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间,静太妃的心思已经转过了好几道的弯弯。
“慕景,你莫要说了,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这是嫌弃姨母老了,这是嫌弃姨母没有能力帮你做什么事情了,你的事情姨母也就管不到了,姨母都知道了,如此,姨母还跑过来做什么呢?娴儿,收拾一下,我们回去。”
回去,回的也是轩辕慕景的封地,当初她身为五皇子党,能在那几年的腥风血雨中活下来,本身就是轩辕慕景保下她的,皇帝又怎么可能给她封地,给她再发展自己势力的可能性?
他也不会允许!
——静太妃说这种气话,不过也是个小手段。
在轩辕慕景这么精明的人面前根本就不够用。
从前他不在意这些,随便静太妃和柳子娴怎么在封地折腾,可是如今,他确
实不愿再纵容她们了。
“好!”轩辕慕景马上道:“既然如此,本王会通知下去,将姨母桑洲老家的房子修缮一下,周围买一些田产地产,再请几个丫鬟婆子,等姨母回老家去了,也有人伺候,靠着收些田地租子,也足够安享晚年了。”
静太妃不是要回去吗?那就让她回自己的老家去,他今日就要让她明白,离开了他轩辕慕景,她静太妃最多能做一闲散的老妇。柳子娴做她的女儿,自然就更什么都不是了。
“表……摄政王,你……你怎的这般对待我母亲呢?若是因为我欢喜你,这是我的事情,母亲也是想为我争取争取,可你若果真不欢喜我,也便罢了,如何说出这么无情的话,你可知母亲这么多年来,都是拿你当亲生儿子看待的,你
不能这样伤母亲的心的。”
柳子娴又摆出一副受到莫大委屈的模样,这一次,像是在帮静太妃说话。
实际上,却还是为了她自己。
她好不容易才拥有如今尊贵无比的身份,她就要嫁给轩辕最尊贵最有实权的男人,可若是跟着静太妃回到那什么听都只听过一两次的桑洲老家,再尊贵谁人知道?再美丽谁能看到?再想做什么又如何能做到?难道要陪着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婆子每日守着那些田产地产,做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地主家的女儿?
不!她绝对不要过那样的日子。
“摄政王,我也不过就是欢喜你,我欢喜你有什么错?你是战神,是轩辕的摄政王,你年轻优秀,风华无双,欢喜你的人定不是只我一人,为何别人都可以,我便不行?
再
说,我也并不觉得我柳子娴便比那凤倾倾差到哪里去了,论美貌论琴棋书画论温柔我都不会比她差的。”
轩辕慕景“呵”的一声笑了,笑的极其的冰冷讽刺:“爱好皮囊之人也只能说起皮囊之事,柳子娴,你怕不知道,本王的倾倾谈笑间就可以为本王赚得百万军费,举手投足间就能逼的褚国云帝低头认输,助本王在两国和谈时,为我轩辕争取更多的有利的条件,不说别的,单说这两点,你能行吗?”
“她能做到的,我当然也能做到。”柳子娴想也没想,就满是妒恨的道。
本王的倾倾?
轩辕慕景怎能如此亲密的称呼那个卑贱的商女!
“你要如何做到?”轩辕慕景不屑一顾:“靠你的脸去让那些欢喜你的男子给你凑?靠你的身子去勾
引褚国云帝,在床榻上给他吹枕边风?靠你当年请人吹捧出来的名声来骗?
——莫要忘了,便是你真的想这样做,那些人未必就一定会如了你的意愿,诸如褚国的云帝,便是宁要江山,不要美人的。”
“你……摄政王,你怎能这般羞辱我?”柳子娴顿时一副潸然泣下的模样:“即便是你不欢喜我,可你怎能这般的羞辱我?”
“本王不过实话实说,若是你觉得受到羞辱了,那不过是你自己心思不正。”轩辕慕景道:“姨母,只要你还在这世上一日,便都是本王的姨母,本王答应母亲的事情,定会办到的,然,其他的事,本王希望还是如本王的意愿会比较好,你们该知道,如今这轩辕的天下,亦并不是十分的安稳,本王身为摄政王,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