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眼神威胁这件事，”南蕴顿了下，“皇后娘娘可以问问周围的人，我刚才的眼神有这个意思吗？我倒是觉得，皇后娘娘看我的眼神，才是有些……可怖。”
北凉溯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大家的目光都齐齐看向他，北凉溯却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昂首挺胸。
“我觉得五嫂说的挺对的，皇后娘娘的看过去的眼神却是杀气很重。”北凉溯嘴皮一掀，完全不管令妃在后面拉扯自己的衣服。
皇后简直气的心梗。
不行，不行，再说下去，这件事就非得围绕着她转了。
皇后看向身后的柳素素，有些恨铁不成钢。
孩子、孩子生不出来，帮忙也不会帮忙，自己在被这么多人怼的时候。自己的儿媳却好像在看戏，什么话都不说。
柳素素接到皇后不满的眼神，心中一凛，装作不经意道：“咦？寒王妃，我记得你进来的时候带了黎雪城主的，怎么没看到人？刚才在宴会前面的时候，也没看到呢。”
南蕴对上柳素素淡淡的微笑，心中冷笑。
“是吗？黎雪不就是在前面吗？”南蕴也装傻道，“可能是太子妃没看清楚吧。”
柳素素表情一僵，随即硬着头皮道：“我没看错，黎城主就是不见了。有人看到她和你，以及令妃一起离开的，怎么可能在前面。”
她说着，突然指着当归惊讶起来，“难道寒王妃刚才审问这个宫女，就是因为黎城主吗？黎城主不见了？”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严肃起来。
一个忠心、为国而死的臣子的女儿，却在皇宫不见了。
这是多大的一件事啊！
南蕴表情冷然，看向旁边的北凉寒。
看吧，这就是你昔日善良美丽的太子妃，这完全是将黎雪架在火上炙烤。
要是黎雪在宫里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有逃不掉的责任。
北凉寒眉头一皱，陌生地看着柳素素。
“太子妃，你是如何了解到的？仅凭你所看到的的这些，就断定黎城主失踪吗？”
柳素素受伤地望着北凉寒。
她不敢相信，曾经和自己倾诉心意的男人，已经无情到了这个地步。
她针对的只有南蕴，可他却跳出来帮她挡住所有的伤害。
柳素素心中发疼的紧，随即是对南蕴更多的恨意。
恨她霸占了北凉寒，恨她的存在，恨她的所有！
“我的太子妃，自然是聪明过人。”太子扶着柳素素，似乎和她恩爱非常，“这么明显的事情，她只用一眼就看出来了，五弟不必装傻充愣，有什么事情还是说出来为好。”
“再说了，如果黎城主没有事情，那我们就将她找过来。这些事情自然不攻自破了。”
太子坦然自若的模样，赢得了大部分人的赞成。
“是啊，黎城主如果没有事情，就赶快将人叫回来，免得事情越闹越大。”
“我就说女人不能当政！你看这有事情了，人都不见踪影，害得我们跟着提心吊胆。”
“谁说不是呢？还是皇上太仁慈了。黎青岩贡献虽多，赏赐个后世的封号，再不然封他女儿为县主也好，总比让她继承城主之位好。到底是个女的，什么都不懂。”
四面八方的议论声传来，大家脑袋都要凑到一起了，声音再小，也顺着风，流进上位者的耳朵。
当归看着这些如长舌妇般，声音拉长，凑在一起的模样，就身心愉快。
“黎雪不会回来的！”当归脸上带着笑，有些渗人。
她的声音不算大，可也不小。
其他人都愣住了，转头看过去。
当归嗓音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有种痰堵了嗓子眼的不适感，“我实话说了。寒王妃将我束缚起来，就是为了不让我说实话。”
“这位宫女，你不用担心，皇上和皇后娘娘在这里，一定不会让有心人动你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激昂的开口，仿佛就认定当归说的就是事实了。
“好，那我就说了。反正我也得罪了寒王妃，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又被主子抛弃……”当归嘴角带着抹冷笑，“其实黎城主早就不见了，我被她和她的奴婢合伙打晕了。但是在我晕倒前，我听到黎城主说什么私奔，逃离寒王的掌控什么的。”
哗——
温仪本来不想多言，听到当归这话，终归是皱紧了眉头。
他半信半疑地看着当归，“此话当真？”
“我为什么要说假话？”当归眼里带着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