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灯迟满意地看着现在这个局面,看样子大局已定了。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安启陵没有叫价呢?看样子他确实不在乎小丫头的死活,那自己也就不用跟他客气了。安启陵淡淡地抬眼看了一眼楠灯迟,缓缓开口道:“十万两。”
此言一出周围更沉默了,台上那位妈妈已经完全没有反应了,仿佛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就连文钦钦都惊讶地朝着启陵看了一眼。楠灯迟慢慢的握紧拳头,侧身小声地问着张长生:”长生,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银子?”
“回公子的话,若是算上客栈的那些,也只有五万两了。”张长生有些为难的回答道,楠灯迟的脸色更黑了。
安启陵看着楠灯迟的样子,心里总算是爽快了不少。看样子这次是自己赢了。安启陵对着台上那位妈妈说道:“这位妈妈,拍卖是时候该结束了。”
那位妈妈这下才回过神,她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这次拍卖到此就结束了,由这位公子,以十万两白银的价格拍得这次的花魁姑娘的初夜,还请公子把银子结了,然后……”
“慢着!本姑娘忍了这么久了!老虎
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啊!”一直在台上沉默着的文钦钦终于忍无可忍地吼道:“莫名其妙的被拉到这个花魁竞选赛,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们倒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那位妈妈听到文钦钦的话也一愣,这什么情况?难道她不是青楼老鸨带过来的姑娘吗?不可能啊,这正儿八经人家的女子怎么会来参加花魁竞选赛?
文钦钦看着那个妈妈一脸怀疑的眼光,心里更生气了,她揪起那个妈妈的衣领,朝着她的脸吼道:“本姑娘从头到尾忍了这么久了,走在路上好好的,突然被拉到这里来,你们知道这是触犯王法的吗?这叫拐卖良家妇女知道吗?你们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衙门去告你们去!”
那个妈妈闻言,也知道肯定是哪个青楼老鸨坑了自己。她只好小心点安抚道:“还有这位姑娘,这可真的是误会,天大的误会啊!这中间绝对出了什么差错,您可别乱说话,我对这些事一点儿都不知情的啊。”文
钦钦看着她那小人的模样,不屑的哼了一声。
她又看向安启陵,说道:“上次在甫州遇见你,还以为你是什么正
人君子,没想到也是一个爱逛青楼的无赖。本姑娘明跟你说,你这十万两银子,我瞧不上!”
最后文钦钦才看向楠灯迟,嘟了嘟嘴:“喂!你个傻子还看着干嘛呀?还不快带我离开!”
楠灯迟心下高兴,想要立刻带着文钦钦离开,毕竟安启陵也在这里,要是再不走的话,恐怕会生出事端。
安启陵看着文钦钦这样,有一些疑惑,虽然上次就感觉出来了,这个女人,难不成忘了自己吗?
楠灯迟急忙上台拉着文钦钦的手想要离开,安启陵看见楠灯迟快把文钦钦带走了,开口说道:“姑娘请留步,姑娘要是想知道自己身份的话。我在二楼的厢房中等你。”
说完这话,安启陵便起身,朝着二楼的一间厢房里走去。
文钦钦在他身后大声叫道:“喂,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安启陵走上台阶,一回头对着文轻轻温柔的笑着说:“你不妨问问你身旁这位公子,他一定知道详情。”
楠灯迟暗叫不好,文钦钦疑惑地看着楠灯迟。楠灯迟知道瞒不住了,无奈地说:“那个男的,是你的相公。”
文钦钦闻言一愣,自己
居然已经嫁人了?她突然想起,楠灯迟早上的那个样子,难怪他那么伤心是因为知道自已经嫁做人妇的原因吗?
可是他明明知道自己迫切想要得知自己的身份,他却选择隐瞒不说,这是不信任我吗?他觉得在自己知道了身份之后,就一定会抛下他离开对吗?想到这里,文钦钦心里有些发酸,他就这么不信任我吗?没事,他不告诉我有的是人告诉我!
文钦钦不再理会楠灯迟的感受,提起裙摆追着安启陵而去。楠灯迟伸手想要拉住文钦钦,可是最终也只能无力的垂下。他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张长生走了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公子,我刚刚已经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了。您要是实在是担心安启陵会对文小姐说些什么的话,不如我去偷偷窃听?”
楠灯迟没有回答,张长生看见自家皇上这般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他是一位少年天子,可是为了文钦钦小姐,离开自己的国家来到安国,一路相随相护,却得知她早已嫁做人妇的消息。
张长生不在等楠灯迟的回答,自作主张地跟了上去。找到了文钦钦和安陵谈话
的包房偷偷地收敛起了自己的气息,躲在门外偷听。
文钦钦有些不自在地坐在安启陵对面,看着他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安启陵倒是不急,给文钦钦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笑着说:“钦钦,好久不见了,这一个月在南朝国待的还习惯吗?”
文钦钦没有接他的茶,有些不耐烦:“你直接说吧,我是谁?你又是谁?”
安启陵笑的更温柔了,低声道:“钦钦,你这性子还是那么急呢。不过你可算是想起为夫了。”
文钦钦眉头一皱,安启陵看着她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