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蕴为了他敢骂当朝皇帝是昏君,一想到这,他唇角不免露出了一抹笑意,满眼皆是温柔的爱意。
南蕴一股脑的骂痛快了,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在皇权时代,骂皇帝是昏君!
这若是被人听见了告发出去,九族都要说再见!
南蕴连忙看了一眼关着的窗子,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他们虽不惧怕皇帝,但人言可畏,谁也不知今日说的这番话,传入旁人耳中时又会被鞭策成什么样。
北凉寒一见南蕴神色,便知她在想什么,当即伸手抚了抚她的后背顺气,宽慰道:“放心吧,王府里面安全的很,周围也都是本王的心腹,自然无人偷听。”
“即便是你今天说了什么过激的话,也没有人敢传出去半个字的。”
北凉寒轻声安抚,语气却是信誓旦旦。
南蕴自然知晓,摄政王府从里到外如铁桶一般,严密程度比之皇宫也不遑多让。
此时她也冷静下来了,附和点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有错的。”
北凉寒见南蕴神色稳定,伸手握住她的手,颇有深意开口:“不过皇帝让我查此事,倒也不是全无好处。”
“之前本王没有这个权利,只能私下里去查,有些核心的卷宗是我也接触不到的。”
“现如今皇帝责令我查清楚此事,那我便可以调动旧案案卷去查,失踪了这么多人,总不会一点线索都没有。”
话毕,北凉寒与南蕴对视了一眼,全都看出了对方的心思。
说干就干,北凉寒蓦然站起身来。
“备车,去大理寺!”
半个时辰后,摄政王府的马车停在大理寺门前。
大理寺少卿正站在门前,下意识看了眼马车上的标志,见是摄政王府的标识,当即上前。
随即,又见北凉寒率先下来,他立马抬手鞠躬,刚要开口便见北凉寒对他摆了摆手。
北凉寒站在马车旁,马车帘子被人从内挑起,露出一张精致绝美容颜。
南蕴探头,伸手搭在北凉寒递出的手上。
二人并肩走进大理寺内,大理寺少卿看着二人背影,不禁感慨一句夫复何求。
大理寺少卿今早也在朝堂之上,早知北凉寒会来,不过他并未想过北凉寒会将南蕴也带来。
不过此番做法,正好能说明二人恩爱不疑,断案这种事北凉寒都不会避讳南蕴。
他兴致勃勃的跟在二人身后,连忙道:“王爷,王妃,京城学子失踪案的全部卷宗,臣已经准备好,请王爷王妃随下官移步。”
此案从先皇在位时就开始了,到如今已经过去许多年。
就算是一年只消失几个人,积少成多下来,也已经涉及到不少的人,自然也就积攒了无数的卷宗。
此刻,南蕴二人随大理寺少卿进入房间,一眼看到桌案上堆叠如小山一般的案卷,顿时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北凉寒见此,也皱起眉,眸中闪过惊讶:“竟是有这么多?”
这么多,他们先从何处查起为好?
南蕴抿抿唇,惊讶了片刻,蹙着眉思索了一番,随即提议:“我们大家先分着看一看,看看这些失踪的学子,有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知道对方想要什么,我们才好往下查。”
南蕴说完,主动走到桌前,拿起了最上面的卷宗翻看。
其余二人点头,纷纷抱走一大捆案卷,而后又分了一张桌子,开始细细研读起来。
南蕴一边看着卷宗,一边思绪飞快运转,她一直相信对方既然敢在京城接连对学子下手,那就一定是有所图谋。
只是,对方图的是什么,这些学子身上又有什么是绑匪想要的。
且这么多年,凶手一直冒着危险,孜孜不倦的下手。
这一个个问题,皆是南蕴所不解之处。
她认真翻看卷宗,一连看了卷宗,不由柳眉又幽幽皱了起来,直觉似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心想到这,南蕴眯了眯黑眸,重新将方才看过的卷宗又打开,从头到尾再次翻看。
这些学子失踪的时间不固定,地点不固定,进京赶考的学子,身上也没有太多足以让绑匪动心的财物……
没有财物?
南蕴看到卷宗的记载,顿时灵光一闪,抓起面前的卷宗仔细看向失踪学子的身世。
一连数份,份份如此。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直将数十份卷宗全部翻开,这一看便惊得睁大了黑眸。
北凉寒察觉南蕴异样,他抬起头后看见摊了满桌的卷宗,当即起身:“可是发现了什么?”
“身世!”
南蕴惊声开口,连忙询问二人:“你们快看看卷宗的记载,这些卷宗失踪的学子身世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