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师父走后,韩挚看向宋兰月。
“兰月!刚刚听到王大夫的讲述,我觉得这事情不简单!”
宋兰月点了点头,表情凝重。
“那个苏晓玲坏事做绝,不知廉耻,专门写这封信寄给我师父,当然是心怀不轨。”
“她可能从某种渠道得知师父在乡下过得挺好,想要进一步陷害打击师父。”
“也有可能是有人想起师父的医术,想要重用师父,苏晓玲想提早一步陷害师父。”
“无论如何,我都不同意师父回去,师父一个人回去,真的非常危险。”
“好在没有介绍信就不能买票,明天我跟老支书说一声,千万不要轻易给我师父开介绍信。”
韩挚想了想,然后觉得宋兰月的猜测有几分道理。
“兰月,的确有这两种可能!”
“明天咱们把这封信寄出去,另外我再写一封信,转交给我的发小,让他帮忙查一下。”
宋兰月听到这话问了一句:“你发小靠谱吗?叫什么?”
韩挚回答:“我发小非常靠谱,以前还救过我一命呢!”
“我们俩好得就差穿一条裤子了,之前他们家也出事了,不过年前他给我来信,说他父亲调回京,他也跟着回去了。”
“虽然伯父没有官复原职,但也比下放的时候好多了。”
宋兰月听到韩挚说了那么多,心里有些期待,但也十分担心,“叫什么名字呀?”
韩挚见宋兰月一脸好奇,笑了笑,“说了你也不知道!”
宋兰月不自觉撒娇,摇晃着韩挚的胳膊,“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但你说了,我就知道了呀!”
韩挚回答:“孙杰,我们是同年出生,他月份比我大,我叫他杰哥。”
宋兰月听到这个名字,想到了前世那个推着韩挚的轮椅,一起来宋家村捐赠建小学的黑脸严肃男子。
她记得老支书称呼那个人叫孙先生。
至于叫什么名字,她不知道。
不过,老支书说那个人是韩挚的至交好友,一起长大的过命兄弟。
既然是这个人,那绝对可以信任。
“韩挚,那你写信。”宋兰月激动说道,有孙杰帮忙,比他们自己去京城更好。
韩挚点头,心甘情愿想帮助王大夫,不希望宋兰月担心。
“好,我这就写信。王大夫那么好,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回到屋里,韩挚快速写信,然后一起交给宋兰月,“明天咱们一起寄信。”
“好,不早了,赶紧休息。”宋兰月装好,“明天咱们还要早起赶路,希望你的腿恢复很好。”
韩挚抱着宋兰月,亲了一下宋兰月的脸,“你把我照顾得这么好,我一定恢复很好。”
“等我好了,明天晚上,我好好疼你。”
宋兰月抿嘴一笑,脸红红的,赶紧把被子拉过来,盖住脑袋,“睡觉!”
韩挚见宋兰月害羞了,赶紧扒开棉被,“别闷着了,露出脑袋。”
“就不!”宋兰月娇羞,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内心的洪荒之力,扑倒韩挚。
韩挚无奈,早知道就不逗宋兰月了。
这么容易害羞!
“好,睡觉。”韩挚躺好,让宋兰月枕在他的胳膊上更加舒服一些。
虽然年轻人靠在一起,身体躁动,但宋兰月很坚持。
反正都忍耐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怕多忍耐一天。
第二天清晨,宋兰月起床弄了吃的,刚吃过早饭,老支书就来了。
记得师父的提醒,宋兰月给韩挚准备了泡澡之后换洗的衣服。
坐在牛车上,宋兰月跟老支书说了师父的事情。
上辈子,她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大官亲自来看望老支书,所以宋兰月相信老支书在京城一定有人脉。
另外,她也知道老支书从来不会在外面议论别人私事,所以宋兰月才放心告诉老支书。
老支书一愣,“以前我问王大夫,她不说,没想到遭遇这些。”
“哎,可怜了,王大夫这么好的人,潜心医学,着了小人的道。”
“既然是曾经举报王大夫的人写的信,兰月,你也别寄信给王大夫的女儿了,说不定人家就等着揪着王大夫的错处呢!”
“等到了县城之后,我写封信,找人帮忙打听,看看王大夫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宋兰月听到这话,感动不已,“老支书,谢谢你。”
老支书笑了笑,“不用谢,王大夫是个好人,而且她医术高明。”
“在其他地方,我无能为力,但在宋家村,我能护着她。”
“至于往京市写信,也顶多是打听。你们知道的,现在不一般,出手做一点小事,都有可能出乱子。”
宋兰月当然明白老支书的意思,点了点头,“老支书,我明白,我觉得那边没憋什么好心,想提前知道,让师父防着点。”
“嗯,这样也挺好。”老支书应下,春暖开花的季节,早晨不太冷,赶路的速度快一些。
宋兰月心情愉悦地看着周围的风景,对未来充满希望。
韩挚也非常激动,他终于可以拆掉腿上笨重的石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