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蕴冷笑一声,“是,没错。”
“我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就是这样的人三番两次救了你救不了的人。北凉寒,你真没用!自己的属下、亲人,却要我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来救治。”
南蕴不想和北凉寒多说,手往着门口一指。
“寒王爷这么厉害,现在就去救治宁国公啊。我算是仁至义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完,便走到一边的桌前坐下。
北凉寒阴森森地站在原地,眼睛盯着南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南蕴想,他应当是想要揍自己的。
因为北凉寒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可见忍得有多辛苦。
“还不走?”南蕴挑眉,眼里都是讥讽,“没想到寒王爷,也是个死皮赖脸的。”
北凉寒周身的气压一低再低,如同被压制了许久的水闸,因为南蕴这句讽刺直接冲破压制,怒火冲天。
“南蕴,你不要不知好歹!这里是皇宫,不是寒王府,也不是你们南家。你答应下来救治宁国公,现在却因为这一点小事就来推脱,你觉得可能吗?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不只是你,南家上百人口都会因为你的任性而丧命!”
南蕴勾起的冷笑一滞。
差点忘了,这是个犯罪会连累宗族的古代。她自己死了倒不要紧,可她在现代也是受了教育的,要是残害了无辜人的性命,那就不好了。
她做特工杀的人,也是该杀的,而不是滥杀无辜。
“我知道了,我会治好宁国公的。”
“但是这不代表我会背这个黑锅。北凉寒,凭良心讲,我们最开始已经做了交易,我会好好地把这个位置给你心上人留着,就不会去做这样的蠢事。”南蕴不去看北凉寒,兀自摊开下午做的笔记,仔细去对照,争取治疗成功。
“呵,当时在场的就三个人,不是你,难道会事素素不成?”北凉寒看着面前满口谎言的女人,只觉得一阵恶心。
亏他递了台阶,南蕴只要答应救治舅公就好,非要狡辩。
北凉寒心里这样想着,可不知为何心里有个声音提醒他,万一是呢?
不,不可能。南家一惯狡诈,他不能相信南蕴的话。
“是与不是,你查查不就知道了?”南蕴嘴角勾起一抹笑。
北凉寒深深看了她一眼,烛光打在她的侧脸,衬得她如暖玉般。
“行了,此事到此为止!”
说完,北凉寒甩袖就要离开。
两人不欢而散。
南蕴也不在意,将治病的东西准备好,就去睡觉了。
没有北凉寒在旁边,南蕴觉得空气都清新了许多,睡得也更香了。这样的好心情只持续到了第二天。
一大早,南蕴去给宁国公看病时,就在宁国公的房间里看到稳重冷静的北凉寒。
他今日穿的是件银白色的长袍,倒和南蕴的衣服款式差不多。
“蕴丫头,你来了。”宁国公笑着看向她,“我听说昨天是你救了我,真是少年出英雄,年纪轻轻就有一身好医术。”
说着,又拍了拍北凉寒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好福气。”
北凉寒看了南蕴一眼,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
他昨晚怒气离开,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让人去查了。
是柳素素那边的人出了问题,莲花不小心把时间和地点泄露出去,又正好让太子碰上了,这才有昨天那件事。
北凉寒想到昨天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愧疚,便也没有反驳宁国公的话。
南蕴提着个药箱,脸上未施粉黛,看着素净却又不失美丽。
“您老人家说笑了,我不过是恰好会治这个病。”
南蕴笑着,眼睛看着宁国公,话却是对北凉寒说的,“马上就要治疗了,还请不相关的人离开。”
给宁国公治疗是大事,北凉寒很看重。
于是北凉寒即刻起身,向外走了两步又停住,声音有些别扭。
“昨天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我会赔罪的。”
南蕴打开药箱,声音淡淡,“王爷说笑了,你不误会给人乱加罪名就是大恩大德了。”
北凉寒听着这讽刺和不在意,心里有些不得劲儿,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
南蕴转头,见北凉寒还在,皱眉道:“你还不走?我要开始给宁国公扎针了。”
是的,南蕴昨晚思来想去,觉得中医中,扎针是一个很好的辅助手段,药剂也可以从里面渗透进去。毕竟每次都拿个打针桶出来,人看得多了还是会怀疑。
南蕴又没办法做到量产,还不如以后尽量少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