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这顿饭吃的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尤其是赵玉庆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最难看。
吃完饭他们把菲艳送回了金麒麟,另一个哥们也下车走了。车上只剩下了赵玉庆和林辉,赵玉庆长叹一口气说道:“你说咋遇到个这样的事?真让人哭笑不得。”
林辉笑着说:人家女孩就看上了你,并认定这是该遇到的缘分,那你就认了吧。
“说啥呢?我真没这个心,再说即使我真有这个心,这女孩儿我也没有看上啊。”赵玉庆苦笑着说。
“哈哈,说实话了吧。现如今对于你们这些老板们来说,这也不是个稀罕事,只要后院不失火,有几个安分的。”林辉言语中带着一丝嫉妒和嘲讽。
“给你说实话老弟,这个女的真不怎么样,我认为既然在外面有了女人,那一定图她的年轻和美貌,不然和自己家里的媳妇有什么区别呢?”
“怎么?你真有这份心思,没看出来啊。”林辉又在逗着赵玉庆。
“咱哥俩不是就事论事嘛,我根本没这个心,你嫂子那人你也知道,说不上多么秀外慧中吧,至少操持家务,照顾老小,那是没得说,咱做人要讲良心。”
“你这前后矛盾的,我不知道该听你哪一句了,看来有钱也不一定全是好事,钱能给人带来快乐,带来享受,同样也能平白无故地带来烦恼,我看这女人别有用心,拿什么缘分说事,他咋没看上我们俩呢?还不是闻着你身上的钱味来的。”林辉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
他和赵玉庆从小光着屁股长大,赵玉庆比他大两岁,时常带着他玩,他们一起下河摸过鱼,一起用尿和过泥,一起上树掏过鸟窝,一起一个被窝睡过觉。所以他俩有什么事都不隔心,心里怎么想嘴就怎么说,谁也没有红过脸。
赵玉庆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缠缠绕绕,理不出个头绪来。
“你说她要非硬缠着我怎么办?”赵玉庆问。
“那要看你什么态度了,这种事怎么好问人呢。比如说你要背着我干点啥,你不说我也不知道啊。”林辉不咸不淡地说。
“咱就这样说吧,今天多亏我们三个男人带着她一个女的,要是光我自己和她,再被人看见了,那就是一万次,哪怕是我只和她吃了一顿饭,谁信呢?指不定给你传出个什么有色有味的故事呢。退一万步说,她要是漂亮也就算了,还长那样……”赵玉庆说这些话的时候是认真的。
林辉说:“的确很一般,皮肤不好,不白,不细,脸上还有痘痘,咱也不知道人家如何在这美女如云的环境里混下来的。不过就是占了个年轻而已。”
赵玉庆再次苦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走,回家。你嫂子还在里等着我呢。”
林辉发动了车子,几分钟的功夫,各自回了各自的家。
赵玉庆的媳妇粉英已经做好了晚饭,他烙了一摞油饼,炒了大葱鸡蛋,油饼卷鸡蛋是赵玉庆的最爱,小时候要是能吃上这个,非得等家里来客人了,他娘才会做这样的饭,等客人走后,赵玉庆吃着客人剩下的油饼卷鸡蛋,那可是人间最美的美味。
如今生活好了,饭桌上多了更多的美食,但是他仍然忘不掉这一口。
粉英不会在他面前撒娇讨好,她只知道默默地做好一切,用行动来表达着她对男人的爱恋。
“快吃饭吧,凉了都。”粉英说。
“我吃过了,和林辉一起在外面吃了,你吃吧。”赵玉庆撒了一个既是谎又不是谎的谎言。
粉英”哦”了一声,脸上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不过她还是顺手撕下来一小块饼,夹了一筷子鸡蛋,用饼卷住,递给赵玉庆,说:“给,少吃点吧,肚子里哪能没有个缝儿,装得下,我知道你爱吃的。”
赵玉庆接过来,咬了一大口,放在嘴里大嚼了起来。真香,真好吃。
粉英看着他吃得很香的样子,满意地笑了。
这一天终于过去了,晚上,赵玉庆躺在床上,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就觉得不是滋味。
他和朋友聚会的时候,当别人说起别人的风流趣事,他总是很不屑,他最讨厌男人嘴里说这些花花绿绿的事情。并一再拍着胸脯说自己不是那种人,那种人是哪种人呢?人为啥会有这种人那种人呢?不都是个人吗?
他后悔自己为啥把自己标榜的那么好,既然都是人,就有人的共性,他做了别人做过的事也就不足为奇了,他为什么要翻来覆去的瞎想呢。
粉英就睡在他的旁边,静静的,均匀的呼吸声轻轻的,她甜美的睡相,足可以看出她是多么的幸福。
如果这时有人出来,突然打破了这种幸福,粉英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她一定会痛苦地发疯吧。
赵玉庆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和粉英不是青梅竹马,也不是同窗好友,他们的认识是靠村里的媒婆穿针引线,牵到一起的。
那时候,俩人一见面,互相不讨厌,就算成了,哪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的浪漫爱情。都说人生如戏,可戏是人编的,但是现实往往比剧本里更精彩。
赵玉庆心里梦想有这样一个女孩,歌词里写的那个女孩。可是这个女孩在他目前的现实生活中没有,他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