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宋兰月醒来,外面已经微微亮。
宋兰月快速穿好衣服,下了床之后,看了一眼另一边的韩挚,闭着眼睛,还没醒。
韩挚平时长得就好,睡着的时候,更帅。
十分难得是不打呼噜,不磨牙,不说梦话,睡相极好。
宋兰月搓搓手,端着放在炕上发酵的面盆,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等到宋兰月出去了,韩挚才悄悄睁开眼睛。
其实在宋兰月穿衣服的时候,他就醒了。
大清早的,满脑子都是妙龄女子穿衣服的画面。
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况,毕竟年轻,血气方刚,谁不想幻想美丽好看的姑娘呢?
只是幻想的姑娘,没有具体的长相,但今天有。
他幻想的姑娘,成了宋兰月。
韩挚不想冒犯宋兰月,但人就是这么奇怪。
他越是压抑,仿佛从无孔不入,从脑海里的各个方向涌过来。
等到宋兰月离开,韩挚终于长舒一口气。
冷静!
再冷静!
呼吸!
深呼吸!
好一会儿,韩挚的身体终于平静下来,脑子里的旖旎念头也逐渐消失。
韩挚摸了摸内裤,长舒一口气。
还好,是干净的。
万一弄脏了,只能自己偷偷清洗!
宋兰月早晨起来心情很好,谁不爱看美男呢?
她身边就躺着一个大帅哥!
宋兰月哼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一边和面,准备蒸白菜包子。
李二婶给了她一大把萝卜干,用热水泡泡,切了之后凉拌,配上白菜素包子,味道很不错。
王大夫起来,看到这边的炊烟,她背着去年分到的粮食,溜溜达达过来了。
她做饭的手艺,纯粹是浪费东西。
现在有徒弟孝敬,王大夫欣然接受。
宋兰月开门,看到师傅,笑得跟当空暖阳一般灿烂,“师傅,快进来,锅屋暖和。一会儿,咱们就能吃饭。”
“嗯,我闻到香味了。”王大夫笑笑,“昨天背书了吗?”
宋兰月回答:“背诵了四页,一会儿我背诵给您听听。”
“好!”王大夫也不是白白接受宋兰月的帮助,她会很尽心教导宋兰月。
王大夫坐在灶膛旁边的小凳子上,上下打量忙忙活活的宋兰月。
宋兰月被王大夫看得心里发毛,“师傅,您看我做什么啊?我脸上没洗干净?”
王大夫挤挤眼睛,压低声音问:“你没跟韩挚圆房啊?”
“啊?”宋兰月几乎,瞪大眼睛,瞬间脸红了,“师傅,你……你怎么问这个啊?韩挚,他受伤了啊!”
她倒是想圆房啊!
但假结婚,怎么圆房?
王大夫讪讪笑笑,“害羞什么啊?我是你师父,我也是女人,有什么害臊的!”
“你仓促结婚,你母亲对你苛刻,把你当家里的牲口用,逼着你干活,估计也没跟你讲女子闺房之事。”
“我作为你的女性长辈,有义务跟你说。天地乾坤,男女阴阳,调和了,才没有矛盾。”
宋兰月脸又红又热,没敢跟师傅说她跟韩挚假结婚。
虽然宋兰月很害羞,但她能感受到师傅的关心。
她亲生母亲,除了给她洗脑,让她像个牲口一样多干活之外,真的没有跟她讲女子隐秘之事。
来了月事,还是王大夫告诉她怎么处理。
她不想用母亲给草木灰装的布袋子做成的月事带,用卫生纸,都会被亲妈骂浪费钱。
“师傅,韩挚受伤,来日方长,以后再说。”
王大夫露出姨母笑,挑了挑眉,“其实有很多不需要男人费力的姿势……”
“师傅!”宋兰月跺脚,大清早的,师傅就说这些虎狼之词,她有点受不住啊!
如果是真结婚,她也愿意厚着脸皮跟师父请教!
可她和韩挚是假结婚啊!
如果她趁着韩挚腿脚不便,强行而为,她这是恩将仇报啊!
她宋兰月干不出来这样缺德的事情!
见宋兰月脸红得像个大苹果,王大夫也知道不能继续逗她了,笑得意味深长。
“不说,等你什么时候想知道的,别不好意思,我一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兰月瞪了师傅一眼,害羞地躲到锅屋外面。
这还是正经的师父吗?
等时间到来了,宋兰月才进去,把蒸好的包子从蒸笼里拿出来,放在铺了笼布的筛子里。
屋里韩挚穿戴好,拄着拐杖,解决个人问题,拿着水盆,准备洗脸。
宋兰月赶紧阻拦,“韩挚,你进屋,我给你端热水。”
“辛苦了。”韩挚轻笑,眼神里多了几分温柔。
“不辛苦,应该的。”宋兰月甜笑,声音也甜甜的,还有她自己没有察觉的娇俏。
宋兰月端着热水进来,放在凳子上。
韩挚坐在另一个凳子上,接过来宋兰月递过来的蓝色毛巾,仔细洗脸。
宋兰月已经在他的牙刷上挤了牙膏,竹筒制作的简易杯子装了温水,散