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蕴回去后，将这个计划才告诉北凉寒，他沉默着不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毒，算计你的旧情人？”南蕴忍不住开口，实在是北凉寒这个反应让她不得不多想。
“没有。”北凉寒摇摇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让我帮你？”
“哪有为什么，我想要自己扳倒柳素素不行吗？这次我没算到她还有免死金牌，便宜她了。不过这样也好，她是和北盅人接触最紧密的人，有她在，才能调出后续的人。”
“咳咳咳——”南蕴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北凉寒眉眼担忧，手抬起想要给她顺气，却突然停下来。
“你真的把我放在心里吗？”北凉寒忍不住自我怀疑起来，“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宁愿和认识不到几天的容声商量，却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南蕴不耐烦地道。
北凉寒心中刺痛，“我不会让你受这么重的伤……”
“之前的玻璃坊，我还不是受伤了。这次如果不是我受伤，根本就不能引出这么大的线索。”南蕴冷静道。
她的平淡让北凉寒不能接受，也让他整个人的气势都萎靡下来了。
“你说的对，我根本保护不了你，保护不了还在，我是个没用的男人。”北凉寒语气生硬，“你好好休息。”
他猛地站起身，大步往外面走去，那背影的孤寂和痛快，让人有些同情。
南蕴心里只是难受了瞬间，就因为虚弱，倒在床上睡过去了。
……
柳素素被送到清贫观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爬上岸濒临死亡的鱼。
道观的人很冷漠，直接将她往一间房一塞，就不管她的死活了。
道观的环境和它的名字很像，整个房间里，只有一张木桌和一张床，连个凳子都没有，桌子还离床很远。
柳素素忍着痛爬下地，好不容易爬到桌子边，拿起茶壶那手把是烂的，把她的手划破了。
“混蛋！”柳素素心中火气上来了，将茶壶一扔，就擦啦的碎成了两半。
里面什么水都没有。
柳素素嘴巴干的要裂开了，她看着周围昏暗的光线，和屋子四角的蜘蛛网，忍不住哭了起来，“南蕴！北凉寒！我和你们不共戴天！”
……
荷叶趁着混乱跑了出来，换个身份出了城。
到了城外的一户农家，她轻声细语地敲着门，“姑婆，我来给你送香椿了。姆妈说用这个包饺子好吃的嘞！”
“吱呀——”
农妇打开门，笑着将她迎进去。
等到了屋里，农妇的脸立马垮下来了。
“出了什么事情？”
荷叶进来时，似乎看到另一个房间里，有个满脸缠着绷带的人，下了一大跳，当即不敢去看了。
“主上，柳素素被罚去了清贫观，我们是不是暴露了？要不然明天别让长白师兄去了？”荷叶忐忑地道。
农妇其实就是鬼医，她脸上有道疤，配上她阴郁的表情有些渗人。
说实话，鬼医有出神入化的医术，只是将脸上的疤痕淡化的话，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鬼医并不治疗自己的脸。
“怕什么？”鬼医皱着眉，不满她大惊小怪，“只是几年前的据点被发现了而已，我们现在已经不用了。”
柳素素以为那地下通道是她帮忙建起来，殊不知是早就有了的，只等柳素素在柳府下面开一小块地就可以将四面八方联通起来。
所以到底是柳府连同四面，还是它就只是据点之一，谁知道呢？
狡兔还有三窟。
他们这些被迫害的北盅人，自然不会傻傻的只让柳素素对接。
“那柳素素怎么办？长白师兄进宫不是用了柳素素的关系吗？不知道北凉皇帝会不会怀疑。”荷叶还是不解，不知道鬼医为什么要用长白。
明明他们人才也不少，虽和长白比不上，但做炮灰是足够的。
长白好不容易回来了，再送去冒险……
“这件事不该你管！”鬼医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你只要知道，柳衍今晚就会叛出到我们这里就行。所以柳衍会为长白打掩护，毕竟一个神医不知道柳素素受罚是很正常的事情。”
“还有，你现在就回到柳素素身边，帮助她继续兴风作浪。”鬼医补充吩咐，“她这人最有野心，人也毒，最好利用了。”
“柳素素知道我们在联系的雨花石上有损害孕体的药了，我回去还能行吗？”荷叶并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