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分明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如今又为何要救?”
不等安启陵回答,文钦钦便一边拿过的纱布一边自语道:“是了,洞房花烛,安王爷曾说,不会让我轻易死去,要慢慢折磨我的。”
嘴里说着如此残忍的话,文钦钦的动作却依旧轻柔。安启陵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不论出于何种原因,王爷救了我,这便是恩情,钦钦不胜感激。”文钦钦叹息了一声,却是道。
多少次战场生死中打滚,受的伤无数,却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轻柔地替自己处理过伤口。看着眼前聚精会神的钦钦,安启陵觉得,那种久经沙场的嗜血与夜夜辗转的仇恨忽得就平和了。整个世界中,只剩下文钦钦那张恬静而温柔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