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南蕴还是没有安全感，尤其是失去孩子的这一刻，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被剥离，她感觉到了空虚和不安。
北凉寒又重新牵着她的手，摩挲着她的白皙柔软。
……
柳府。
一个丫鬟穿着碧绿色的衣服，施施然地朝着阳光朝向最好的地方走去。
那里有个姑娘，手上拿着仕女扇，轻轻扇着风，看着远处的假山园林，好不惬意。
“小姐，事情办成了。”荷叶走近，凑在柳素素耳边，低声道，“而且这次还有意外收获，寒王妃不知道为什么去了玻璃坊，被玻璃坊炸伤，听说怀孕的孩子都没了。”
柳素素有些惊讶，但很快嘴角就勾起笑容，“那真是太好了！”
“南蕴那贱人就是遭报应了。”柳素素眼睛微冷，“要不是她，我现在还能和寒在一起。”
荷叶没有说话，她就是怕潘千手被抓到后，会把她们供出来。
柳素素知道荷叶在担心什么，冷哼一声。
“你怕什么？就算她知道又怎么样，潘千手想反咬一口也没有人证。我现在可是可怜的下堂妇，谁会相信她的话？”
荷叶把心收了收，“长白师兄的事情……”
“这南蕴真是烦死了，不是说毒素发作了，要找大夫吗？她怎么就不能将人收了！”柳素素烦躁地骂了句，“要不是长白师兄还要找机会回来，我才不想让她恢复呢！”
“小姐别生气，等大事办成，我们想怎么样都可以。”荷叶连忙安抚道。
柳素素平复了怒气，“嗯，你说的对，不过长白师兄能不能再进宫这的确是个问题。”
“得想个办法才行。”柳素素垂下眼眸，沉思着。
这时，柳衍正好从门口回来，看到柳素素坐在园子里，就抬脚朝这边走来了。
柳素素掩下眼中的嫌恶，起身行礼，“父亲，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太子，啊不，德王那边还好吗？”
柳衍皱着眉，“你怎么还想着他？现在他已经废了，你把心给我收回来。我让你回了柳府，继续做舒服的大小姐不好吗，你还想怎么样？”
“可是，可是，”柳素素装模作样地流着眼泪，“父亲不是和太子说这只是权宜之计吗？只要我出来，就能找到机会让太子起复……”
“行了！”柳衍不耐烦地道，“都说了多少遍，现在要叫德王。”
柳素素怯懦地瑟缩了下。
看着这个女儿，柳衍心里是愧疚心虚的。
毕竟庶女，是他没经过柳素素的同意，才送进太子的宫里的。
结果那废物，居然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还陨了命。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柳素素和北凉煜和离，他就和北凉煜没有什么联系了。现在的他，还是那个忠心的保皇党，只为皇帝服务。
“你现在一言一行都要注意，毕竟德王才被废除，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皇帝不满，知道了吗？”柳衍半是说教，半是叮嘱。
“女儿，记住了。”柳素素低下了头。
“嗯，我记得你之前说鬼医有个徒弟叫长白是吧？”柳衍漫不经心的问着，那双眸子飘忽不定。
“是，”柳素素点头，“他是之前我救过的那个人，父亲你应该还有印象，我也没想到他就是鬼医的徒弟，还对我十分感激。”
柳衍看着柳素素的眼神更加友善了。
“你做的很好。现在，皇上需要见这个长白，你安排一下。”柳衍直接命令道。
至于记不记得柳素素救过的人……柳衍全心全意都在朝堂的算计和争斗上，根本没用心去想这些。
“父亲，皇上为什么突然要见长白？”
柳衍有些不想回答，但是看着柳素素那温柔的脸，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