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就过了十五,天气变得暖和起来,矿上回乡的工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有的带来了很多新伙伴,有的带来了老婆,矿井上又热闹了起来。
一群背着大包小包的男人操着方言叽哩哇啦地说着话,当地人根本听不懂,一个工人笑话他们说的是鸟语,刚上井的工人穿着黑透了的破破烂烂的工作服,只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和一双白眼球,矿井内外一副蒸蒸日上的繁荣景象。
菲艳也从老家回来了,在家里待的这些日子里,好像吃胖了点,皮肤也有点糙和黑,头发干枯枯的,一看便是在冷风和冰冷的空气中冻的,此刻她急需要到一个温热的澡堂子里去泡上一泡,把皮肤表面的干皮褪去,把那份水润给找回来。
她回来后没有立马去找赵玉庆,一个人悄默默地回到了宿舍,安置好行李,找了个姐妹一起作伴去洗了个澡,回来后往脸上一阵涂抹,又换好了她认为很漂亮的衣服,这样一捯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工作时的样子。
上了两天班后,她才给赵玉庆打了个电话,赵玉庆答应下班回来时顺路过去看看她。
小镇又渐渐地恢复了以往的繁华。一夜之间好像又添了好多商家,为这个五脏俱全的“小香港”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街上又多了很多外地人,男男女女,各自在寻找着各自的生财之道。
赵玉庆从镇上经过的时候,把车子开到了一个路灯照不见的隐蔽处,停好,然后给菲艳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菲艳扭扭哒哒地走了出来,按着赵玉庆的提示,一个人朝着黑影处走去。赵玉庆无论平时怎么纠结,矛盾,在见到菲艳的那一刻,他身上那些痒痒虫子就不由自主地生动活泼起来。
他静静的端详着坐在副驾驶上的袁菲艳,看着这个妆容打扮和年龄不相符的姑娘,心里头既有不舍也有一丝愧疚。他突然有一种想把她抱到怀里的冲动,这种冲动是干净的纯洁的,不带任何私欲和杂念的,像一个大哥对小妹的拥抱。
菲艳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瞅着他,她读出了他眼里流淌的那一丝温热和疼惜,身体一倾,把身子探过来伸到了赵玉庆的怀里,赵玉庆紧紧抱住了她,小别以后的重逢,身体接触分泌出的荷尔蒙,让菲艳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她控制不住自己,把自己灼热的脸庞和火辣辣的嘴唇递了上去,赵玉庆又一次沦陷在女人的温柔之中……
俩人同时下了车,打开后车门又一起坐到了后座上,菲艳喃喃地述说着这段日子里她对他的想念之情,赵玉庆顾不上听,抚弄着她紧实饱满的肌肤,亲吻着,喘息着,在这个阴暗静谧的车厢里,情不自禁,忘乎所以。
车窗玻璃上瞬间被蒙上了一层雾气,菲艳的头抵在赵玉庆的脖子上,赵玉庆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头发,一只手轻捏着她的脸庞,轻轻说道:我看好了一个房子,就在街东头,你要不要过去看看?合适的话你就搬过去。
菲艳“啊——”的一声,因为过度惊喜,她从赵玉庆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看着他,一个劲地说:真的?真的?
赵玉庆笑着说当然是真的,骗你是小狗,行吧。你定个时间,我带你去看看,不行的话咱再接着找。
袁菲艳想了想说,后天吧,后天你有空吗?
赵玉庆说中午有空,我过来了给你打电话。
两个人相互点点头,默契地一笑。赵玉庆抬手看了一下表,菲艳会意就说她该走了,后天见,说着往赵玉庆的脑门上吧唧一口,推门下了车。
第三天的中午,赵玉庆如约来到了镇里,带着袁菲艳直接去看房了,菲艳看了后非常满意,当场就和房东拍了板,说这就签租房协议,赵玉庆悄悄拽了拽她,菲艳不再说话了。
赵玉庆当着房东的面,又故意问了一遍:你真的决定了是吗?
菲艳点点头。
那好,你先在这等一会儿,我和房东再谈谈价格,赵玉庆说。其实他不是和房东谈什么价格,而是私底下一次性给了房东半年的房租,告诉房东有什么事就直接找他说,别给这小姑娘施加压力。
两人谈妥后,赵玉庆手里提溜着一串钥匙看着袁菲艳说:给,你的了。屋子很干净,也不用怎么收拾,你自己置办点生活用品就行,菲艳高兴地点点头。
这几天菲艳特别忙,为了置办自己小窝的事,今天买个这个,明天买个那个,一天里往这里来好几趟,也顾不上缠着赵玉庆了。
赵玉庆忙着自己的日子,清醒的时候时常感觉到自己的罪恶,犯浑的时候又情不能已。
欲望这东西是个无底洞,没有的时候想拥有,能拥有的时候又想拥有更好的,一山更比一山高,人生总是在奔跑中迷失自我。
他越来越能感觉到自己在那方面对妻子的冷淡,身体不会撒谎,身体发出的信号,时时刻刻左右着他,让他时常在比对中偏向了另一方。一个男人的精力能有多大?心房又有多大,自己的脑子里又能承载多少,顾此不失彼永远很难做到。
他突然突发奇想,一个男人要是允许有两个合法女人就好了,刚刚合适,一个是孩子妈,专管顾家,一日三餐柴米油盐;另一个是外面的女人,她或者赏心悦目,或者有一定能力,在事业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