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黎明,天空泛着鱼肚白。
屋内,南蕴拿着男子腰封,见北凉寒扣上最后一颗扣时,旋即将腰封递了过去。
回想昨夜北凉寒所说,南蕴不免又皱了皱眉:“京城中有那么多人,为何皇帝偏偏将查找失踪之事的任务交给你?”
“又为何经过一番调查,会调查到这里……”
南蕴想不明白,她从京城过来,也花费了十日左右的时间。
而京城中发生人失踪一事时,是从她离开第三日开始。
即便是她抵达江南再到如今,也不过才过去七八日,满打满算的时机下,做失踪之事的人又怎会有这么快的脚程。
不仅要时刻警惕被旁人发现,又不可留下任何的证据,此人居心叵测,光是想象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南蕴实在难以相信这只是正常失踪案,京城内人心复杂,盯着北凉寒的人又甚多,盼望他倒台之人更是不在话下。
一想到这些,南蕴便不得不生出警惕个和猜疑的想法。
北凉寒见南蕴语气中流露的担忧,不禁勾唇笑了笑,目光温柔道:“你且放心,此时我心中已有打算。”
“今日我会出门行事,且我听苏绿说你忙碌了许多日,届时你便好生留在这里休息。”
北凉寒说完,又与南蕴一顿温存后,这才离开房间。
东市北巷内。
北凉寒狭长双眸环顾四周,最后目光锁定在此处最大的米粮铺子。
他大步上前,直接来到店中。
与齐老爷那边店小二的高人一等不同,在北凉寒走进店铺中的那一刻,店小二立马笑脸相迎上来。
“不知这位贵客是需小量买米还是大量买米?”店小二满脸堆笑,未曾过多打量的北凉寒却一直用贵客相称。
闻声,北凉寒并未言语。
直到店外有百姓议论声响起时,店小二才茫然的朝着外面走去,这一看险些吓得腿软。
不知何时开始,店铺外面竟然被个个高大威武的士兵给围住了。
店小二嗓音发哑,吓得后退了几步,不明所以望向北凉寒:“贵…贵客,您这是什么意思?”
“废话别多说,让你们老板出来!”
元一抬手制止店小二动作,冷着脸沉声道。
一听这话,店小二又看了看凶神恶煞似的元一,想也没想赶忙高声呼叫老板。
不多时,店铺老板匆忙而来。
陈老板看到门外士兵时,瞳孔猛然缩了缩。
本以为店小二在夸大其词,不曾想竟是真的出了事。
陈老板连忙把目光看向店中身姿修长的北凉寒身上,他紧张吞咽着口水,毕恭毕敬拱手行礼,试探询问:“这位公子,您这是要……?”
北凉寒身后元一上前,从袖中拿出一本册子,直接甩入陈老板怀中。
陈老板下意识翻开,待看到上面内容时,手都不禁开始颤抖。
北凉寒冷眼凝视陈老板慌乱神色,薄凉双眸微闪,他轻启唇:“本中记录的东西,全部是你这些年偷偷将店内米涨价的记录。”
“本朝明文规定,若是米粮涨价,且得有相关证文,你那些偷偷涨价的证据若是呈上公堂,陈老板,你怕是也没多少时日可活了。”
当今的规定正如北凉寒所说,一旦定下价格的东西,便不可轻易更改。
齐老爷店铺之所以米粮价格高,乃是因为直南蕴离开后不久,便托人找关系拿到了官府印发的文书,这才心安理得般涨价。
可陈老板此处却大不相同,问题出在他是偷偷涨价,既没有相关证文,也没有官府的允许。
一旦事情败露,可不就是落得一个死字下场吗。
陈老板手脚皆在发软,没有人会不畏惧死亡,就算贪财如他这种人,亦是恐惧死亡。
他亲自上前关上店铺大门,随即朝着北凉寒扑通一声跪下,面色悔恨似的求饶道:“还请公子救命!”
“公子既然未曾报官,而是选择亲自登门与我说这些,我相信公子定有所想要得到之物,不若公子说出来,兴许我能帮的上忙!”
求饶的话一说出口,自然而然般也就没有顾忌。
陈老板是个商人,商人即使在恐慌情况下,却仍旧有个臭毛病,那便是爱计算人心。
北凉寒会亲自前来,又与他说偷偷涨价记录之事,就凭借他没有报官这一点来看,便足以证明自己的身上有北凉寒想要得到的东西。
心想到这些,陈老板体内对死亡的恐惧微微消散些许。
北凉寒见陈老板突然间镇定时并未多言,他转身看了眼元一,而后径直离开了店铺。
元一在受到北凉寒眼神那一刻,便抓住了陈老板的衣领,直接拖着他隐晦跟在北凉寒身后,最终来到一处小巷子里的房间。
房中,北凉寒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