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启陵再书房处理了一夜的公务,方才将自己心头的不妥遗忘掉。他看了看天色已是不早,文锦推了门进来。
“王爷,王妃今日回宁,已是准备妥当了。”
“回宁?”安启陵想起女子出嫁的第三天是要回娘家探望的,然而文钦钦准备妥当,却一直没有告知自己:“王妃呢?”
“王妃方才在屋内收拾东西,还吩咐说您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不用惊动您。”文锦对着安启陵继续禀报道。
日理万机?不用惊动?安启陵脸色逐渐变得清冷,这该是知道他不想见到她,故意想借此机会溜走吧?更何况,这回宁他怎能不再呢?!
安启陵向文锦问了王妃准备的情况,便直接到了门口等候。不出片刻,文钦钦拎着一个小布包出现在了王府门口。
“本王妃今日回娘家,你们不用跟了,我认得路。”文钦钦端着架子说的话,门卫顺从听令,她面上一喜,出了王府大门就欲拔腿跑。
“王妃这是要去哪里?”安启陵看出了她的意图,自然是不会让她如愿的。他冷不丁地出现在文钦钦的身后,成功地让文钦钦愣在了原地。
但她反应
也是极快,很快端了笑脸,脸上依旧是乖巧表情道:“回王爷,今日我归宁的日子。想着您还有很多事物要处理,不便跟随,便没有打扰王爷了!”
“是吗?本王倒是不觉得自己很忙。”安启陵信步悠悠,走到了文钦钦的身边笑了笑道:“自是归宁,哪有夫君不随同的道理?莫不是王妃嫌弃本王?”
文钦钦笑容僵硬,却还是说道:“怎么会呢?和王爷一起回府,乃是我的福气!”
文钦钦一了路上咬牙切齿,安启陵心情甚好,没有在意文钦钦多变的表情。到了太师府,文家一大家子竟然早早地就等在那里,见文钦钦归来,一个个涌上前,问长问短,嘘寒问暖。
安启陵被文太师和文将军留在了堂厅叙事,文钦钦被唤入了后堂,见了母亲王元香。
王元香拉着文钦钦的手一直询问这两天来她裹得怎么样,吃的怎么样,睡得怎么样,文钦钦一一回答,全是让王元香放心的回答。
王元香是过来人,看得出来文钦钦这次回来跟安启陵是有嫌隙的,在她看来,夫妻生活才是文钦钦此刻最需要注意的问题。
“钦儿,你已经
嫁出去了,王府不比家里,你一切都要注意。娘亲之前也跟你说过的,出嫁从夫,男人嘛,主见都比较深,作为妻子,听丈夫的话便是妇道,饶是王爷做了什么错事,你都要宽容些……”王元香不放心,絮絮叨叨了半天,却见文钦钦心不在焉,她睨了文钦钦一眼,文钦钦才乖乖坐好,表示会乖乖听话。
但是文钦钦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这脾性她这个当母亲的都是知道的,她正欲多说两句话,胸口一阵窒息感,她连喘了半天,才终于缓了过来。
这已经是老毛病了,文钦钦在府内的时候,她就经常在教育文钦钦时犯病,文钦钦每每见她这样都听话的不行。
然而这次文钦钦却一反常态,扮过王元香的手腕把了会脉,随后问道:“娘亲是不是经常觉得胸闷,呼吸急促,而且伴有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这事全府都是知道的,王元香不知道为什么文钦钦又问了一遍,但还是点头。文钦钦再问了她一些状况,让小翠备了纸墨,写了个药方出来。
“这药早晚一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连喝一个月,还有,娘亲近期就不要劳累了
,尽量早睡,也别生气。”文钦钦将药方递给了王元香,仔细地叮嘱。
王元香看着手中的药方,听着文钦钦的嘱咐,心中万分疑惑道:“钦儿?你何时学会了医术?”
文钦钦只是顿了顿,毫不在意似的回答道:“王爷府上书籍众多,我这两日闲来翻看,觉得母亲的病症与此特别相似,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记下了。”
她这话明显的敷衍,王元香没有细问,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王元香还是信得过的。王元香又和文钦钦谈了会心,王元香觉得有些地方不太一样,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女人们后院谈天说地,男人们却是在前厅里商讨国家大事。听说南方水灾,百姓作物被淹,民不聊生,皇上心系百姓,让众大臣尽快想出解决之法。他们在前厅讨论了一阵,却没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
这边没有商讨完,文钦钦那边已经和母亲絮叨好,几个哥哥终于有机会关心他们最疼爱的小妹,一个接一个慰问。
直到用过午膳,暮色降临,众人才依依不舍的送别文钦钦,安启陵便带着文钦钦回了安王府。
回到府内天色已黑,文
钦钦好似在生闷气,将自己直接关在了屋内。
安启陵此刻却没有管文钦钦,今日在文太师面前,他努力伪装自己,不让文太师看出自己的怨恨,同时与他商讨着国家大事,心中甚为窝火。
他在书房内静坐,回想起种种的一切,觉得自己还是太过余仁慈。
书房的墙边,挂着一幅画,画上的人眉目清秀巧笑嫣然,正是他心心念念无法忘怀的邓温婉。
他那些日子夜夜做梦梦到邓温婉,他在梦里让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