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灯迟,你疯了吗?放开我!放手啊!”文钦钦有些害怕了,想要挣脱,可是楠灯迟拉得死死的,任凭文钦钦怎么挣扎,愣是不起一丝作用。
文钦钦在后面一个劲儿地踢打楠灯迟,可是楠灯迟还是不为所动。到了内房,楠灯迟直接拉着文钦钦朝床上走去。
文钦钦见状暗叫不好,知道楠灯迟这一次是认真的了。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藏在怀里的匕首,本来是打算用这个来威胁楠灯迟,让他派人去寻找安启陵的……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这种用场了。
楠灯迟将文钦钦往床上一甩,松了松自己的衣领就打算往文钦钦身上扑。只要占有了这个小丫头的身子,下旨让她成为自己的妃嫔,那么这个小丫头就无法离开自己了。因着这个念头,楠灯迟已经失去理智了,一心只想着占有文钦钦。
文钦钦当然不会如他所愿,她突然冷静下来了问道:“楠灯迟,你非要这样做吗?”
楠灯迟没愣了一下,继续压在她,开始动手解着她的衣服。看着文钦钦没有反抗,楠灯迟还以为她认命了,谁知道这时候,楠灯迟听见文钦钦
说了一句道:“那好,这是你逼我的!”
接着楠灯迟就感觉右手臂处一阵疼痛,他只能先退离几步,想看看文钦钦到底做了什么。只见文钦钦手持一把匕首,对着自己,仿佛只要自己靠近她一步,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进自己的体内。楠灯迟的右手臂已经被文钦钦用匕首划伤了,可是文钦钦却好像还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楠灯迟心中一疼,随即浮现出一阵一阵的苦涩。他知道,今日之后,他和小丫头再无可能了。小丫头怕是已经在心里对自己画上叉了,就算现在没有了安启陵,恐怕自己和小丫头也不会在一起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安启陵横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楠灯迟朝着文钦钦走了几步,看见文钦钦还是防备着自己的样子。
楠灯迟眼圈有些发红,他忽然回忆起了当初他和文钦钦两个人在山洞里的日子,若是当初没有那一道惊雷,是不是所有事情都会不一样了?
若是当初自己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是不是现在结局也就不会一样了?要是当初在绣庄的时候,他没有去追安启陵,而是选择留下来陪
着文钦钦,那么就不会有花魁竞选赛了,文钦钦也就不会与安启陵遇上,不会得知自己的身份。
后来的一切也就会换一种方式呈现了,可是这些只能是楠灯迟的妄想。他终是明白了,他和文钦钦,早在一次有一次的错开中,再无可能了。真是一个令人遗憾,却又无能为力的现实。
楠灯迟背过身去,不然文钦钦看见自己失态的样子,他哽咽着说道:“钦儿,你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了。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先离开了。”
说完这句话,楠灯迟头也不回地走了。文钦钦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匕首,刚才真的是吓死她了。
要是楠灯迟真的强来的话,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够阻止得了,幸好幸好,楠灯迟最后没有强迫自己。可是为什么他突然就改变了主意了呢?文钦钦也不再去想了,最后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楠灯迟从文钦钦的住处离开之后,去找了一下张长生。张长生当时正在练剑,看见楠灯迟来了也有些吃惊,他急忙收回剑,想楠灯迟行礼道:“皇上。”
楠灯迟点了点头,让他免礼,然后走到石桌旁坐
下,沉默了一会儿。张长生看出了楠灯迟的异样,于是也很体贴地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陪着楠灯迟。
良久之后,楠灯迟才回过神来。对着张长生吩咐道:“长生,你带人去我们与安启陵交战的地方,四处寻找一下安启陵的踪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可以……最好是让他活着吧。要是找到了,就将他安置在皇城郊外,找个太医去看看。要是没什么大碍,就让他在那儿等着,我抽个时间去见他一面。要是有什么,就让太医留在那里直到他痊愈了才准回来。”
楠灯迟说完这话,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若是他已经死了,那就把他的尸体带回来,风光大葬吧。”
张长生不解楠灯迟为何突然下此命令,最后在出于对楠灯迟的担忧之下,张长生第一次没有爽快地应下,而是出口询问道:“皇上……您这是何故?
明明安启陵死了才对他和文小姐的关系更有利,现在却突然……
楠灯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了一句:“去吧,速去速回。早日找到安启陵也好,也省的钦钦日日忧叹,一天天憔悴下去
。”
张长生知道楠灯迟不会告诉自己原因了,无奈地应下。他去宫廷侍卫那里,组织了一点儿人手。又去御马房,调了十几匹能够日行千里的千里马,快带着人马加鞭地朝着明洲城郊外赶去。
在送走了张长生之后,楠灯迟回到御书房继续批改奏折。可是今日,他却是连一本都看不进去,将一本奏折反复浏览了好几遍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楠灯迟强打起精神,坚持批改着。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案牍上的奏折仍然还是原封不动的放着。楠灯迟想着和文钦钦过往的点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