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你是那里人氏?又怎么会从悬崖上掉落?而且你这肩上的伤……像是被刀剑之类所伤的……”秋叔观察的倒也是细密,一般刀剑导致的伤,会内出血,而外部出血反而比较少。如果刀子随后被拔出,那么伤口就会收缩,以至于看上去没有砍伤那么明显。也可以看伤口的长度,判断刀剑的长度。
文钦钦的肩膀被人从前胸到后背穿透,显然那人是想致文钦钦与死地。而她腿上的伤,则是从高处摔下而骨折的。一般低一些的地方,掉入水中是不会骨折,因此可以猜测是从高的地方掉下的。除了这些以外,身上还有大大小小刮痕和鞋底有比较厚的泥。显然在掉入水中前,是有经过一段逃亡。而一般平常的人家,谁又会无缘无故去追杀?
文钦钦心下一惊,没想到秋叔竟是能猜到她是从悬崖坠落的。她看着他,他也不躲避直视着他。秋叔的那双眼睛透出的精光,好似能看透人心一般。让人心底下的秘密,无处可藏。
“我是皇城的……至于是怎么掉落悬崖的,说来也话长……”文钦钦也不知如何解释,那日晚上的刺客,显然是冲她和安启陵来的。她现在连是谁要刺
杀她都没搞懂,又何必将别人卷入进来,造成惊慌?
“你若是不想说我们倒也不逼你,只是伤势好了以后,就尽快离开吧。”秋叔将双手背在身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说也罢。只是他也要顾虑到自己的杂耍团,万一文钦钦来路不明,到时候就会牵连到杂耍团无辜的人。
“姑娘,刚好我们也要去皇城,不如一起吧?这样路上互相也有个照应。”其中一个男孩见她说要去皇城,不由得道。
文钦钦看了一眼秋叔,见他没讲话,便点了点头。她现在也受伤了,只能跟着大部队走。而且她身无分文,一个人又能坚持多久?
“对了,这个东西是你的吧?”秋叔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两块牌子,递给了文钦钦。
“我的?”文钦钦接过牌子看了看,其中一块是安逸寒赐的免死金牌,的确是她的。而另外一块,是从未见过的一个银的令牌。那令牌上刻着一个安字,安……
文钦钦脑海里立马想到了安启陵,她拿着牌子好似在想着什么。她记得之前去找安启陵的时候,偶然在他房间有看到过类似的令牌。不过至少扫了一眼,倒也没看的清楚。
文钦钦把
弄着手中的令牌,也不知道这古人怎么就这么有钱。这令牌不是金的就是银的,真是有钱没地方花。随后她问秋叔道:“秋叔,你是从那找到这令牌的?”
“你手上。”秋叔看着文钦钦道:“把你从水中救起来的时候,你手里就一直紧拽着这个令牌,费了好大的劲才给你掰开的。我想应该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吧,打算等你醒了就拿给你。”
“我手上的……”文钦钦看着令牌愣了愣神,她不记得她什么时候有拿过这个令牌啊。她突然是想到了什么,瞳孔瞬间放大,眼里闪过不可思议,愤怒,绝望。她握着令牌手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整个人弯着身子抖了起来。
“你没事吧?”秋叔见她神色不对,不由得皱了皱眉。
“没事。”文钦钦的脸色仿佛更加苍白了,她一只手捏着心脏。安启陵,他杀了他们的孩子!
这块令牌,是她坠入悬崖之前,拼死从刺客身上拽下来的。而她又在安启陵的屋子里见过类似的令牌,现在这块令牌上刻着的安字。很明显,那批刺客是安启陵派来的人!
难怪安启陵在生死关头,会让她先走。想必他就是不想让她看到,他与那些刺客其实是
一伙的吧!原来的一切一切,都是假的!
只是她不敢相信,也不明白,安启陵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定要置她于死地。她好恨,她肚子的孩子,都还未出生,就已经逝世。而且亲手杀了她孩子的,还是她的亲生父亲!她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文钦钦现在所在的地方,便是禹城。距离皇城不远,大概只有三天左右的路程。因为文钦钦伤势的原因,杂耍团便决定在禹城呆个四五天。刚好也为去皇城的路费,做筹备。毕竟他们在沙漠的时候被沙匪劫了许多银两,能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而且杂耍团又不止一个人,等着吃饭的是好几口。
文钦钦在杂耍团里都有铃银来照顾,铃银干活手脚十分勤快。她基本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然后躺在床上养着伤。在加上文钦钦自己也懂得医术,不到一周她便可以不用拐杖了,但是走路也只能一瘸一拐。
一周以后,杂耍团的钱差不多筹够了,随时都可以上路。秋叔端着新药进来,因为之前的药差不多都用完了。秋叔刚进帐篷,就发现文钦钦正在自己敷药。他愣了愣,走到床边,发现床头放的药,根本不是他之前给她的。
“你这是?”
秋叔拿起其中一瓶药用鼻子闻了闻,味道有些难闻,根本闻不出是什么药制成的。
“这是我特质的治疗骨折用的。”文钦钦头也没抬,继续给自己擦着药。
“我之前给你的药不好吗?这药,可不能自己乱制的!”秋叔怕是文钦钦从那里听来的偏方,脸上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她又不是大夫,还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