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南蕴眼中闪过了然之色,只是刘夫人小心成这个地步,也不知有没有对她此事怀疑。
“王妃放心,奴婢去厨房的时候,就特地说了来看看药煎得如何,怎么着他们都应当不会生疑才对。”
苏绿看出南蕴担忧的眼神,连忙解释。
一听这话,南蕴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思绪渐渐回到书房时的场景,她之前翻的那些东西中,也不知有没有错过什么重要信息。
如果刘大人真的和失踪案有关联,那在书房又怎会找不到有关线索。
又或者,这些线索根本就不在书房?
南蕴紧紧抿唇,眸色幽深的紧,仔细想来,趁这刘夫人对她还有点愧疚时,她应当趁机再多查找一些线索才是。
不然的话,她故意设这个局也就无用处了。
然,刘夫人因此担惊受怕,还亲在自为她煎药,想来精神也是丝毫不敢放松,她若再趁机离开探查,怕是时间上也来不及。
南蕴这般想着,忽见院内又走来两个小丫鬟。
二人恭敬向南蕴行礼:“启禀王妃,我们夫人还在煎药,夫人让奴婢二人过来与您说一声,顺便让奴婢伺候王妃,帮王妃捶肩捏腿,让您好好放松放松。”
“不必,本王妃不累,你回去告诉夫人,让她不必这么费心,毕竟我现在感觉甚好,应是并无大碍。”
况且,她已经进过书一次房,计划算起已经完成。
即便她有心再去探查一番,但眼下绝对不是好时机。
小丫鬟一走,她便抬手按了按眉心。
本以为这一次能够顺利找到一些东西,结果进展压根就不大。
唯一让她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就是刘大人对待北方涨水这件事的态度,更是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剩余的猜疑,便就是刘公子了。
他是刘大人的亲子,又是长子,此人理应被刘大人看重才对。
这么一想的话,那书房既是他父亲的书房,这位刘公子想进去便是随意打个招呼,想来就能进去了。
那在这种情况下,他又为何还要偷偷摸摸进去?
且此人一进去,为何是在翻找东西,他找的又究竟是什么?
一时之间,南蕴心中生出无数疑问,越想越好奇,思绪完全在此事上环绕。
苏绿看着南蕴略显忧愁的样子,不由询问:“王妃,我们可要离开?”
“离开是要离开的,得找个机会。”
南蕴本还在犹豫,话说了一半直接改变了主意。
她一人脑子装不下那么多事,总归今日探查这里的目的达到了,且先回去与北凉寒说明一切才是最要紧的。
这般想着,她忽而暗沉的黑眸亮了亮。
“眼下也快天黑,也到何处官员下值的时候,我便用此为借口。”南蕴一边说一边起身,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现在她正好利用这个借口,再从客房走到刘府门口,一路上她都可以观察刘府的人。
想要探查一处好坏,除了环境与相关几人以外,剩余无关紧要的人亦是可以探查。
一个诺大的刘府,若真刘大人有什么异样,府上的小厮丫鬟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发现什么。
南蕴带着这种心理,一路上走的极慢,将不适又强忍那种生理反应演绎的极其像。
料想,才走上长廊,南蕴便看到迎面走来的刘公子。
这……
南蕴精致眉微蹙,刘公子似还没看到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见此,她紧了紧手,四处张望见并无下人后,一个主意再次诞生。
她招呼着苏绿,二人一并站在拐角边,只待刘公子上前。
刘公子面色焦急,步伐极快,一副匆匆之态。
才走到拐角处,猛然撞上一人。
“王妃!”
南蕴似被撞上墙壁,面容闪过一分痛苦,引得一旁做戏的苏绿惊呼出声。
微尖的声音打破刘公子思索,一见自己撞到的人是南蕴,他连忙朝着南蕴拱手,歉意满满:“未曾看见王妃在此,还请王妃责罚。”
“无妨,想来你也不是故意的,本王妃亦是未曾看到你,又如何能说问题出在你身上呢。”南蕴弯唇温言一笑,将慈悲善良四个字演得淋漓尽致。
刘公子闻声似松了一口气,面上浮现一抹温柔笑意,他姿态大方又向南蕴行了一礼,无声的拉开与南蕴之间的距离。
见此,南蕴心中倒更好奇刘公子此人了。
如今时代不同,又更朝换代,现在的礼法都未有从前那般森严。
就连女子出行也不必带毡帽,男子与女子间也不用隔着大老远距离说话。
但方才刘公子几乎于无往后退的动作,恰好侧面说明刘公子此人重礼法,不然也不会在与她保持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