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庆痛痛快快洗了个澡,身上轻松了很多,到了二楼休息室,又叫人来给捏头按脚的按摩了一番,浑身通透舒服极了。
袁菲艳也洗完了,早一步来到了休息厅一个幽暗的角落落里,半躺在床上等着赵玉庆。
这个休息大厅足有三四百个平方,一排一排整齐地放着可坐可躺的沙发床,每个床头还配有一个茶几和一个小平板电视,尽管是大白天,屋里却出奇的黑,四周厚厚的深棕色窗帘把光挡得严严实实,屋里的客人,声音轻轻的,谁也看不清谁,偶尔传来按摩师啪啪啪拍打身体的声音。
这个休息大厅的楼上是一个个的客房单间,装修配置也相当豪华,菲艳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有些发怵,她只等着赵玉庆的电话,赵玉庆捏完身体后给她发了个短消息,两个人去了三楼。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有了一次就有了无数次,尽管赵玉庆一贯的前怕狼后怕虎,反复的犹豫纠结,但是遇到合适的温度和土壤,他心里的这颗种子仍然会不听话地长出芽来。
小别胜新婚,一个初开绽放娇艳欲滴的花朵,散发着天然的幽香,到底是迷人的,赵玉庆克制不住内心的欲望,任由它肆意放纵着,袁菲艳极力迎合着他,两个人的感情在一个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生长。
这人世间的事,聚散离合,恩恩怨怨,缠缠绕绕,谁又能说得清楚?
赵玉庆现在也懒得去想了,反正他想摆脱也摆脱不了,那他还不如接受她的存在,如果一旦哪天包不住了,那就来他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再说金屋藏娇的人多了去了,他又不是第一个。
但他仍然免不了嘱咐菲艳几句:不要轻易联系我,有空了我会主动找你的,这样对谁都好,要知道只有我好你才能好,要记住我说的话。
菲艳白了他一眼,把脸扭到了一边。
一眨眼到了秋天,煤矿上空前的忙了起来,因为到了卖煤的旺季,煤贩子们也比以前跑得更欢了,单位和个人都在为了冬季的取暖,大量的屯煤,煤价在这个时期,一般只会涨而不会跌,每天出多少货,拉走多少,场地上根本没有囤货,赵玉庆每天开会激励工人们提高产量,增加效益。
他忙得团团转,常常不是设备出了问题,就是巷道需要检修,他在矿上待了两夜没有回家了。
粉英的身体早已恢复好,她又像一个陀螺一样,照管着家里的一切,她还时时不忘打电话提醒赵玉庆记得吃好饭,别太累了,当然她也不忘给她哥哥打个电话,哥哥为他们操心够多了。
越是到了旺季,忙生产的时候,上面的检查越多,促生产的同时不能忘记抓安全,这些个体小煤矿的煤老板们心里门清,你越忙,他们的检查越忙,大家都是闻着肉味来的,谁不想趁着大锅里有肉的时候,多往自己碗里多捞几块。
赵玉庆忙得累散了架,还得腆着脸陪着笑,像孙子一样陪着他们,一旦伺候不好,他们随便找个理由,张张嘴,轻则罚款,重则停产整顿,得罪不起啊。他们例行检查完毕,指指点点提点问题,然后赵玉庆就把他们带到了镇上。
小镇像一个烧开水的热锅,咕嘟着,沸腾着,翻滚着,大街上满满的都是人,各商铺里也都挤满了人,各个人都有各自的消费,平常的老百姓买点吃穿用的,就满意而归,而那些高档娱乐场所里则聚满了他们的客户群体,他们消费着享受着他们的快乐。
赵玉庆把他们带到了洗浴中心,把他的贵宾卡交给前台,安排他们洗澡按摩一条龙下来,他买了单,又给每个人表示了表示,把他们打发走,赵玉庆想回家看看了。
粉英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养,又胖了一圈,脸色红扑扑的,见赵玉庆回来了,非常高兴,忙着问他想吃点啥,赵玉庆觉得这个女人是这么亲切,亲切的不像个妻子,倒像是个大姐,有时还像个母亲。
赵玉庆摆摆手说: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累坏了,说着脱下了外套,扔到一边,整个身体瘫软在沙发上,不一会儿,竟然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粉英拿了一个薄毯盖在了他的身上。
等赵玉庆醒来的时候,粉英已做好了饭菜,孩子们也放学回来了,见他醒来,孩子们叽喳着:爸爸醒了,开饭了,开饭了。
看着这热热火火的一家子,赵玉庆的心里暖暖的,这种血脉亲情,是任何一种别的感情都不能代替的,虽然每一种感情都有它的使命和角色定位,但是唯有亲情是超越一切,凌驾在一切感情之上的血浓于水的情感。
粉英把饭盛好,孩子们也都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开始吃饭,这时大儿子突然说话了:爸爸,森森,璐璐他们都去县里上私立学校了,同学们都说县里学校教得好,还有好几个同学也准备去县里上学呢。
赵玉庆一愣,说实在,他还没考虑过孩子上学的问题,不是他不重视,而是他的思想不够前卫,他认为孩子们和他当初一样,按部就班上学,读到了哪里就去哪里,他没想到还可以早早给他们换个环境,怎么他总在某些方面步入别人的后尘呢?
看来他以后也得与时俱进,大儿子的话提醒了他,他是不是也考虑把孩子弄出去读书呢?如果要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