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说出‘你小气’的‘侮辱’之言,也是因为太子先在大庭广众下侮辱我,还说他杀个寒王妃是轻轻松松的事情,皇上不会追究,因为他是太子,是储君。”
南蕴说着,眼泪又落下来了。
“就算我是平明百姓,不是寒王妃,太子也不能滥杀无辜啊!”
这样残暴的君主,这样的品性,谁会选择呢?
皇帝听的已经是火冒三丈。
吴公公也震惊地看着太子,居然说的出“杀个寒王妃轻轻松松”这句话,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储君啊!
北凉寒也及时道,“儿臣没想到太子这么快赶过来,是为了告状。王妃跟我过来,是为了禀报定国公府出现的异象。害怕父皇看到她的脖子,问罪太子,还专门找了条丝巾挡住。”
北凉寒说完,还讽刺地看了眼太子,目光冰冷刺骨。
“冤枉啊!我……”
“太子,你肯定没有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皇上吧?这可是关乎北凉国的大事。”北凉寒打断太子的话,不紧不慢道。
太子懵了。
皇帝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这些表现,完全是将两边对立起来。
一个是为了告黑状,还装成受伤严重的太子;一个是为了北凉国、为了和平的寒王妃。
两边高下立见,皇帝看着太子的眼睛,再也掩饰不住的失望、不喜。
“来人,将太子拖下去,重大二十大板,面壁思过一个月。”
皇帝声音有些疲惫,背着太子,朝外面摆了摆手。
太子瞳孔微缩,“不要!父皇,你饶了我,这都是误会啊!”
声音越飘越远,柳素素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还是皇帝瞟了她一眼,让她同样面壁思过一个月。
不能及时劝诫太子,柳素素这个未来国母,也不行啊。
皇帝有时候都觉得,当年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
南蕴重新将丝巾捡起来,系在脖子上。
“父皇,这次前来,是想和你汇报定国公府一事。”北凉寒表情严肃。
“嗯?”皇帝安慰的话咽下去,认真地望着北凉寒。
北凉寒组织了语言,“父皇,北盅世家,是不是真的清理干净了?”
皇帝心头一震,“寒儿,你什么意思?”
难道是……
北凉寒点点头,“没错,我在定国公府发现了盅虫。”
皇帝惊了,“不可能,舅舅不会碰这个东西的。可是有人陷害?”
“是,有人将盅虫投到了舅公的二儿媳身上,也就是方氏身上。他们可能要借方氏的手害舅公,或者也给舅公移栽盅虫。”北凉寒看向南蕴,“幸好王妃在,救回来了舅公,舅公身上也没有盅虫。”
皇帝松了口气,随即皱起眉头。
“那方氏……”
“王妃不懂盅,没有办法解救她。”北凉寒连忙回道,“只是,这盅虫不解,方氏可能有性命之忧。”
皇帝脸色不大好看。
十年都快过去了,没想到这北盅又卷土重来。
还是年轻的时候手软了,放了许多了人,才造成这种局面。
“寒儿,你知道的,其他谁都有可能有北盅人的联系,但我们皇室,是绝对没有的。更别说我了。”皇帝叹气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南蕴摇摇头,“要完全治好,只可能是懂盅的人来。”
“我们虽然有半个月可以审问方氏,但怕就怕,背后的人得到消息,要害方氏,那我们的线索就断了。”南蕴提醒道,“相反,若我们认为方氏是个好的,并且大力帮助方氏接触盅虫,那背后的人,会认为这枚棋子没有坏。”
“他们就不会断然出手,可能还会借机混进来。”
这很危险,但对双方来说,都是个机会。
赌博开盘,胜负就在各自的手中,谁的筹码越多,谁就能赢。
只要南蕴他们做好准备,就能获得背后的人极多的线索,说不准还能找出背后的人。
南蕴和北凉寒都认为,这和上次出手的,是同一拨人。
皇帝思考了许久,终于答应了。
“好。”
“你们可以将消息透露出去,争取能收获更多的线索。”
北凉寒和南蕴接了命令。
回去的路上,北凉寒专注地望着南蕴,“没想到你想的还挺多的。”
“王爷指的是哪方面?”南蕴挑眉,不甘示弱地看回去。
“太子,皇上,这些都有。”
南蕴嘴角勾起一抹笑,“这有什么难的?只要知道对方内心最渴望、最能触动他的点,事情就成功了大半。”
北凉寒了然,又觉得南蕴就这么放过太子,不是她的风格。
想着,就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南蕴有些吃惊,“我的确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只会打女人,算什么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