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到,凤成州竟真的将她做过的那些事情都查的清清楚楚的了。
对!她确实不是江雨烟,她是余思思,就是个山贼的女儿,就是个卑贱的奴婢!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江雨烟、凤倾倾这些人一出生就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可是锦衣玉食,可以被人伺候,以后嫁人,也能挑好人家的公子,而她这样的奴婢,不过几岁大,主母就要给她和管家的儿子定娃娃亲?那管家的儿子,就是个口流涎水的傻子!
都是变了一世人,她余思思为什么就不能做江雨烟、做凤倾倾这样的千金小姐?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
可既然老天爷没长眼睛,对她如此的不好,她当然就是要自己去争、去抢的。
江雨烟从出生就过了好日子,死了也不算可惜了,以后的好日子,当然是由她代替她去享受,这才公平的不是吗?
……
可是那个该死的老东西,
竟然还留了后手?
不!不行,她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杀了江家满门,她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余思思,就算江雨烟如今也已经沦为了奴婢,她也是江雨烟,她也还是有翻盘的可能的。
“什么余思思?我根本就不知道谁是余思思,谁是余欢,谁又是什么所谓的真凶!仁王爷,我知道您如今不仅钱多,而且势力很大,是以,你想要对付我,就编造出这么荒唐的故事来?可是难道您竟没有觉得这样的故事太过于离奇,莫说是人,连鬼都不会相信吗?”
她打死都不会承认做过这些事情的,只要她不承认,他们就算是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呢?江家的人都死绝了,她也已经长了这么大了,女大十八变,谁能说她不是江雨烟?谁能!
“余思思,你不必这么着急的否认,”桑静香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只望着江雨烟(余思思),冷冷的道:“我
们今日胆敢当真所有人的面揭穿你,自然是有证据的。你就算是不承认,在物证和认证的面前,你的罪行也会大白于天下!”
“物证和认证?”江雨烟(余思思)慌了一下,又咬牙道:“这不可能!”
“别以为你们捏造出来一些所谓的物证人证就可以随便的污蔑我,我就是江雨烟,根本不可能是什么余思思!”
“我猜,你之所以敢这么说,是真的以为江家的人全部都死绝了吧?”桑静香道:“但是真的很可惜,江家还是有人的,并且这个人,是你绝对想不到的!”
“谁?是谁?你有本事喊她出来跟我对质!”
“雨烟,出来吧!”桑静香转过身,朝着自己位置的屏风后面喊了一声。
所有人的视线都移了过去。
只见一穿着水蓝色裙裳、戴着面纱的女子走了出来,她先是上前,给众人行了礼:“民女江雨烟,见过皇上、摄政
王、仁王、仁王妃、永安郡主、夕颜公主以及诸位大人、夫人和小姐。”
而后,她就拿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
当那张脸露出来,众人的眼里都有些惊讶——这张脸,竟与凤倾倾有五分相似,与桑静香,有七分相似。
桑静香解释:“我们姐妹自小到大都长的极为的相似,那一年,这余思思找上门来,我未曾在她的眉眼中找到熟悉的感觉,还以为她是随了父亲的容貌,当年江家的那位公子,我也便只是看过一眼,记得并不太清楚。
可直到王爷费尽辛苦,把雨烟这个孩子找了回来,我更加确认,我们凤家这些年,都让余思思这条毒蛇给骗了,这位,才是倾倾的表妹,真正的江雨烟。”
凤成州接着道:“摄政王的人也已经灭了那山贼的老窝,将那贼首押了过来,当年余欢后面找的那个男人也已经找到了。”
说着,凤成州道:“把
他们都带上来!”
不一会儿,侍卫就将两个人带上来,跪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众人再一看,马上就发现江雨烟和其中一个中年的男子长相颇为相似,想必就是那姓马的贼首了。
那贼首这会儿一个劲儿的求饶:“江家的灭门惨案真的不关小人的事,小人就是占个山头,抢几个女人上山生孩子,打劫打劫过路的富商,这叫劫富济贫,小人可从来都没有杀过人的!余欢这个贱人和她生的贱种做的事情,小人毫不知情,还请诸位贵人饶了小人这条狗命……”
另外的男子倒是一声不吭,只回过头看了一眼江雨烟,就转回来,迅速的低下头,将身体匍匐在地上,颤抖着道:“认罪,小人认罪!当年江家的事情,是小人伙同余欢做的,所有热主意都是那个孩子出的,毒也是那个孩子投的,没死透的人都是小人和余欢一起拿刀子捅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