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继续说道:“上午才传出的消息,现在就想来认亲戚,他们知道他们儿子做了什么,还敢来将军府,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瑰染躺在摇椅上浅浅眯了眯眼睛,似是有些没睡够,“让他们进来。”
“是。”
待婢女走后,白云跳起来道:“小姐,你真要见她们呀,也不怕脏了眼睛,这种人,直接杀了就是。他们现在死了,栽赃给徐家,还能死得有些价值。”
瑰染缓缓坐起来,声音依旧很温和,只是说出来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死可是天底下最轻松的事情了,她们怎么配?齐渊费尽心思就是为了这一对母女,如此情谊,怎么不成全。”
片刻后,府上婢女便将她们带了过来。
徐姨娘和徐锦绣看到齐瑰染躺在花园的摇椅上,不禁露出一丝轻蔑。果然是从小没有人教养,不知道客人来了要去正厅接待,把人带来花园,连座位都没有安排,传出去岂不让人耻笑。
“哎呦,瑰染啊,丫头,让姨姨好好瞧瞧你。”她想走近一步。
白云拦下她,“徐姨娘,有什么话,就在这说。”
徐姨娘眼里闪过一丝恼怒,这死丫头怎么这样没规矩,不仅敢拦她还叫她姨娘,再怎么样她也是齐渊的亲娘,再怎么也当得起一声夫人。
徐锦绣也过来了,带了些哭腔,“姐姐,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今日,知道了我那从小走失的哥哥是齐小将军,我就想着,我们算起来也是一家人了,所以前来拜访姐姐,兄长和齐将军遭难,如今这偌大的将军府只剩姐姐一人,我和娘亲实在是心痛不已,一刻也等不及的来见你了。”
徐姨娘附和道:“是呀是呀,瑰染丫头啊,你与我那走失的儿子做了兄妹,算起来,我也算你半个娘呀,如今你在这世上孤苦伶仃,如今便将我们当成至亲,我一定会像疼亲生女儿一样疼你的。只可惜我那儿子······”
两人纷纷掩袖痛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谁呢。
白云在一旁看着这两个戏精简直中午饭都要吐出来了,这两个人句句离不开齐渊是她小姐兄长,却没有提到半分将军府对齐渊的养育之恩,还故意说到齐渊的死,好像齐渊是因为将军府才死的。
白云受不了了,“闭嘴,我家小姐还没死呢,你们就来将军府哭丧,什么意思?想咒谁呢?”
徐姨娘和徐锦绣立马停住哭声。
徐锦绣朝着齐瑰染的方向解释道:“姐姐,妹妹没有这个意思,妹妹只是心疼姐姐,一时没有忍住,还望姐姐不要怪罪。”她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
瑰染这才往她那边看了一眼,随即收回眼神,仿佛看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徐姑娘叫谁姐姐?徐姑娘是徐府庶女,我是将军府的嫡女,将军府除了我,没有其他子嗣。”
徐锦绣暗恨,她最讨厌有人说她只是个庶女,徐锦绣深吸一口气道:“齐···齐小姐,我知道我的身份低微,我只是,知道兄长在这将军府生活了十几年,成了将军府的养子,我的兄长成了你的兄长,我以为,我们至少也算半个姐妹···是锦绣的错,是锦绣高攀了。”
瑰染笑了,这话说的她好像没有良心,因为身份而嫌弃自己养兄的亲母嫡妹。
瑰染叩了叩摇椅的一侧,“徐姑娘明白就好,徐姑娘确实只是将军府的庶女,徐姨娘也只是徐家的一个姨娘,与将军府实在是沾不上关系,至于顾渊,当初齐将军可怜他没有家,于是赐他姓齐,如今他既然找到家了,又有母亲和妹妹对他念念不舍,既然如此,他便改回徐姓,牵出齐家宗堂,便随着你们回徐家吧。”
徐姨娘和徐锦绣顿时傻了眼,什···什么?谁齐渊改回徐姓,还牵回徐家,这如何使得?她本来就只是徐家一个姨娘,一儿一女也不是徐家主亲生的,这如何能让齐渊迁回徐家去,况且,她们还指着齐渊的身份享荣华富贵。
徐姨娘急忙道:“瑰染丫头,我们虽然思念儿子,但他被大将军赐姓,早就是将军府的人了,何况如今他也是为了天下百姓而死,如此大义,我这个做娘的,又如何能再让他姓回徐,他生是将军府的人,死也是···”
“徐姨娘慎言!”白云打断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又道:“齐渊,赐他姓齐那是将军府的恩赐,收回他的姓氏,也无人能说什么,本就是一个在外面捡的奴才而已。”
“你!贱婢!”徐姨娘怒极,想伸手打白云。
“碰!”白云一脚将她踢出三丈远。
“娘!”徐锦绣立刻跑去看徐姨娘,此刻徐姨娘已经晕倒在地,“来人,来人。”她看向瑰染,“齐小姐,你怎能纵然你家贱···”她看到白云的眼神,把贱字吞了下去,“你怎么纵然奴婢伤人?我娘好歹是徐家的姨娘,她要是有个好歹,你如何向我父亲交代?何况兄长也是为了大肆而死,说他是奴才,岂不惹天下众怒。”
瑰染从摇椅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向她,声音带了些冷意道:“若不是将军府,徐渊,早就被外面的山狼豺豹吞了,若不是将军府,他能有如今的地位?他欠将军府的可不止一条命,说他是奴才,都高攀了,毕竟将军府的奴才也不会叛主。”
徐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