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北凉国的《医全》这本书中，记载了牛粪、鸟粪入药的说明。其中牛粪有活血通络、清热解毒的作用，正好对了柳二小姐的病症。不信你们去问府上的大夫就知道了，这东西他应该是必学的。”
看南蕴说的信誓旦旦，在场的人都有些信了。
太子想到自己恩爱的美人，跟她接吻时，满嘴都是牛粪……呕——
不行，想想就要吐了。
太子难受地呕了一嗓子，“没有别的办法吗？”
南蕴摊手，“这味药可是最好的，不会伤及子宫，还没有副作用。要是用其他的，我也不能保证了。”
太子还是接受不了，自己花大价钱救回来的美人儿，却，却……怎么想怎么膈应啊！
柳衍和陈姨娘也很难接受。
南蕴不耐烦了，“你们到底治不治？这牛粪又不是生吃，看你们一个个的样子，好像是你们吃了一般。”
“呕——”
太子忍不住了，狂奔出去，抱着棵大树就开始呕吐。
“柳大人，你什么意思，再不治疗可就真的没办法了，只能用猛药了。”
柳衍咬牙，死死点头，“治！”
南蕴脸色这才缓和，吩咐人上来抓药，自己又去床边给柳莲莲扎了几针。
将表皮的毒素逼出来大半，剩下的，就靠柳莲莲自己喝药了。
这药，熬煮的时候加入了牛粪，柳莲莲要一日三餐的喝，喝上个一周就好了。
南蕴也不是没有研究所里的解毒剂给柳莲莲用，但凭什么？这个女人没脑子，被柳素素利用，害的她大半夜跑到柳府来受罪。
除了“牛粪”是南蕴特意点出来的一味药，就是为了恶心太子之外，其他的话，她也没说错。这药，就应该这么配。
“人也治了，药也配了，人还没有完全好，我就先不找太子收这千金吧！”南蕴似是善良道。
没等柳衍松口气，南蕴直勾勾地盯着他身侧的陈姨娘。
“但是，这利息还是可以收一下的。”
“陈姨娘，你说过我治好了你的女儿，你要怎么做来着？”
陈姨娘对上柳衍不解地双眸，心虚地撇开。
太子因为恶心，已经离开了柳府，这件事也没有其他人知道，她就算不承认又怎样？南蕴还真敢在柳府教训老爷的妾室不成？那可真是反了天了，老爷完全能去朝堂上参他们一本。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姨娘捏紧手帕，可怜兮兮地道。
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她保养得宜，看着别有一番妇人风味。
南蕴看到陈姨娘的小动作，就知道她在撅屁股放屁。
“你不记得了？”南蕴冷笑着，“没关系，我记性好，我念给你听。”
“方才，你可是答应了我，只要救了你的女儿。你就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再自扇一百掌。还记得吗？”
陈姨娘白着脸，眼泪从眼角落下。
“纵使是是个妾，那也是柳府的妾。”陈姨娘梨花带雨，“寒王妃，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这样咄咄逼人，我，我不想活了！”
“那就去死。”南蕴冰冷地眼神望着她。
柳衍皱着眉，“王妃，这件事不知道是否属实，但她是臣的妾室……”
“我管她是谁。”南蕴睥睨地目光望向柳衍，“不尊皇室正妻，就这一条，她就可以掉脑袋。不过是个妾，柳大人未免太放在眼里了。”
不用看，南蕴就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反派。
但是谁在乎？她本就不是善类，说话嚣张点怎么了？
“难不成，你觉得本王妃会骗你不成？我直接把她押送给大理寺不就完了。”南蕴嘴角勾起讥讽。
陈姨娘瑟瑟发抖，完全没想到南蕴这么豁得出去。
可律法的确有这个规定，自己不过是半个奴才……被打死都没人说不对的。
“老爷……”陈姨娘祈求地看向柳衍。
柳衍望着面前嚣张的南蕴，心里恨恨的，可他却没有办法。
因为，他也不过是个臣子，见到南蕴还不是要下跪。
“你就听寒王妃的，许下了什么承诺，就照做吧。”柳衍背过身，不去看陈姨娘的哀求。
陈姨娘哭哭怯怯，歪到在地上。
在南蕴不留情面的眼神下，悲愤地磕了三个响头。
随后，就一副悲痛、被羞辱到要晕过去的样子。
“陈姨娘，你若是不完成最后的一百掌自扇，那就让柳大人代替。毕竟他是您的丈夫，有责任为你受罚。”
听到这，陈姨娘也不好晕过去了，死死地咬着牙。
“王妃，不能手下留情吗？”柳衍心里恨意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