真丢了一时也找不到。更何况宫中人多手杂,现下恐怕早就被别人瞧见拾了去。
见秋菊不说话,司夏心中更是焦急,起身就要出去找,天色已晚,外边又凉,秋菊哪里敢让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