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南蕴不会武功,北凉寒直接将她抱起,飞上令嫔宫里最茂密的大树上,那树干足有二三十人环抱那般大,浓密的树叶直接将他们的身形挡住了。
等宫女和太监将院子收拾干净,就进屋做各自的事情了,,北凉寒才带着她躲开这些人的视线,进了令嫔的寝宫。
“我都说了,这样做不行!你们还让溯儿和我离了心,之后不管再怎么样,我都不会再帮你们了!”令嫔声音压低着,但能听得出来,她语气中的崩溃和懊恼。
另一道不男不女的声音回应着令妃,从背影来看,应该是太监。
“令嫔娘娘,从前你需要我们帮忙铲除异己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太监眯着眼睛,有些不虞。
令嫔眼睛躲闪,“这能一样吗?我那些都是小事,可这次你们不告诉我你们要不死花做什么,只让我用这个办法去硬着头皮要,我儿子的半条命都快没了。”
“总之,今天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令嫔直接说出自己心中的目的,“我已经仁至义尽了,那些小事和溯儿的性命比算得了什么?我们之间欠的东西,已经抵消了。”
太监似乎早就猜到了令嫔会说的话,二话不说,递给了令嫔一张纸。
“这是什么?”令嫔有些不耐烦。
要不是不能暴露自己和他们有联系,令嫔早就将这些还藏匿在宫中的北盅余孽检举了。
“不是都说没关系了吗?李公公你这样,我很难做。”令嫔一把扯过那张纸,眼睛带着憋闷的情绪。
被称呼为李公公的太监假笑着催促,“令嫔娘娘看了,就知道了。”
南蕴屏住呼吸,脑子快速的转动。
看来这李公公,还有令嫔的其他把柄。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呢?
在南蕴和北凉寒这个方向,只能看到令嫔的正脸。
她不耐地瞟了眼纸张后,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怎么样,令嫔娘娘,我们都是很诚心的。”李公公声音里带着势在必得。
令嫔嘴唇嗫嚅着,“你们搞错了,这不是我做的!”
“不是?”李公公不信,“没有直接参与,但是在其中可是起了助推作用。要是你的好姐妹们知道了,她们会不会晚上来找你?”
南蕴感觉到北凉寒握在自己腰间的手,紧了紧。
她低头一看,北凉寒手绷得很紧,指关节都泛白了,不过她却没有感觉到疼。
“你到底想说什么?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谁能知道是真是假?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看到底是你们损失的多,还是我损失的多!”令嫔不想被牵着鼻子走,硬气道。
李公公嗤笑一声,“令嫔娘娘,你不会以为我们没有证据,只是拿这个吓唬你吗?”
令嫔手指篡紧,她自然知道,李公公能知道这件事肯定就是有证据的。
“当然,我们也不是说拿这个就想让令嫔娘娘为我们办什么事情。正如你所言,我们双方在这上面已经两清了。”李公公突然变得好说话起来。
令嫔放松了点,但还是不太相信地看了眼李公公。
“你们到底有什么要求?”
“很简单,我们还是保持之前的关系。”李公公笑着道,“没必要因为这一个失误,就让我们双方疏远了不是?”
令妃咬唇,半晌后点了点头。
李公公就是想之后能有个传递消息的,而令妃在这十年里做的都很不错,帮北盅那边的人规避了很多风险。
之前白锌,也就是长白被救出来,就有令嫔在里面起着作用。
到底是在宫里待了几十年的人,有些人脉势力,是普通嫔妃都比不上的。
而且令妃极度利己主义,这种性格特点,很适合和他们的人合作联系,只要他们不暴露致命的身份和信息就行了。
比如这次,北凉溯吃加了药的糕点,不就是令妃亲手送上去的吗?
李公公满意了,和令嫔行礼后就离开了。
令嫔看着李公公的背影,眼中带着狠辣的光芒,她将纸揉成一团,然后找来油灯。
看样子,令嫔想将那张纸烧掉。
那可不行。
南蕴闭上眼睛,从意识空间的研究室拿出一瓶药,直倒在手帕上。
她嘴唇凑在北凉寒耳朵边,因为离得太近,她嘴唇一动一动的时候,不时地碰到北凉寒的耳郭。
“去把这个捂到她的鼻口上,三秒钟就能让她晕倒。”
北凉寒红着脸点头,不去管着药是怎么凭空变出来的。
两人早就有这个默契了。
令嫔正好用火柴加油灯点燃,纸才碰到火苗,她就突然被柔软带着湿意的手帕捂住了口鼻。
她眼睛瞪大,刚想着挣扎,就发现自己身子没有力气,渐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