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菲艳心头闪过一丝惊喜,真是心有灵犀啊,我就说我们有缘吧,这不,我刚念叨你赵玉庆,你就把电话打过来了。不过她心里刚受了委屈,心里到底是不愉快的。
“喂——”袁菲艳非常沉稳的接听了电话,这和她以往的风格判若两人。
“听声音不高兴啊?着急了吗?”
“没,没有。”
“那是为啥?我不是给你说过等两天给你送过去,这不,老爷子刚一出院,我就赶紧联系你。”
“哦,老人家好点了吗?真不是为了这事,等见了再说吧。”
“好的,我把家里安置好,去矿上一趟,回来的时候我跟你联系啊。”
“好的,我等你。”
袁菲艳挂了电话,长长地出了口气。说实话她今天真的不想去上班了,但是又不好意思请假,昨天刚戳了乱子,今天就请假,那不是找着挨呲哒吗?唉!上天保佑我不要再让我遇到坏人了。
她起身去她简易衣橱里挑起了衣服,天热了,她想找条裙子穿,翻腾了半天也没有个可心的,明明她也经常为自己买衣服的,怎么穿的时候永远少那么一件。
她的姐妹们,有人穿的衣服特别好,质量款式都那么经看耐穿,而她的衣服总是洗上几水后,就松松垮垮皱巴巴的,她向姐们取经,姐们哈哈一笑,说你买好的啊,一分钱一分货,菲艳当时也配合着人家笑了笑,回去后她琢磨了半天,啥叫一分钱一分货,她那时真的不懂。
现在想明白了,不单单是买衣服,无论什么东西都是一分钱一分货,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根本没有平等,就像她们做小姐的,长得漂亮和长得难看,服务费都不一样,长得不好看还不会来事,工作又干不好的,根本没人叫你的服务,那就一文不值,和镇里过大集时,摆在地摊上的烂货堆一样,有钱人看都不看它一眼的。
袁菲艳真正的一点一点认识这个世界就是从她来了金麒麟夜总会后,以前的她生活在大山里,看不完的山,做不完的农活,一日三餐永不变样的稀饭老咸菜,单纯的像一张白纸,哪里见过人与人之间的恶和坏。
社会是最好的学校,她被现实教诲得一点点地长大了。
她在衣柜里翻腾着,最后还是矬子里面拔将军,在一堆衣服中选了一件,穿在了身上,上班去了。
赵玉庆的爹终于出院了,还好,除了半个身子僵硬外,别的各方面还算恢复的不错,赵玉庆开车把他爹接了回来,先让他住到了自己家里,由粉英照料着恢复身体,大姐在老人出院的前两天,才得到消息,匆匆忙忙去了医院,二妹至今没有联系的上。
这一出暂时告一段落,赵玉庆去矿上看了一眼,没什么大事,就直接奔了银行,取了现金,要给袁菲艳送去。
几天没见,袁菲艳说赵玉庆瘦了,赵玉庆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又摸了一把肚子,笑了笑,说:“没有吧,我看你倒是状态不太好。”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竟又让菲艳伤心起来,她就把这两天发生的一切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赵玉庆,末了还故意强调了一遍:我是真的不想做这个了。
赵玉庆听后也有点小怒,那个罗锅,他也认识,仗着别人开矿占了他家的地,补偿了点钱,他就什么都不干,还整天叫上一帮混混胡吃海喝的,据说他们还经常偷偷拦截来这里拉煤的外地车,要过路费,外地人一般不愿意招惹麻烦,也得罪不起当地人,就情愿花点小钱息事宁人,也没有人去告过他,所以他越来越猖狂。
赵玉庆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他也犯不着招惹他,只是他欺负了袁菲艳,倒让赵玉庆心里不开心,但是他又不好出面教训他,都是三乡五里的乡亲,他总不能告诉他,这是我的女人,你不能动她吧。
不过这些事让赵玉庆多了心,他开始怀疑袁菲艳是不是除了他还伺候过别人,他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因为袁菲艳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个头脑简单,冒冒失失的傻丫头,再说他一开始并没有在乎过他,在他的眼里她就是有点什么事也正常,她本身就是做这个工作的,他宁愿睁只眼闭只眼,他压根没打算把她放在心里。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不这么认为了,他起初为了弥补她给她买了礼物,后来听了林辉的话,又帮她租了住处,但是林辉的话,他没听后半截,林辉的原意是同情这个姑娘,让他尽力弥补她一些,后面就不要继续下去了,因为现实明摆着就是赵玉庆给不了她任何结果,这样下去只能耽误了人家,也害了自己。
可是他到底没有管住自己,他和袁菲艳之间有误解,因为他没有给她沟通到位,袁菲艳以为赵玉庆对她好,就是喜欢她,她就要尽力回报他,所以她对他更好,而她的示好和主动,常常让赵玉庆欲罢不能。
到现在也成自然了,好像也就这个样子了,既然断不了,那就只能这样维持着,赵玉庆也不再纠结这些个事了,从心里默认了这个事情的存在,但他的心里有底线,无论再怎么着,家庭永远是第一位,这个是不能改变的。
久处生情,他对她有了感情,他虽然没有全养着她,但是该花的钱也没有给她少花,她要是还有别人,那他岂不是成了大头鬼了,她既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