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启陵听罢,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显然是有些犹豫。他看着身下的人儿好一会,这才从她身上起开,低声道:“之前是本王没照顾好你,你好好休息吧。”
文钦钦看着安启陵穿起自己的衣服,离开了房内。她不由得瞪起了眼睛,这就走了?到嘴的鸭子都不吃了?
见安启陵走后,她鞋也来不及穿,连忙一蹦三跳的过去,将房门给关了上。身怕他一个后悔,又折了回来。关完门后,她还不放心,特地又将桌子椅子啥的都拉了过来,将门堵得那叫一个严实。
在安王府没事干的时候,文钦钦就跑到去药房给人看病。这件事安启陵一开始本来是不同意的,后来拗不过她,才勉强答应。不过为了方便行事,文钦钦去药房的时候,总会女扮男装。
在药房里呆了几天,来的病人都一一被治好。之前南下水灾瘟疫横行的时候,文钦钦被就有神医之称。只是后来她坠崖以后,才逐渐被人淡忘。现在回来了,名声比以往更盛。
小小的药店每天都挤满了人,除了来看病的患者,更多人的只是想一睹她的风采。文钦钦本就
是天资国色,扮起男子来竟是比男子还要俊俏。一时之间竟是有许多媒婆上门提亲,有许多小姑娘对她暗送秋波,搞得她实在是有些汗颜。
每天这样忙碌着,倒也不空虚。文钦钦刚看完了一天的病人,好不容易能忙里偷闲一下。突然全身打了个冷颤,只觉得后背一股冷风吹过。她下意识的回过头望去,只见安启陵从门口走进。果然这煞星一道,周围的空气都变得下降了几分。
安启陵自带帝王之气,一股俯瞰天下的气势。再加上他派头都在,神色冰冷,目光冷冽。一时之间,在他身旁的人,都下意识的倒退了三步,无人敢靠近他。
安启陵将双手背在身后,一双锐眼四处打量了一会,最后将目光锁在文钦钦的身上。文钦钦见他看向自己,连忙将头往衣领里缩了缩。
他缓缓走向文钦钦,刚好这时一个媒婆在准备给文钦钦介绍哪家哪家的姑娘,哪家哪家的姑娘如何如何的好。
“向阳坊有个许家的姑娘,天生丽质,而且家境也不错。父亲是个做煤矿的生意的,赚了不少小钱。还有个李氏家的姑娘,李氏是书
香门第之家,这李姑娘琴棋书画都略有精通,长得面容也十分姣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那媒婆一个劲的说着,见文钦钦依旧不为所动,以为她是不满意,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大卷的画像,又继续道:“如果上面的您都不喜欢,这里还有个盐运司知事陈家的姑娘,这陈知事虽然只是个从八品的小官,但是好歹也是朝廷命宫。这当官的嘛,手里肯定是不缺银子这些。这要是娶了陈家小姐,保准您这后半辈子不愁吃穿,这医馆也不用开了……”
“盐运司知事?如此小的官,又怎配得上大名鼎鼎的文神医?”安启陵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那媒婆身后,他伸手将媒婆手中的画像夺过,随手扫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道:“这盐运司知事的女儿长得的确挺不错的,不卖到青楼倒是可惜了。”
“喂,你,你,你可别乱说话啊!这朝廷命官的女儿,岂是你可以……侮辱的?”那媒婆抬眼看了一眼安启陵,本想怼他一顿的,但是看到他那冰冷的眼神,瞬间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嗯?”安启陵瞥了一眼那媒婆,神色微微
有些不悦。他一把将那些画像全部撕碎,瞬间那卷画像变成了漫天的纸屑,散落了一地。
媒婆还想说些什么,安启陵的神色变得更加不耐烦了。文钦钦怕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也不想他在药房里闹,毕竟这药房她以后还是要开下去的。在某人发飙之前,她连忙上前将他拉了过来道:“王爷息怒,这媒婆也是一心为了小人着想,何必与她较真呢?”
“王……王……王爷?”那媒婆听罢,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一把‘噗通’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头道:“王爷息怒,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饶……饶……饶了小的吧……”
媒婆说着,还用手不停的打着自己的脸。安启陵没说停,她不敢停。这八品小官她都惹不起,更别说是安国当朝的王爷了!她说呢,这男人怎么身上一股帝王之气,刚才就应该顺着他的意……
“息怒?你想我饶了你?”安启陵微微挑了挑眉,表面看不出他的神色,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生气。
“对,求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吧……”那媒婆全身颤颤巍巍的抖着,额头
的冷汗都留了下来。
“王爷,别吓她了,让她走吧。”文钦钦看那媒婆都快吓破胆了,脸色苍白,这厮还不打算放过她。若是再不让她走,指不定她都能吓昏在这。
“让本王放过你也行,以后别再踏进这里一步。下次再让本王撞见一次,就不是饶了你这么简单了!”安启陵冷冷道,转身不再看那媒婆。
“是是是,小的再也不敢靠近这里一步了。小的要是在靠近一步,就……就……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那媒婆见状,连连附和道。为了一表衷心,还特意竖起三根手指发起誓来。
“还跪着干嘛?还不快走?!”文钦钦见那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