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了?你仔细看看这个合同,是不是像我说的一样?”南蕴直接将那张合同纸又给了熊掌柜,“看清楚了,你就算闹到府衙那里,我也是占理的。”
“不过你是真的傻,居然相信了柳素素的话。”
熊掌柜握着纸张的手都在颤抖,他脸部肌肉有些发了狠的狰狞,“怪不得,怪不得!”
难怪自己的酒楼从来没人敢找茬,他还经常讨好喜欢到烟水酒楼的柳素素,以为自己也傍上了大佬。
他还做着将酒楼发展成都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然后在其他地方开无数分酒楼,这样他也能富可敌国了。
可他没想到,从这合约上就已经限制自己了,而这个大佬就是欺骗自己的合伙人!
“好她个柳素素,我一定要去柳府讨个公道!”熊掌柜把手中的纸捏成团,眼睛冒着熊熊怒火,离开了。
南蕴觉得熊掌柜这一去可能就凶多吉少了,毕竟柳素素不是个善茬。
不过她不会可怜熊掌柜,因为熊掌柜将烟水酒楼经营起来,也没用过几个正当手段,他和柳素素算是半斤八两。
就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吧。
南蕴叮嘱着何掌柜,“把酒楼收拾出来,里面的人该放走就放走,还有这些桌椅都二手出掉,我不会再用这个开酒楼了,至于开什么,等我想好再说。”
“好的,王妃,有我在你就放心好了。”何掌柜连连保证。
南蕴和北凉寒回到马车上,北凉寒嘴角勾起笑,打趣道:“没想到王妃上至天文下知地理,就连这合同,也能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
“那是,”南蕴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赞美,“我优点多的很,只是你从前不关注,根本不知道罢了。”
北凉寒眼睛有瞬间的失落。
是啊,从前一心扑在仇恨上,根本不会去想南蕴做的对还是错。就连她嫁给自己,都以为是她处心积虑得来的。
不过……北凉寒有些怀疑,自己之前认识的,真的和现在的南蕴是同一个人吗?
他早就有此怀疑了。
因为就算从前南蕴再怎么藏拙,自己不可能不会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但是现在看着面前这个南蕴,北凉寒都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
“你真的是之前的南蕴吗?”北凉寒专注地看着南蕴的侧脸。
南蕴心中捏紧,“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不是我自己还是谁?”
老天诶,如果真让他看出来了,那自己不得被烧死!
这古代最可怕的,就是迷信。如果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个孤魂野鬼寄生在南蕴的身体里,那她肯定会死翘翘的。
北凉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正当南蕴要发火时,他突然十分认真的说。
“不管你是谁,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他现在能正面面对自己的感情,他喜欢南蕴,他为她而心动。
南蕴愣住了,她仿佛能看见北凉寒眼中星星点点的情愫。
“嗯。”南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撇过脸,有些别扭,“你现在说的好听,别到时候因为柳素素或者其他女人,又变了个模样。”
北凉寒脸黑了,“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你不是吗?”南蕴好笑地看着他,“你自己想想以前的事情,再跟我说话。”
北凉寒哑口无言,甚至有些心虚。
以前他厌恶极了,从未对她有过好脸色,当然也没有虐待过她。只不过他错就错在,默认其他人对他们母子不好。
北凉寒心中很是后悔,如果自己没有认清自己的心,不知道害母妃的另有其人,是不是就永远要错过她了?
不过没等北凉寒想好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马车就到了寒王府。
之后的事情,更让北凉寒火冒三丈。
南蕴回到王府时,青松哭唧唧地跑过来,“王妃,公子他身体又不好了,但是他不让我来打扰您。”
北凉寒眉头一皱,这都是这五天的第七次了!
青松想着法的来找南蕴,不是伤口发炎,就是身体不舒服,睡不着觉。
秦岁不舒服找府医啊!难道他的王妃是个行医济世的大夫不成?
南蕴没想这么多,“那快带我去看看。”
北凉寒面色不善地跟在后面,他倒要看看,这次又是什么借口。
等到了秦岁的院子,就能看见他虚弱地靠在床头,脸色苍白。
“咳咳,青松,你怎么又去叫王妃了。”秦岁皱着眉,不悦地道,“我只是有些咳嗽罢了。”
青松红着眼,“公子,你这叫只是有些咳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