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北凉寒这么生气,肯定是听到“算命”,想到了自己母妃吧。
但这也不是他阴阳怪气的理由,因为这件事不是他们南家做的,更和她无关。
她没有理由去承受北凉寒的埋怨和责怪,原主因为这个,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南蕴心里疑惑解开,随后看向老实憨厚的赵信。
“赵恩说,你有计算上的天赋,我想考考你。”南蕴起身,示意苏绿磨墨,“不知道你在算数上,学到那里来了?”
赵信有些害羞,“回王妃,《算术》全都学完了。”
南蕴专注地看了他几眼,确定他不是在说谎话,心里闪过满意。
“既如此,我就会出《算术》里的知识,希望你能超常发挥,让我看到你的算数天赋。”
赵信认真地点头。
苏绿磨好墨水,南蕴大笔一挥,做出题目。
“今有户高多于户广六尺八寸,两隅相去适一丈,问户高、户广几何?”
赵信敛眉深思,不到几瞬的呼吸,他就自信开口。
“可是户高九尺六寸,户广二尺八寸。”
南蕴点点头,眼中带着赏识,“算对了。你果然有这方面的天赋,脑子灵活,对数字敏感。”
赵信低下头,眼中带着高兴。
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就想报答心善的王妃。自己有用,能为王妃所用,就是最高兴的事情了!
“这样,”南蕴有了主意,“你先和账房先生适应计算,我之后会单独为你请工学的老师,你这天赋不去做理工,简直可惜了。”
“理工?”赵恩和赵信对视一眼,有些不解。
南蕴拍头,差点忘记他们不知道这个意思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南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比如,学好了,以后可以治理水患,是不是很有意义?”
赵信眼睛一亮,带着不自信,“我,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用心学。”南蕴鼓励道。
“是!王妃,我一定好好学!”赵信有了更强的动力。
他们流离失所,就是这天灾和人祸一起造成的。六个兄弟姐妹,有一半是因为水患,流离失所。
如果能治理水患问题……赵信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咚咚咚——”
用力的敲门声,让苏绿有些不高兴。
“这谁啊?不知道这间屋子有人吗?”苏绿嘟囔着,“王妃,何掌柜怎么没阻止他们?真是奇了怪了,是谁来找我们?”
南蕴紧盯着大门,耳朵听到细微的几个词。
“就在里面……进去后……栽赃……”
南蕴示意赵信去开门。
赵信才打开,就差点被外面推门这冲击力给震飞了。
“真的是寒王妃!还有两个陌生的男人!”带头的柳莲莲有些兴奋,嘴里污言秽语,“寒王妃,你怎么能背着寒王在外面乱搞?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是要被浸猪笼的。”
她得意洋洋地望着南蕴。
自苏绿出去后,柳莲莲就一直等着。
结果看到苏绿带着两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到了三楼,她心中就有些不可以抑制的兴奋。
就是因为南蕴,太子不喜欢她了,嫌她恶心。
自己又失了身子,再不可能嫁给高门大户做正妻了。
柳莲莲眼中带着恶意,她倒要看看,南蕴名声破裂后,又是什么好下场!
“赵信,掌嘴。”南蕴大方的坐在位子上,眼中带着睥睨的气势。
“你,你干什么?!”柳莲莲眼睛睁大,眼睁睁地看着赵信抓住她的手,然后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啪——”
“啊!”
柳莲莲带来的人脸带惊慌,顿时混乱成一片。
不过,还是有那有家世的“善良”人,为柳莲莲打抱不平。
“寒王妃,你实在太欺负人了。这柳二小姐有什么说的不对,你直说就是,干嘛动手啊?太粗鲁了!”
“我看她是心虚,哼,外面还说寒王寒王妃天生一对,都是假的。这寒王妃偷人呢!”
两道声音混在人群中,倒让人一时看不出来,是谁说的。
南蕴眯着眼,感受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恶意。
“我不该打你吗?”南蕴看向柳莲莲,“你一来就说我偷人,请问你哪儿来的证据。”
“我,你,”柳莲莲捂着自己的脸,眼睛发红,“你把门关的死死的,不是偷人是什么?”
南蕴气笑了,“照你这样说,你今天穿的这么……嗯,不良妇女的样子,肯定不是出来吃饭玩耍,应该是出来卖的。”
“你胡说八道!”柳莲莲穿着襦裙,胸膛起伏不定。
在场的人,闪烁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