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女子站在浴池边没想到这浴池中还有其她人,顿时被吓得不清。随后尖叫了一声,下意识的转身就要逃离这里。
安启陵见状,一个飞身便从水中跃起。他直接落到那女子的身后,一个手背朝着那女子的脖颈打去。那女子顿时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晕倒在了地上。
“喂,你就这样将她打晕了?”文钦钦在水里不由得看呆了,他这动作做得那可叫一气呵成,转瞬间就完成了。她还没反应过来,那女子便没了意识。
安启陵看了一眼文钦钦,却是没讲话。他将外衣披在了身上,然后对着她道:“过来。”
“哦。”文钦钦应了一声,便从浴池里爬了起来。此时她全身湿透,衣服紧贴在身上倒是勾勒出了原本极好的身材。
安启陵见状,不由得眉头轻促,对着她道:“你怎么来了?”
“怎的?怪我打扰了你的好事?”文钦钦理了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哼了哼道。
随后安启陵将那女子拖到了一旁,走上前来,一脸笑意的看着文钦钦道:“你这是……在吃醋?”
“吃吃吃,吃……什么醋啊!毕竟这女
子是陈道明安排来的人,我是怕她对你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没想到你倒好,倒是自己成迷女色了。早知道如此,我就应该让你自生自灭好了。毕竟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文钦钦好似被安启陵一语戳中了心思,就连讲话都有些结巴了,便连忙否认道。
“哦?”安启陵微微挑了挑,突然凑上前来,看着她道:“本王的确是有一点想法,但是现在因为你,本王只好将她打晕了。这漫漫长夜,你说吧,要如何赔本王?”
“又不是我让你将她打晕的,关我什么事!”文钦钦一把将他推开,起身走到了那桌子旁。好啊,这大色狼,果然一肚子没什么好心思。若是她此时没有现身,难道他真的要跟那女子做那苟合之事?
安启陵也跟了过来,走到桌子前。随后他重新拿了个杯子,倒了一些酒道:“本王的好事既然已经被你搅和了,那也没办法了。今天晚上,你就陪本王喝点小酒唱个小曲总行吧?”
他说罢,将那就被推到了文钦钦的面前。文钦钦看着那酒杯,犹豫了一下,便一饮而尽。
“嗯……好酒!”文钦钦舔了舔
嘴唇,这酒好像是桂花酿。入口滑落,带着一股桂花的清香和甜味。
文钦钦伸手要去拿酒壶,安启陵却是将她拦住,对着她道:“这酒的确是好酒,不过这酒比较烈,还是少喝点一点为好。”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绅士的一面?”文钦钦摆弄着手中的酒杯,显然是有些惊诧。
“不如这样吧,本王一直想在看你舞一曲。刚好今夜就机会,本王为你弹奏,你看如何?”安启陵看向了一旁的琴案,起身走了过去。用手在琴上拨弄了几声,声音清脆,倒也是把好琴。
文钦钦见他既然都如此说了,也不好驳了他。反正现在这里也没外人,跳得好看或者难看,都无所谓了,便点头轻应道:“那行吧,今儿在让你开开眼界。”
“那好,本王可是准备弹了。”安启陵坐在椅子上,双手抚上琴声。转紧琴轴拨动琴弦试弹了几声,尚未成曲调那形态就非常有情。他双手开始拨动,小弦和缓幽细切切如有人私语。
文钦钦应声起舞,但是单独跳却觉得有些简单无趣。她心下一动,走到一旁扯下了几条丝带。她将那丝带转了几圈,挽
在手上,便跟着琴声翩翩起舞。
琴声一会儿像花底下宛转流畅的鸟鸣声,一会儿又像水在冰下流动受阻艰涩低沉,呜咽断续的声音。好像水泉冷涩开始凝结,像另有一种愁思幽恨暗暗滋生。不通畅声音渐渐地中断,突然间好像银瓶撞破水浆四溅,又好像铁甲骑兵厮杀刀枪齐鸣。
跟着这激烈的琴声,文钦钦的动作也是越舞越大。手中的绸丝不断的挥舞着,安启陵一边弹着琴一边看着她,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个动作。四弦一声轰鸣好像撕裂了布帛,激烈过后便是幽柔的愁肠。
文钦钦的动作也跟着柔和了下来,随后她低声开口唱道:“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文钦钦的声音如泉水涓涓细流,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乍一听似那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令人心胸开阔欲罢不能。
两人的配合可以说算是默契神会了,琴声停,文钦钦亦是跟着停了
下来。安启陵站起身,一边走向她,一边轻声念道:“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嗯,诗不仅是好诗,主要是你唱的也好听!”
“王爷过奖了,在王爷面前也只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文钦钦却是笑了笑道,这诗是苏轼写的,她可没这么好的文采能写出这种流传千古的诗句。不过安启陵也不知道这苏轼是谁,所以也就拿出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