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将心一横,阴冷冷的道:“是,皇上、摄政王,臣女知道这个贪官这些年做的所有事情,有很多事情都是他逼着臣女做的,她是臣女的父亲,臣女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哪里敢不听他的话,就是今日带这张琴来,也是父亲的意思,臣女没有想到,原来他竟然会在这琴里做手脚,如今事情漏了,还想将所有的罪都推到臣女的身上。”
既然咬不到凤倾倾了,为了活命,叶婉桐选择咬自己的亲生父亲!
“皇上明察,摄政王明察,臣女今日穿的衣裳本就不厚重,若是那巫蛊小木人当真在臣女的身上,臣女方才走过来弹琴,又哪里会一点都不能发觉?定是方才这贪官故意过来帮臣女求情,事实上,是要栽赃陷害臣女,那刻着皇上名讳的巫蛊小木头,定是这贪官方才趁着
臣女没注意,放进臣女的衣袖之中的!
三年前,臣女还见过这贪官与华国的人见面,只是当时臣女并没有多想,适才想起来,他定是华国派来的奸细,查他,赶紧查他,将叶府翻个底朝天,定能找到他的诸多罪证!”
叶婉桐这一番说法,倒是也说得过去,因着从琴身中调出巫蛊小木人到现在,叶尚书一直都在她的身边,想要放点东西进去,也能办得到。
是以,这父女两个都有问题?
做父亲的是个贪官,是个奸细,用巫蛊之术诅咒皇帝。
做女儿的“有样学样”,用巫蛊之术诅咒自己妒恨之人?
“这是诬陷!”叶尚书气的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竟不顾场合,跳起来指着叶婉桐大骂:“你这个小畜生!你竟敢说这样的话,莫要忘了,我是你的父亲,是我将你带到
这个世上来的。你现在自己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竟还要诬陷我?你疯了是不是?”
“你才疯了呢!”叶婉桐恶狠狠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从小到大,你哪里将我当成你的女儿了?你就只是将我当成你谋取荣华富贵的棋子!
——谁都不愿意跟凤倾倾那个商女交好的时候,你逼着我去与她交好,说我若是不去,就要将我嫁给年过六十肥到流油的老东西!
后来,我哪一次开口向凤倾倾、向凤家要东西不是你逼着我要的?
——你自己怕丢脸,就让我去丢脸,你生不出儿子,就拿女儿稳固你尚书大人的位置,你亏空了国库拨下来的银子,就靠卖女儿来填补漏子,我三妹妹不就是被你卖给了高家的那个病痨子吗?
哼!所以,你也别说你自己是我的父亲
,父亲这个词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好听些的名字而已,你都要叫嚷着要杀我了,我为何不能举报你?”
“对!皇上、摄政王,在坐的文武百官,”叶婉桐抬高了声音说:“我举报这个贪官,你们别看他总是摆出一副清正廉明的模样,事实上他的手极黑,只要沾上一点利益,他都会想尽办法得到,便是蚊子腿上也想榨出一滴油来!
可这些年,我却不知他要那么多的钱财做什么。甚至是那些钱财入了他的手,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我看他就是个奸细,那些钱财定是偷偷运到华国去了。”
“叶婉桐,你可知道,诬陷朝堂重臣,乃是大罪,你说这些话,可有证据?”一个平日与叶尚书交好(又或是与他同流合污)的官员站出来,冷厉的质问。
“有!”叶婉桐道:“我是他的
女儿,他逼着我帮他弄钱,万一哪天事情漏了,我也总得留点保命的东西吧?皇上,摄政王,你们可以去叶府我的房间找,我藏着这贪官的罪证,另外,虽说他贪来的大笔的钱财我不知道去哪里了,但是我知道他房间有暗室,里面满满都是真金白银,以他的俸禄,根本没可能有那么多的。”
叶尚书一听这话,脸色霎时间就变成了惨白,他冲过去想要对叶婉桐动手:“你住嘴,你这个小畜生,你敢出卖我?”
“来人!”轩辕明烈冷冷的下令:“将人给朕拖下去!”
拖的自然是叶尚书了。
带刀侍卫上前来,面无表情的将叶尚书拖了出去,他一路喊着冤枉,一路咒骂叶婉桐狼心狗肺。
叶婉桐只是看着他被拖走,觉得自己赢了,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分明扯出诡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